啊啊啊啊!
卡比奥发出了凄厉惨叫。
这样的惨叫声足以引起欢呼者们的注意了。
不过,当吉诺等人发现惨叫的人是卡比奥时,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冷眼旁观。
同情一个冷血的刽子手?
那和温暖一条被冻僵的蛇有什么区别?
自然是有区别的。
至少,面对后者,你还会因为对是蛇,而心怀警惕,从而有可能躲开暗藏毒牙的撕咬。
可前者?
一定会被对杀死。
对会伪装,然后寻找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杀死你。
不要期望对会感恩。
事实早已证明了,对于卡比奥这样的人来,感恩就是累赘。
他只有抛弃了累赘,才能够继续‘轻装简行获得资金想要的一切。
“救救我!”
“救救我!”
卡比奥大声的求救着,可惜的是,没有谁会为他求情。
很快的,卡比奥也发现了这一点,顿时这位被瘟疫折磨的‘圣裁所副所长就原形毕露,开始用恶毒的话语诅咒着周围的人。
“我愿你们不得好死!”
“你们这些伪君子!”
“你们以为是我冷血无情吗?”
“真正冷酷暴虐的是莫托尔。”
恶毒的话语很快的就波及到了那位枢密主教。
然后,场面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因为,随着这位‘圣裁所副所长的话语,一些战神殿的隐秘信息开始一一被揭露出来。
周围人听得纷纷瞪大了眼睛。
他们从没有想过战神殿竟然会这么黑暗。
为了利益刺杀几乎是基操作了。
竟然还有贩卖人口!
不是简单的一两个人。
而是那种成百上千的大手笔。
年轻的骑士和周围的人脸色无比难看。
他们是第一次得知这样的事情。
事实上,不单单是他们这些曾经是战神殿的人了,包括西瓦尔卡、老猎魔人在内,都是第一次知道战神殿竟然有着这样的勾当。
秦然也是暗暗吃惊。
不过,随即想到了‘战神殿对抗南的政策也就释然了。
人口,对于‘战神来是无比关键的。
如何能够将其转化为信徒,更是重中之重。
而还有什么是获得一群被解救的奴隶的感恩更合适的吗?
自然是自导自演。
他和上位邪灵就是这么干的。
战神殿也是这么干的。
不同的是,他和上位邪灵的胆子更大,舞台更大。
“霍鲁夫,能够帮我查一下他所的吗?”
秦然扭过头看向了曾经退休的猎魔人。
“交给我了。”
霍鲁夫一点头就和埃德森一起,就向人群外走去。
虽然狼派遭受了重创,但是一些隐秘的消息渠道还是知道的,毕竟,这些渠道服务的可不单单是狼派,当然了,你得花钱。
“卡莱尔霍。”
接着,秦然又看向了‘不死者霍尔莱卡。
“明白。”
霍尔莱卡同样一点头,‘静夜秘修会有着自己的消息渠道,一些事情有了端倪后,将会更加的容易。
而近臣更不用了,在秦然目光扫来的时候,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当确认消息的人纷纷散去后,秦然的目光再次看向了那位‘圣裁所的副所长。
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有用一点。
最初按照他的计划,想要瓦解‘战神殿,年轻的骑士只是一个开始,接着,才会慢慢积累,当达到一个程度时才会真正意义上的发难。
而现在?
似乎不需要了。
不过,一些流程还是必须要的。
秦然想着,扭头看向了身后。
战神殿仅剩余的那位枢密主教正从身后快步走来。
没有通报。
对面沉似水。
冰冷的目光正死死盯着苟延残喘的卡比奥。
锋锐的气劲已经散去了。
血肉模糊的卡比奥躺在地上只剩下了喘气的力气。
似乎随时会咽气一样。
可对依旧瞪着双眼,愤恨的看着莫托尔。
“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够安然无恙吗?”
“冕下……不,祂对你的偏爱,让祂无视了我的付出。”
“甚至,连庇护我都不愿意。”
“那我就让祂明白,祂究竟犯下了什么错误。”
卡比奥声嘶力竭的喊着。
所有人看着这副模样的卡比奥,都会下意识的想到一个词:疯狗!
没错!
就是疯狗!
一条被闭上了绝路,开始见谁咬谁的疯狗!
当卡比奥向着战神祈祷,祈求庇护而没有回应的时候,卡比奥就变得疯狂起来,他甚至在猜测是不是莫托尔从中作梗。
当这个想法产生后,卡比奥就开始了联想。
从瘟疫的出现,到他的行为,这一切都是莫托尔的算计。
为的就是除掉他!
至于为什么?
有太多的理由了!
最直接的就是:莫托尔想要独掌大权!
在另外一位枢密主教意外死亡后,整个战神殿内,真正意义上的高层就只剩下了他和莫托尔,如果他再死去的话……
那就只剩下了莫托尔一个!
莫托尔就会获得战神殿的一切!
而‘战神?
高高在上的神灵不在乎蚂蚁间的争斗。
祂只会盯着相同等级的对手。
这几十年来,祂就是这样做的。
除去‘灾厄女士外,似乎没有谁能够吸引祂的注意力。
想是认为自己是对的。
卡比奥坚信这都是莫托尔布局。
然后,他希望寻求新的庇护。
不需要犹豫的,他就选择了‘迷雾教会。
这是一个明确的选择。
相较于艾坦丁王室、‘静夜秘修会来,‘迷雾教会在艾坦丁堡的势力更大,不仅有着猎魔人的支持,还有一位半神。
后者尤为重要。
毕竟,半神也应该能够耗费神力驱除瘟疫的。
但是令卡比奥没有想到的是,他得到了意外的惊喜。
对的大主教就能够做到这一切。
被瘟疫折磨的发狂的卡比奥直接冲了出来。
他没有疑惑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他只认为这是自己的选择。
而事实呢?
上位邪灵默默的给自己点了个赞。
我真是太优秀了!
它夸赞着自己。
然后,开始将在影响到卡比奥情绪同时,窥视到的属于卡比奥的些许记忆传输给了自己的Bss。
不是很多。
并不是上位邪灵不想要一窥貌。
而是担心被‘战神发现。
不同于‘静夜秘修会的那些议员。
这些‘神灵的信徒,总会让上位邪灵有所顾忌,哪怕是信仰破碎,曾经的信徒也是一样。
它的Bss的计划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任何时候的心,都是必要的。
不然功亏一篑的话,它估计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得卖身还债了。
翻阅着脑海中的信息,秦然的目光则是紧紧盯着莫托尔。
“他的是真的吗?”
秦然冷声问道。
“您愿意相信一条疯狗吗?”
莫托尔反问道。
然后,深深叹息了一声。
“卡比奥他在死亡的面前已经疯掉了。”
“死亡的恐惧让他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誓言。”
“他现在只希望活下去。”
“只要能够活下去,做什么都行。”
“哪怕是出卖自己的灵魂。”
着,莫托尔再次叹息了一声,面容上浮现的沉痛,很引人瞩目。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
刚刚卡比奥的都是假的吗?
人们心底疑惑着。
秦然却没有。
刚刚上位邪灵传递而来的记忆信息,让他确认无误。
战神殿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
而且,不止一次两次。
是每隔数年都会定时的。
就如同是麦子成熟了,去收割一般。
“莫托尔你还想要伪装到什么时候?”
“这位蛇派、艾坦丁的继承人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用不了多久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卡比奥冷笑着。
莫托尔眼中的冷意发的冷冽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现在就干掉这个曾经的副手。
而在心底则开始思考该如何将损失降低到最低的程度。
不过,这些都没有妨碍到这位枢密主教的话语。
“您打算怎么做?”
“留着他吗?”
“他可是带着瘟疫的。”
“西蒙主教能够治愈瘟疫的手段并不是没有代价吧?”
“就如同您刚刚消耗的那样。”
莫托尔条理清楚的着。
而且,很干脆的指出了秦然对‘邪异残留的消耗。
对此,秦然并没有感到意外。
或者,他没有特意布置,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认为事情就是这样:西蒙主教能够耗损自身治愈瘟疫,而他则消耗了‘静夜秘修会南议员们的补偿,来治愈西蒙主教。
这将会形成一个极好的‘公式。
有‘邪异残留就能够治疗‘瘟疫。
将来则会演变成‘有价值物就能够治疗‘瘟疫。
能够在完成原定计划的同时,获得更多的收益,秦然是不会介意的。
所以,在面对莫托尔的话语时,秦然保持了沉默。
他在默认。
“我建议烧掉他。”
莫托尔冷酷的道。
“莫托尔你个碧池!”
“你个女表子养的!”
“我XXXX!”
莫托尔的话,让卡比奥破口大骂。
但莫托尔根无动于衷,他十分冷静的道:“他的存在就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会带来不必要的危险。”
一边着,这位枢密主教看向了周围的人。
虽然此刻已经对这位枢密主教有了诸多的提防,但是人们却不得不承认对得对。
要知道那可是瘟疫啊!
一旦在营地中爆发的话……
那将不可想象啊!
即使是主教大人能够治愈,可主教大人要付出的代价……
思考着的人们,迅速的达成了共识。
就如同几个时前卡比奥提出烧死感染了瘟疫的人一样。
这个时候,沾染着煤油的木柴堆放在了卡比奥的身上。
卡比奥挣扎着,将木柴推开。
然后,更多的木柴就这么的再次堆放了上去,直到压着他动弹不得,
“你们这些混蛋!”
“我诅咒你们!”
早已忘却自己下令放箭、点火的卡比奥在这用能够想象得到的各种恶毒言语咒骂、诅咒着。
就犹如是一位手染鲜血的屠夫,在被推上断头台时大声高呼自己的无辜,阐述着自己只是被屠刀蛊惑了一般。
西瓦尔卡拿着火把走了出来。
“等等。”
吉诺突然开口了。
一直咒骂、诅咒着的卡比奥一愣,然后大喜过望。
“我知道你的吉诺。”
“你是一个真正正直的人。”
“你愿意为了无辜者挺身而出。”
“你的高尚,我有目共睹。”
自认为看到了生的希望,卡比奥开始大声歌颂。
但年轻的骑士根不为所动,他只是走到了卡比奥的面前,低着头看着那个被木柴掩盖着的面孔。
一言不发的注视。
让卡比奥心中发毛。
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
“能把火把给我吗?”
年轻的骑士看向了西瓦尔卡,后者一愣,随即就将火把递给了年轻的骑士。
这样的活计对于西瓦尔卡来并不是美差。
因为,他能够保证艾丽在看着自己。
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儿看到一个刽子手般的父亲。
但他之前必须要硬着头皮上。
在老猎魔人等暂时离去后,营地中没有谁比他更合适了。
而此刻有人能够代替,且身份合适,西瓦尔卡是巴不得的。
高举着火把的年轻骑士,再次低下头去看卡比奥。
“你和我……”
“都不可饶恕。”
年轻的骑士着扔下了火把。
呼!
火焰翻滚而起,在漆黑的浓烟中喷吐着火舌。
火光照耀着年轻骑士的面容。
卡比奥的诅咒再次响起。
但是,年轻骑士根没有听到。
他的耳中听到的是箭矢落下的声音。
“对不起。”
再一次的,年轻骑士心底默默的着。
当火焰出现后,确认卡比奥被烈焰所淹没,莫托尔松了口气。
最难的一关过去了!
没有了卡比奥,眼前的继承人想要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需要花费相当多的时间,而这足够他销毁所有证据了。
你很不错了。
可惜……
还是太年轻了一些。
也太仁慈了一些。
莫托尔看着秦然,忍不住的这样想道。
如果秦然能够狠下心,无视瘟疫的话,一定能够对他和冕下造成极大的威胁。
但现在?
局势还在我的掌控中!
莫托尔信心十足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