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将军彼此用眼神交流,能救督师他们当然求之不得,只是这会不会是谢太师那个老贼用的计?让皇上把他们骗到刑场,治他们个劫沙场的罪,把他们起杀了?
宁小药这时眼尖地看见御军林的将军派了个手下往内宫跑,看来这是要去给太后报信了,宁小药抬手就抢了身边御林军的佩刀砸了过去。〔八?[小说(( ?〉〕.
“啊!”要去太后殿报信的御林军被宁小药砸得头破血流,个跟头就栽在了地上。
众人……,没听说圣上练过武啊!
张俊脸苍白憔悴的楼子规,被绳捆锁绑着跪在高近米的刑台上,衣衫被剥去,鱼裹上身,勒紧,让楼子规几乎无法呼吸。坦露上身的刽子手往薄片刀上喷了口烈酒,台下人山人海,观刑的人们叫喊怒骂,卖国之人,谁人不恨?
有的京师百姓手里甚至拿着锅碗,只等着楼子规被千刀万剐后,他们要分食掉这人的血肉,这才能消心头之恨。
“时辰到,行刑!”监刑官将支上刻斩字的令牌,从观刑台上扔下。
人群里响起欢呼声。
楼子规抬头看向刑台对面的观刑台,须花白的太师谢文远端坐在主座上,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脸上似乎还带着惋惜之意。
刽子手都是家传的手艺,知道要如何将人千刀万剐,剔成白骨,还能留口气息。薄如纸片的刀划过楼子规的肩头,两刀平行,上挑将刀口合拢之后,刀往上掀,楼子规肩头的整张皮肤就全部被掀起。
没有了皮肤的保护后,鲜红的血肉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有胆小的人看到这里,已经不敢再看,纷纷闭上了眼睛。
刽子手片肉般,将楼子规肩上的肉剔下,这些血肉掉在木质的刑台上,细长如丝,血不多时就浸透了木板,滴在刑台下,很快就汪上了滩。
皮肤被掀起,肉被人片片地剔下,这样的疼痛谁能承受得住?楼子规剧痛之下,全身颤抖,却死忍着没有哼上声。
“这个卖国之人死到临头倒是硬气,”观刑台上,有官员跟谢太师小声道。
谢太师微微摇了摇头,道:“可惜他父兄皆为国战死,楼家男儿几世英名被此子毁于旦,家门不幸,我雍宁不幸啊!”
“当年此子出生,楼家后园杜鹃啼血,”有老臣叹道:“子规亦为杜鹃,是以楼元帅为此子取名子规,子规夜啼大不吉,可见此子出生就是场祸事。”
“那是,”有着武官服的武官笑道:“这小子克死了父母兄长,两个嫂嫂都是难产而亡,尸两命,他大哥的儿子活着也是多病,看着就是长不大的衰样,楼杜鹃就是个天煞孤星,克死了楼家上下,再不死就得克我雍宁了。”
能坐上观刑台的人,都是太师党,自然也就不可能有人为楼子规说话,就算是心中对楼子规与北胡王庭私通卖国之事有疑虑的人,这会儿也不敢犯众怒,说出自己的疑惑。
众臣在观刑台议论纷纷,百姓们在刑台下咒骂不休时,楼子规也在想自己的家人,为了这雍宁王朝,他们楼家几代人血洒疆场,最后得到了什么?如今雍宁流民百万,贼寇作乱,关外北胡人不时犯境,恨不得立时就能策马中原,内外交困,民不聊生之下,这帮朝臣在做什么?
“太子可为中兴之主,”楼子规怒视着对面的观刑台,高声说道:“你等奸佞却害死太子!谢文远,我对雍宁之心日月可昭,天地可鉴!我死了也会睁眼看你治下的雍宁江山,看亡国那日,你是个什么下场!”
“这卖国贼还咒我们雍宁亡国?!”
被激怒的百姓们开始冲已经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的楼子规扔石头,用更为恶毒的言语回骂楼子规。
谢太师坐在观刑台上冷笑,楼子规是太子党的余孽,手中握着重兵,这样的人怎么可以留着?若不是硬逼着太子写下亲笔书信,将这人骗回京师,攻其不备,要想拿住这位大名鼎鼎的楼督师,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就是输,楼子规怨不得旁人。
“他们怎么能这么对督师?”跟着宁小药赶到刑场的方堂,眼中流下泪来,这些咒着他家督师不得好死,下十八层地狱的人到底知不知道,是谁护住了他们的家园,他们的平安?!
宁小药把报信的砸倒了,有些不耐烦地问方堂们:“到底走不走?不行我就自己去了。”借着刚才那个宫人,还有这个倒地上不动弹的御林军试下身手,宁小药感觉自己在末世不能拼杀在第线,不过好像在这个世界,她干架的本事还是可以的,大不了会儿她拼着命干上架,把这个叫楼子规的督师救出来好了。
“臣跟圣上去,”方堂抹了把脸,跟宁小药认真道,不管是不是太师那老贼的奸计吧,有机会救督师,他们总要试试的。
“那就出,”宁小药把手挥,往不远处的大门跑,那门带着城楼,怎么看也是能让她出宫的大门。
宁小药其实也被眼前这种群情激奋的场面惊住了,在末世丧尸是全民公敌,可她再也没有想到,还有人类也能成为人民公敌的,这人把丧尸病毒弄出来了?(你醒醒,这个世界没有丧尸啊,啊喂啊!)
这时有愤怒的百姓冲上了刑台,守着刑台的官兵显然事先被上峰交待过,假意地拦了下,便放这些人往楼子规的身前去了。
这些人冲到楼子规的身前,扑上去,张嘴就啃食起楼子规身上的血肉来。
方堂大喊了声,头扎进面前的人群,往刑台冲去。
几位跟着过来的将领也跟方堂样,红着眼冲进了人群。知道跟亲眼看见不样,方才将领们还能顾及到家人,这会儿眼见着楼子规被人撕咬啃食,跟着楼子规起浴血沙场的这几位谁还能忍得住?
方堂路连踢带踹,为自己开了条路,冲上了刑台,嘴里喊着督师,却又被守刑台的官兵拦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