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有和任何人,救赎立刻抛下了通讯器,径直找到了法芮娅。
“哟!救赎!法芮娅果然没看错——”女孩打着一个俏皮的黑白格子领带,正在博物馆对面的咖啡厅坐等着救赎。
“行了,你可真会胡闹。”救赎不耐烦的坐在了法芮娅的对面:“华胥瑶肯定想到了办法。对吧?”
“什么?”法芮娅的肩膀以微米级的程度“猛烈地”颤抖起来:“你在什么呐,救赎~”
“白了就是你在耍我。你擅自切断了我和华胥瑶的通信,然后在我面前一人分饰两角,什么色诱什么表白都是你一个人演的——我的没错吧?为了拿我寻开心,不惜用那种拟声来糊弄我......是不是从华胥瑶向我报信之后,全都是你一个人在胡闹?”
救赎的眼神虽然犀利,但看上去并不像生气,似乎是因为他还没得到法芮娅的确认。
“啊,嘛,这倒是......”法芮娅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而后把目光移向了手中的卡布奇诺:“那个,法芮娅也只是想玩玩嘛~”
“唉,你也真行。”救赎叹了口气:“那你有没有帮华胥瑶解决她的问题?”
“埃里克森馆长?我当然帮她处理咯~事实上,埃里克森只是忘记带了他女儿的东西。华胥瑶为我建立了心能感应,我替她翻译埃里克森的思维,而她随机应变处理问题,就是这样。”
看来,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法芮娅的恶作剧。
华胥瑶发现了埃里克森的回归,却不能理解埃里克森的思考语言,但恰巧,法芮娅似乎对埃里克森知情知底,而且也懂得法语,于是乎,经过短暂商议,法芮娅服了华胥瑶,将三人进行心能链接。如此一来,法芮娅既能用心灵沟通来协助华胥瑶,翻译埃里克森的思维,也能拿着那被切断线路的通讯器来糊弄救赎,真是有意思。
“哎哎哎~被戳穿了!法芮娅还等着看救赎你殴打华胥瑶的好戏呢~但是这也怪你!谁叫救赎你什么‘用你的ccup往他脸上糊’这样的话?整的法芮娅都跃跃欲试了!”
“行了,这话题到此结束吧,我可不想被人冠以变态的污名。”救赎若无其事的着,而后拿出了腰包里的十字架:“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幽绿的义眼散着略显急切的光线,与法芮娅那含笑的眼睛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你想知道那六个劫持飞艇的人在为谁卖命,对吧~”法芮娅呵呵地笑着:“看在咱们是老关系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优惠——到时候再给你附加一条免费的爆炸情报吧~”
罢,法芮娅嗖的一伸手,夺走了救赎手里的东西。
也就是在这会儿,救赎发觉了一些异象:那黄金十字架原本一直暗淡无光——可能是因为这个十字架深埋已久的缘故。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当它落到法芮娅手里的时候,似乎变得熠熠生辉起来。
“欢迎下次再光临哦~”法芮娅将十字架扔到了自己的傲岸的胸口里,而后向救赎伸出了象征着合作愉快的右手。
“啊,我会再来的。”救赎也随之抬起胳膊,啪的一下握住了法芮娅那白净漂亮的手:“很谢谢你的帮助,但下次如果你再耍我——”
咔嚓!救赎突然发力,把法芮娅的手狠狠捏了下去:“我会让你死的很有节奏感。”
“唔!”法芮娅的脸因痛苦而扭曲,手中传来的剧痛让她顿时瘫软,跪倒在了救赎脚下:“咿呀~法芮娅不敢啦!法芮娅一定不会再——放手啦~”
“混蛋,叫声倒挺好听。”救赎努了努嘴,松开了手:“那有劳了,最好速度快些。”
“唔姆、一都不温柔。”法芮娅一副哭腔,随手提起了喝到一半的卡布奇诺:“那我先回家咯。晚安救赎。”
“嗯,晚安。”救赎挥了挥手:“走好。”
“那法芮娅~就此别过~咕嘿嘿嘿~”
女孩一溜烟,噼里啪啦蹦跳着走了。
救赎相信这个女孩的手段。只要这个法芮娅愿意,哪怕是世界级机密,她都能给你查出来,前提是充足的报酬和时间......在情报收集房门,救赎必须信任她。
“法芮娅真是个好女孩。”救赎难得的褒奖了一下这个情报贩子,而后,他站起身,掸了掸自己的那副保安服。
与粗糙的衣服很不相称,一件名牌的高领衬衫尽职尽责的遮蔽了救赎脖子上的那处伤疤。
“走吧......”救赎如是想着,走向了咖啡店门口。
“那个......这位先生?”一个年轻的服务哥突然拉住了救赎的肩膀:“这个......对不起,刚才那个带着黑白格领带的女孩是你的认识人么?”
这个服务员的是法芮娅。
“那女孩和我是一起的,怎么了?”救赎问道。
“啊,那就好了。”服务哥笑了笑,拿出了一张账单:“这是那个女孩的账单,麻烦您结账之后再走,谢谢啦~”
账单上,标着本店最具特色、最珍贵、最美味的埃斯梅拉达咖啡豆做成的卡布基诺咖啡,价格为117英镑。
救赎没有穿自己的私服,所以没有钱包,直白,他没钱。
“法芮娅!!!!!”救赎望着异国他乡的英伦街道,呕出灵魂般吼出了这个可恨的名字。
最后,救赎把自己身上所有的东西留到了咖啡店作为抵押,只留下了衬衫裤子和一双鞋。当然,救赎肯定不会为这些便宜货色操心。在与毫不知情累的四仰八叉的华胥瑶汇合后,二人离开了英国,回到了青港城外郊基地。
“总感觉,救赎你最近不怎么露脸啊。”海岱在基地内望着救赎,手里端着一罐黑啤:“华胥瑶也是,你们俩人最近在忙什么呢?”
“处理青港城和灵金的问题。”救赎拧了下脖子,抻着腰看向了一边:“话你伤口好了么?英格莉德呢?”
“我伤口早都好了,只是一处枪伤罢了。英格莉德在做饭。”海岱抿了一口啤酒,而后用那犀利的眸子刺向了救赎的眼睛:“感觉你最近很拼命啊,话都这么“沙哑”了。我知道你中弹的事情了,三发子弹吧?不好好休养可不行哦。”
“......对我来这种伤很容易能好。”救赎像是生气般的低声道:“不用你管。”
“好好,我不管。”海岱哼了一声,将腿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你要是觉得你一个人能解决当然好,我们省得拼命,多好啊。”
“唔!海岱,你怎么可以这么话?”英格莉德穿着围裙,鼓着脸颊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救赎多用心啊,你怎么还能气他......”
救赎觉得这两个人好没意思,于是径直走了。
他还要等法芮娅的情报,然后部署接下来的安排。
也就在这会儿,他感到脊梁发寒,他总觉得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