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为何不能再驾驭独角兽了?”洛芊芊好奇道。
徒弟果然没有放过自己,白泽早就想到了应付徒弟的办法,“为师许久不驾驭真身,与真身的气场疏远,不能控制真身的能量。”
听起来挺有道理的,可以说得通,不过师父不是很厉害么,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上仙的法力真就不能驾驭一直独角兽么?
洛芊芊并不打算放过师父,继续追问为何许久没有驾驭,就会与真身的气场疏远?
白泽对徒弟的过于认真表示很无语。
他道:“为师之前教过你,大自然中原本合一的能量可以分裂,分散的能量可以聚合。分裂已久的能量很难聚合,就像为师如今的化身与真身,分裂数年之后再聚合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可是有一点说不通,师父的化身在修行,法力远远超越以往,数千年前的独角兽的能量在沉浸中会消散。师父用化身驾驭真身,原本就是以强者驾驭弱者的道理,为何不可?”洛芊芊死揪着不放,因为她真心没想通。
这个……
徒弟果然问到了重点,按照徒弟的推论现实与常理相违背,可是白泽不能承认,不然那个不能说的秘密就会暴露。
“师父,师父,你说话啊?”洛芊芊抱着一种探究的精神,在向她心中无所不知的上仙讨教。
白泽手指悬崖峭壁上一株野百合,“芊芊,那只花很好看很适合你,为师这就摘下送给你。”
呃……
难道师父没有听她说话?洛芊芊疑惑地看向师父的背影。
她的师父已经飞去山崖,去摘那朵漂亮的野百合了。师父何时改变了?想当初,师父可是个老古董,古板、守旧,还不懂生活情趣,如今能为徒弟摘花的师父明显很接地气。
白泽飞身上悬崖,折断花枝,手捏花朵,一闪身回到徒弟面前。
“为师送给芊芊的第一支花,请芊芊珍藏。”
洛芊芊接过白得剔透的野百合,双眼直愣愣地瞧着师父,似乎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多情男子。
“芊芊!昆仑山上有一整片的野百合,你若喜欢,我这就带你去欣赏。”尚未等洛芊芊说话,白泽已经挽起她的小手,一飞冲上悬崖,进入悬崖上嵌入的洞穴。
为等洛芊芊反应过来,眼前猛然一片漆黑,她虽不知前方是怎样的地方,但有师父挽着手,她就什么也不怕了。
不多时,二人飞出洞穴,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白得灵动的野百合花海出现在二人面前。
太美了!美得让洛芊芊一时无法用大脑思考,她此时的思虑都是感性的,她终于体验到了智商突然归零的感受了。
“师父,这里真美!”她迫不及待地奔入花海。
白泽追随。
花海间,一位女子衣裙靓丽,一位男子白衣洒脱,好美的一幅画卷。昆仑山中平日罕有人烟,由于地形险要且景致过于美好,修为再高的神仙都不愿来此,担心一入昆仑花海从此忘却人生重要事。
洛芊芊和白泽一同沉醉在花海中,灵魂放空,只身在一片空旷中。
“师父,我们不要再分开。”洛芊芊道。
白泽应声,“我们不会分开,我们师徒永远不分开。”
“师父,我们就留在这里,一起沉浸在花海中,让百合的美把我们淹没吧!”她嘴角泛着甜甜的笑意。
白泽也迷醉着笑着。
他从前独自来过花海,只因听说这里很美,可是他却从未真正明白花海的美好,如今与徒弟一起欣赏花海才恍然明白,美好是需要分享的。
他歪头对着芊芊微笑。
芊芊靠近师父的肩膀,才发现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刻已经到来。
白泽心中踏实许多,徒弟终于不再纠结,而是可以忘记烦恼,面带微笑。带徒弟来此,就是希望她沉醉这里,一辈子都不要再提起他与梦魇的秘密。
一个下午过去,百合花不再剔透,而是随着夜幕的降临变得精灵,花朵释放着点点银光。
“师父,你自带的银光与百合的银光好像。”洛芊芊手指百合花,美得她不知如何形容。
白泽起身,飞身花丛间,飘逸与银光一并闪过花间,闪耀着天与地一片银色。
洛芊芊几乎醉倒,是迷醉。
月光下,白泽借紫金剑,练习剑招,一招一式都牵动着看客的灵魂,洛芊芊心情悸动得快要疯狂了,不住地击掌,为师父叫好。
美景佳人,一双一对。
……
四个拖油瓶从深潭边一步一挪地爬上来,匍匐在花海边上,瞧着这一双佳人窃窃私语。
沙儿怨念,“难怪师父不理我们了,原来是在这里跟师公私会。”
闫灵不开心,“师父连我们的死活都不顾了,大概是把我们统统忘记了。”
梁光嘟嘴,“不是大概忘记,而是一定忘记,你看她对师公笑得多开心。”
野人小犬捂住“咕噜噜”的肚子,“俺饿,师父都不管俺,已经断粮一天了。”
“都怪师公,也不跟咱们打个招呼就把师父拐跑了,对徒孙太不在乎了。”沙儿起身想冲过去。
闫灵拦住她,“师父从未这样开心过,我们去打扰她合适么?”
小犬道:“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俺都快饿死来了。是师父和师公把咱们拐到荒山中的,一定要对咱们的肚子负责。”
沙儿道:“对!对!”
梁光一个翻身,慵懒地躺在花间,懒散道:“你们去找师父吧,我就不过去了,外一惹得师父不开心,又要挨师父一顿臭骂了。”
洛芊芊耳朵很灵,对于花丛角落处忽然冒出的异样的声音,很敏感。
她耳朵动了动,扭头向四个拖油瓶看去,见四人栽栽歪歪的样子,忽然连欣赏师父舞剑的兴致都没有了。
她故意大声地清了清嗓子。
白泽停下舞剑,飞身来到徒弟身边,扶住她的下颚,“芊芊,你哪里不舒服?”
洛芊芊调皮地对师父眨下眼睛,侧头看向四个拖油瓶,对师父吐了吐舌头。
白泽扭头看去,心道:怎么把四个徒孙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