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春耕的时候,庄子上可比李二陛下祭天更要忙,作为家主的玄世璟肯定也是要在庄子上举行祭祀的礼仪,之后各家就要开始翻地,播种,这会儿谁还去管那些没有盖好的房子?春耕可是一年的生计。rg
玄世璟和房遗爱同是驸马都尉,明日都要去宫中参加皇家的家宴。
起来今年宫中的家宴,怕是要尴尬了。
宫中的家宴在麟德殿举行,介时李二陛下、长孙皇后,还有四妃,加上后宫之中比较得宠的妃子之外,便剩下回长安过年的王爷了,再就是公主、驸马。
而今年宫中家宴尴尬,那就是李治和李愔两个人了。
两人来一个被废,一个被判了死刑,今年也算是最后一次参加宫中的家宴了,如此宴席,两人的身份在宴席上就很尴尬了。
为什么两个获罪的王爷也要参加家宴?这也是长孙皇后提出的,一来是让李愔与杨妃再见上一面,而来,她自己也要与李治再见上一面,过了这个年,过了错过了这个机会,那就是一辈子或许再也见不着了。
十六王府那是什么地,好听点儿是王爷们养老的宅子,的不好听,那就是圈禁人的地,一个奢华点儿的牢房。
李治进十六王府还不是以晋王的身份进去的,这样的条件下,即便是吃喝不愁,李治自己心里这一关过不去,怕是也用不了几年,身子就垮了。
这算是死缓了,给李治一个比较舒服的死法儿?这样的情形大多数人也想的出来,十六王宅里面的王爷,心大,活的滋润。
李愔过了这个年就要死,李治被圈禁,而这两个人出现在皇家的家宴上,如何不尴尬?
“你,在蜀王被处死之前,这事儿还会不会有转机?”聊起明儿个皇宫中的宴会,房遗爱询问起了李愔的事儿。
“你觉得呢?”玄世璟看向赵元帅,想听听他怎么。
“够呛。”赵元帅摇摇头。
玄世璟笑了笑:“这几年元帅长进不少啊,与刚刚认识的时候的一根筋大为不同啊。”
“唉?侯爷刚认识我的时候觉得我是一根筋?”赵元帅一愣。
“差不多,跟长安城那些富家子弟没什么不同,就是比他们懂轻重一些而已。”玄世璟道。
“喂,你们两个,跑题了。”房遗爱见两人聊起刚认识的那会儿,连忙出言将话题拉回来。
“元帅都能猜出来的事儿,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玄世璟笑道:“房二哥,别忘了,李愔一来是牵扯到前隋那些老不死的,联合起来造他老子的反,二来,李佑连同阴弘智早饭都难逃一死,李愔有什么特殊的吗?而且,李愔在李二陛下心中的印象,简直就是差到了极致,若是寻常他上进一些,别去祸害一,老老实实的,规规矩矩的,不定这会儿还能留下一命。”
“这是陛下算起总帐了啊,蜀王累积起来的罪名,不死难以逃天下人悠悠之口。”赵元帅道。
“就是这个理儿。”
“那晋王呢?”房遗爱问道。
“晋王啊,关乎陛下的脸面,这事儿,也没的。”玄世璟笑道。
脸面?玄世璟这么一,房遗爱和赵元帅都疑惑起来,这跟陛下脸面有什么关系。
对于晋王李治的事儿,别这俩人了,就是外面的朝臣知道的也不多,真以为李治就因为卷了十几大车的财货跑路才被抓回来的?或者是在岷州扩充军备才被抓回来的?
那是李二陛下要脸的法。
被自己的儿子戴了原谅帽,这事儿能往外吗?
“晋王的事儿你们就别问了,反正晋王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与咱们也没多大关系,别瞎搀和,知道吗?”玄世璟警告两人:“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万一要是有人找你们为晋王话或者办事儿,都装傻充楞,别把自己扔进去。”
房遗爱和赵元帅两人点点头,他俩也听出来了,晋王的事情不一般,这当中肯定有什么不能出来的事情,而正是这些事情,注定了晋王的悲剧。
仨人坐在楼下的大厅之中,而三个女人,则是去了楼上,不知道聊些什么。
“对了,这些天一直都帮你留意蜀中那边儿的消息呢。”房遗爱道:“前阵子没动静,可能是这边儿的消息还没有传过去吧,现在人都死了,蜀中那边儿还真出了点儿不一样的动静。”
“那些人?”玄世璟问道。
“极有可能,得到的消息不是太准,已经让人专门去查了,要是能在蜀中解决,就不必拖下去了,让他们流窜进了长安,更棘手,长安可不是蜀中,即便动作大一点儿,当地的官员知道这事儿背后是一个侯爷,还是个驸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事后不定还能借着捞点儿功绩,长安可不一样,水太深,老狐狸太多,容易扯出事儿来。”房遗爱解释道。
玄世璟点点头:“的也是,现在不准有多少人看我不顺眼嗯。”
“不是看你不顺眼,是看神侯府不顺眼。”赵元帅笑道:“神侯府在长安就跟个特例似的,名义上是朝廷部门,实际上,朝廷里的人谁也伸不进手了,所以”道这里,赵元帅撇了撇嘴:“有些人,拿不准神侯府,也就只能当成敌人看待了。”
“不容易啊,这些年大唐一直在走上坡路,朝中的情势再也没有一边儿倒的时候,正是因为这样,时局复杂,新旧势力交替,摸不准神侯府被当成敌人也是正常。”
如今的大唐,老牌世家的影响力一天不如一天,一些老一辈的人在朝堂上还好,终有一天,他们会离开大唐的权利中心,又有多少后辈,能接过他们的担子,继续在朝堂上辉煌下去呢?
很明显的例子,杜如晦在朝中曾经也是一员大佬,杜如晦去世之后,杜家的门户便是大不如从前,还有王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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