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将军何出此言啊?”玄世璟道:“高将军没有看到这营地之中有多出高台,还准备了不少木筏吗?”玄世璟问道。
“高台存放粮草,哪儿有我军立足之地,营中虽有木筏,但是我那可是三万大军,些许木筏,即便是保了将士性命,上游十二万兵马,即便是分出一半,便能围住营地,让营地中的将士们在里面等死吗?”高桓权道。
“那高将军,意欲何为?”玄世璟问道。
高桓权这人,很惹人厌烦,但是玄世璟不打算跟一个将死之人多废话。
“我之部众,与侯爷一起,出营迎敌。”高桓权道。
“都走了,迎敌谁守?”玄世璟问道:“迎敌之中的粮草辎重不可丢失,谁来守?高桓权你给侯听清楚了,侯的话,便是命令!这是帅帐!不是你安市城高府!既然高将军想要出营地迎敌,那侯便允了高将军,高将军率三万部众出营地,正面迎击敌军,侯率领两万辽军,在营地之中死守!”
“这是你的!”高桓权指着玄世璟道。
“没错,是侯的!”玄世璟一巴掌把高桓权的手臂拍到了一边:“指着侯话,这是第一次,也是你最后一次,高将军带着高句丽兵去前线,不定对会念在同是高句丽人,对将军你手下留情呢。”
“你!”高桓权被玄世璟的话气的直咬牙,随后愤然离开了帅帐。
“侯爷。”常乐看着高桓权离开的背影:“就让他这么走了?”
“不然呢?”玄世璟笑道:“诸将,既然咱们要守大营,那就都散了,好好准备吧,营地之中所有木筏,都排开,即使出了营地范围也无妨,要保证所有将士在大水来的前一刻,都能站在木筏之上,现在,诸将开始分领木筏。”
庶将玄世璟写好的西递给了营帐中的将领。
“咱们辽军的布置,侯在心中都有数,包括各部人数,辎重,如今辎重都在营地之中妥善保管,侯就不再辎重的事儿了,这上面是个营木筏的分配,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木筏都领到各部之中,半个时辰之后,木筏在营地外铺开,固定好。”
“是!”营中诸将拱手应声。
“好了,抓紧时间去准备吧。”玄世璟挥手道。
水淹营地?玄世璟准备了这么多天,不但要淹了敌军的营地,还要保自己的营地。
决战的地点选在了对营地的上游,因为对不想在下游,那样的话,他们筑建堤坝蓄水,岂不是自掘坟墓?
高桓权不知道唐军在上游拦截大同江水流的事,之看到了对面人在营地附近修建堤坝,所以这才跟玄世璟吵,要让自己的人出营地,不在营地之中等死,岂料他这是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推。
原的计划悄然改变,原是牺牲营地,现在是要保营地,但是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牺牲高桓权。
半个时辰之后,唐军营地外里三层外三层的铺满了木筏,木筏一旁站满了唐军。
营地之中的高地,便能够容纳一万五千士兵,这些士兵暂且只要在营地之中找个地立住脚便是了,其余的什么都不用管,即便是趴在粮食袋子上都成。
木筏的数量也不少,一个木筏上能够承载六个唐军安安稳稳的站在上面,当水流冲下来的时候,六名士兵能够趴在在木筏之上,抓紧木筏周围竖起的矮木桩,稳住身形,等到水流冲击力过去之后,斩断固定木筏的绳索,再开始搜索敌军,斩杀敌军。
每个木筏之间都隔了一段距离,木筏旁边,士兵开始打桩钉木头,再将绳索捆在木头上,以固定木筏,抵挡水流的冲击,若是不这么做,不定这些木筏上的士兵能被直接冲到平壤城去呢。
高桓权带着三万高句丽兵朝着约定的地点走去,走在路上,高桓权的副将来到高桓权身边:“殿下,咱们仅有三万人,真的要与那十二万人对上?玄侯为何不派遣辽军来帮咱们?”
“就算他派人来,我也会拒绝的。”高桓权道:“这是高句丽人之间的战争。”
“殿下打算怎么做?劝降敌的将领吗?末将没记错的话,泊灼城的那十五万守军,都是效忠王室的队伍,殿下若是劝降的话”
“劝是要劝,既然是效忠王室,现在我还是高家人,算是半个王氏,这些日子以来,我过的是心惊胆战,生怕那玄世璟对我动手,如今看来,玄世璟已经对我十分不耐烦了,我若是再在唐军营地之中待下去,怕是连命都没了。”高桓权道。
“殿下是打算要阵前倒戈?”那副将诧异道:“殿下,现在的高句丽已经在唐军的笼罩之下,没有机会了,即便是殿下倒戈重回高句丽,也不可能再力挽狂澜了。”
“这边还有一线生机,还能给你们再寻个活路,你们有了着落,我将来即便是不在人前,找个地隐居也是活下来,但是在唐营之中,我是必死无疑!”高桓权道。
十里地,一个多时辰,高桓权便带着三万高句丽兵来到阵前,与对面十万大军对上了。
“怎么?不是六万大军吗?现在看上去,也就才一半儿啊,你们侯爷是怕了吗?”对将领一看高桓权带的这些人,才三万左右,剩下的人呢?
“将军可是前泊灼城守将成将军?”高桓权朗声道。
“哟,这对面还是个会高句丽官话的。”程将军一笑:“鄙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成某。”
“在下高句丽荣留王之子高桓权,请求将军阵前一叙。”高桓权道。
“高桓权?”这大将身边儿的士:“听闻荣留王在位的时候,曾将王太子送在长安做质子,后来泉盖苏摄政之后,这位王太子便没了消息,之后便听其在安市城,招兵买马,想要报仇来着,今日怎么突然出现在这两军阵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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