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臣子,这不是分吗?而且,陛下也是生的老丈人啊。”玄世璟这话的就很接地气了,虽天家亲情单薄,但是玄世璟与李二陛下,从关系上来,实打实的亲人,晋阳可是嫡女。
“在普通朝臣眼中,这并没错,但是,你可考虑过太子的意思?”高士廉道:“此事你来可以不用参合进去的。”
高士廉这话的有些不讲人情,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宫太子,李承乾,已经当了二十一年的太子了皇宫之中浸染的时候长了,谁不想掌权,谁不想爬高?
太子已经处在那个位子了,他再进一步,便是万民之主,天下之主,便是九五之尊。
但是九五之尊的位子,正常情况下,老子在一天,儿子就得忍一天,李二陛下在这件事儿上,也能称作千古一人了,在自己老爹活着的时候就上位了,这属于“不正常”情况,对于这个,玄世璟无话可。
话难听,但是是实话,也就是现在,高士廉不在朝中了,变成了书院的教书先生,单纯的站在玄世璟老师的这个立场上才会对玄世璟这样的话,若是高士廉仍旧在朝任职,这样的话,即便是带进棺材里,也不会出来的。
“太子”玄世璟语气顿了顿,点点头,笑道:“是啊,表面上一派和睦,但是谁心里是如何想的,旁人揣摩不到,只有人知道了。”
“所以老夫才劝你,不要过多插手,虽陛下为你铺好了路,但也只是给你指明了向,这条路好不好走,陛下可管不着。”高士廉到。
玄世璟无奈一笑:“老话的好啊,喝水不忘挖井人,生在仕途上,又怎能眼见着对自己有恩的铺路人,而袖手旁观呢?”
一厢情愿也好,迂腐也罢,反正他玄世璟就是这么个人了,死性子,没得救,玄世璟自己也已经弃疗了。
高士廉呵呵一笑:“现在老夫还在世上,那今日,老夫就来猜猜世璟你今后的仕途如何?”
玄世璟认真的看着自己的老师,心里想着,自己的恩师,这是要给自己立g啊,不知道这g插不插的住了。
才也,高士廉是经历过时代更迭的人,看的深,看的透,玄世璟也想听听高士廉对自己今后仕途的看法,若是往好了去,皆大欢喜,若是往不好了去,不定以后还能改变呢。
这西起来可比算命要准确的多,但是也像算命一样,信则有,不信,则无。
“老师请讲,生洗耳恭听。”玄世璟认真道。
“世璟你是性情中人,从你为陛下做这么多事,还有为庄子上的百姓做这么多事,可以看出来,你这人,重情义,重情义是件好事,但是太重情义,就成了缺点,朝堂不是你的庄子,可以放任你感情用事,有些时候,要懂得放弃,要懂得妥协。”高士廉缓缓道:“而世璟你,喜欢求万,可曾听过这么一句话,求万者,无一,将来你的前途是不可估量的,但是到终了,你的经历,与萧相公或许会有相似之处,但你这孩子,比萧相公懂得变通,所以,不会像萧相公一样。”
这话也就是,玄世璟沉浮宦海,走到最后,人家是走稳妥,他却仍旧是跌宕起伏。
但以高士廉的法,总算不会比萧瑀太惨。
若是玄世璟不出现,萧瑀虽活了一大把年纪,但是晚年的确好不到哪儿去,六遭罢相被赶出长安,姐姐萧皇后恰好病逝,对他造成不的打击,一下子就病倒了,病倒没多久就离世了。
现在倒还好,在院里,有个牵绊,至少这个院让他放不下,萧皇后现在身体虽然不好,但是没有四处奔波辛劳,在庄子上安安心心的养着,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什么事儿。
玄世璟下一步的打算就是把孙思邈忽悠到庄子上来,若是喜欢教生,也在书院里给他开设一堂,若是将孙思邈留在庄子上,不但书院赚到了,而且还能兼顾庄子上的这些百姓,还有就是对于玄世璟来万般重要的家人和高士廉、萧瑀相公两位老先生。
两人的年纪都不了,身子骨也没壮实到哪儿去,高士廉离开朝廷,就是身体经不住政事繁忙的操劳了。
“听起来,生以后的路,倒是很坎坷。”玄世璟道。
“怎么,是想下定决心改改自己的性子了?”高士廉问道:“也不必着急,你现在还是年轻人,年轻人有些年轻人的样子,有些棱角也是好事,经历的多了,自然而然就知道什么事该留着的,什么是该丢弃的。”
“老师的教诲,让生感慨良多啊。“玄世璟道:“但是朝堂上,总不能都是些冷血的怪物,都是些老油子,需要年轻人这种冲劲儿,需要年轻人的出格,需要年轻人的激烈和赤子之心,恰巧,现在生就处在这么一个年纪上,若是朝堂上都是老成稳重的,大唐,迟早要完。”
若是朝堂上真是一些老成稳重的官员,那大唐的整个朝堂,就失去了进取心,只有不断向上,不断探索,不断开拓,不断接触新的西,接受它,吸收它,取其华,去其糟粕,大唐这艘大船,才能行驶的更远。
如今历史已经变的连玄世璟都不知道未来的向了,所以玄世璟能做的,只能怀着万般的努力之心,尽可能的,给大唐带来更多的更好的西,而不是在这个年纪上,就开始揣摩皇家的那点儿事儿。
或许按照高士廉的,揣摩一番,多顾忌一些,往后的路会十分顺畅,但是这样做,却是违背了玄世璟的心,他不是这样的人,也不想变成那样只顾自己的自私自利的人。
既然上天让自己来到这里,那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那玄世璟就尽自己的所能,改变大唐,反正老天都已经默许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