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X”玄世道:“陈大人不觉得吗?”
陈政点点头:“看上去,离着水师营地的确有些近,玄公的意思是,就是在这三处周围,有人给海上的海寇报信?不会的,先前下官也是如此想的,还派人到这三处地巡视调查过,可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这些村子里的人现在也基上都走光了,年轻的,能离开的都离开了,就剩下一些走不动的老弱。”
老弱?这些海寇倒是跟玄世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呢,难不成只抢西,不杀人吗?
“那些海寇,不杀人?”玄世问道。
“他们是来抢西的,抢到了,带着西就跑了,哪儿顾得上杀人,只有抢不到,才会在村子里杀人,官府的人过去之前,他们已经都跑了,哪儿有时间留下来,故意去杀人耽误时间呢?”陈政道。
两刻钟的时间也是,玄世在地图上不断的来回踱步,看着离着水师营地比较近的三处地,为什么要选在这里呢?离着水师远一些的地岂不是更容易得手?而且,听陈政的意思,这三处地的村子,经常被海寇光顾。
把这三处地的人当成韭菜吗?收一茬又一茬。
“也就是,三处地,周围的村子,有人见过这些海寇”玄世分析道:“这些海寇究竟是从什么地来的?是大唐人?还是琉球人,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来过来的?或许那些百姓会知道,从服饰、身形、口音上,总会发现蛛丝马迹。”
陈政摇摇头:“问过了,都不,应该是被那些海寇威胁过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水师每每失利,村子里的百姓估计对水师已经失望了吧,所以宁肯不告诉水师他们的消息,将这一丝生存的希望寄托在那些海寇身上,希望那些海寇能话算话。
宁肯相信海寇,都不肯相信官府
“海寇只是洗劫村子吗?”玄世问道:“有没有对来往的商船动手?”
“有,次数不多,而且泉州这地玄公也知道,没什么油水,愿意往这边来的商人不多,大多还是地面上的商队,海上的商船甚少。”
这些海寇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求财。
玄世站咋地上那幅巨大的地图上,目光不断的在地图上徘徊着。
由此及彼,想来福州那边也是如此了,纵使心里有万般疑惑,或许需要亲自到这些村子里走一趟,不过,既然他们连商队都能盯上,不妨好好利用一番,玄家不是有条船嘛。
想到此处,玄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玄公可是有法子了。”陈政问道。
“用个肥硕的鱼饵,将他们钓上来就是了,有多少算多少。”玄世看向陈政道:“不过,在此之前,还要去这三处地走动一番,不能声张,明日我带上两个护卫,便衣前往,陈大人只需派遣一个对于当地人来面生的人带路就好。”
“好。”陈政道:“若是能解决泉州与福州的海寇问题,下官感激不尽。”
陈政来泉州一年半的时间,非但没有在这边有什么建树,泉州水军的情况还每况愈下,这样的情形,朝廷不会问原因,只要看结果。
原泉州水师好好的,还打不过海寇吗?追究下来也只会陈政能力不足罢了,好在陈政有爵位在身,又是跟着高祖皇帝打天下的元老,泉州府的官员们还不敢动他,不然参奏他的奏折早就堆在三省的书案上了。
至于陈政的那些奏折,玄世估计着,怕是还没出泉州就被拦截下来了。
如今也之后先处理完海寇的事情,再谈水师出发前往琉球的事儿,不然海寇对于他们来,永远是根刺。
当天晚上玄世和刘仁愿在水师的营地之中住了下来,陈政也挑选出合适的人,等明天早上与玄世一同出发前往那三处经常被海寇骚扰的地走动一番。
水师营地虽然简陋了一些,但是也顾不上许多了,泉州的水师被一群海寇拖垮的消息传出去,脸也没地儿搁。
次日清晨,玄世起床之后,外头常乐端着早饭走进了玄世的营帐。
“公爷。”常乐将早饭放在营帐内的桌案上:“营地里条件有限,您先将就一下,今天商会的人就去泉州城内采买西,下午就能回来。”
玄世点点头,走到桌案前坐了下来。
“陈大人的人到了吗?一会儿吃完饭,咱们就出发。”玄世道。
“人已经在外头等着了,公爷,咱们这趟过去,身份上,是不是要做些掩护?”常乐问道。
“不错。”玄世道:“既然昨天分析出,这三处地有那些海寇的底细,那咱们的身份,就不能暴漏,所以,你去准备准备,咱们扮成行商去村子里。”
“是。”常乐应声道。
扮成行商去村子里,与那些村民做笔交易,用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换一些他们的特产,这样一来,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或许一次不成,那就两次、三次,总之让他们信任之后,再打听消息就便多了,而且,行商这个身份,不定还能引出点儿别的来,比如,海寇。
若是那些海寇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不会放着商人这一口肥肉不要的。
不过玄世的身份,可不能走漏出去,不能让他们听到半点儿风声,封锁消息的事儿,就要依靠陈政了。
玄世是要以身做饵。
套上两辆马车,玄世带着常乐和高峻还有陈政派来带路的人便离开了水师营地,朝着当地的村落出发了。
从水师营地乘坐马车到那边,玄世一路算计着时间,从地面上走,需要半个时辰的功夫才能到那边,但是陈政所,水师船只走水路,到那边,只需要两刻钟。
这两刻钟也指的是路程而已,海寇到村子之后,村子那边往这里传消息,水师听到消息之后还要收拾登船,这当中耗费的时间都没有算进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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