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闻言,摇摇头:“附近的村子就我一个人,他们也怕人多嘴杂,因此一天之内,我要在几个村子之间来回走动,还不能被人发现。”
“只有你一个人,倒还好些,既然涉及到泉州的官府,最怕的就是打草惊蛇。”玄世璟坐在上首,拄着下巴道:“你可见到过那些海寇,那些海寇都是什么人?”
那些海寇的身份,玄世璟也十分在意。
“海寇来的时候,的不在村子里,送过消息之后都是出去找地躲避,所以到现在,的也没有见过那些海寇。“大宝道。
若是大宝一直在村子里,无论是渚村还是其它的村子,就这么一个年轻人,实在是太扎眼,而且大宝的行动容易暴漏,所以他一直都是心谨慎的在村子周边游走,送过消息之后便躲出去。
连大宝作为他们的线人都不知道那群海寇的身份,看来藏的还是够深的,不过这当中有官府的影子的话,那就只能顺着这条线顺藤摸瓜继续摸索下去了。
现在首要的事情不是去关注海寇,而是泉州的内部已经出现问题了,根不在海寇,而是在泉州的官府。
自己这些人来到泉州已经有两天了,想必泉州官府也知道自己跟扬州的水师船队一起停靠在泉州水师营地了吧。
这样的话,玄家商船的事情他们肯定也知道了,如何引诱他们上钩呢?
这诱饵即便是放出去,也没用了吧。
“公想要擒获海寇,离不开你的支持,所以,这两天你就暂且先以公随从的名义,住在水师营地之中。”玄世璟道:“不要到处走动,还有,除却官府的人知道你的身份之外,这军中有人见过你吗?”
大宝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好,安心待在水师营地里,随时听候公吩咐。”玄世璟道。
“是。”大宝也只能答应玄世璟的话:“公爷,那草民的家人。”
“公会从泉州府下手,至于你的家人,在此之前,公会安排妥当的。”
“好,只要公爷能保草民的家人无恙,草民任凭公爷驱使。”大宝道。
或许大宝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在权衡利弊之下,他知道如何选择才是对自己有好处的,对于这样的人,玄世璟只需要合理的利用就好。
若是现在不选择配合玄世璟,那大宝一家,且不家人如何,大宝自己就逃不出玄世璟的手掌心,所以他看得清楚形式。
玄世璟起身,来到营帐门口。
“去将刘仁愿将军叫过来,公有事找他。”玄世璟吩咐道。
“是。”守卫应声离去。
玄世璟进了营帐,坐在上首,等候着刘仁愿过来。
水师营地之中有不少人,但是现在既然知道水师之中有他们的内应,玄世璟谁也不想相信,既然要办这件事儿,就去找与这件事儿没有关系的人来做,最能信得过的,就是与他一同从长安到泉州这边的刘仁愿了。
至于陈政,玄世璟也不确定陈政身边儿的人是否可信,与陈政人商议还行,但是他身边儿的人还是要防范的,显然,这事儿还有许多杂乱的事,不能事事都让陈政自己亲力亲为,还是要支使人的。
大宝跪在地上,身上的绳子依旧没有解开,现在营帐之中就只有玄世璟和大宝两人,玄世璟也没有给他揭开的意思,一会儿等刘仁愿来了再。
少顷,刘仁愿带着人到了玄世璟的营帐门口,将随从留在了营帐外,自己进了玄世璟的营帐。
一走进来,刘仁愿便见到了被困的严实跪在地上的大宝,目光看向玄世璟。
“这是怎么回事?”刘仁愿问道:“玄公你不是和高峻还有常乐他们去海边儿了吗?”
“这就是在去海边儿途中抓到的。”玄世璟解释道,又将今天的事情悉数告诉了刘仁愿。
“原来如此,问题是出在泉州官府啊,怪不得陈政将军被一群海寇耍得团团转,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刘仁愿感慨道:“现在知道了问题所在,玄公是打算对泉州的官府下手了?”
“没错,既然知道了根源所在,斩草不除根怎么成?泉州这边,天高皇帝远,这些官员在这边无法无天,真以为没人能治的了他们了。”玄世璟道:“而且,临行之际,陛下授予你我圣旨,便是准许你我便宜行事,泉州这边不整治,咱们的后就不安稳,如何安心做事。”
刘仁愿点点头:“的也是,那你打算怎么办,直接对官府出手?即便知道了这事儿,可是要收拾他们,还是要拿出证据来,不然人家打死不认,你也没办法,虽然你是节度使,但是一旦被人家一奏折送到陛下面前,长安距泉州这般远,陛下不了解泉州这边的情况,中间很容易出岔子。”
“既然事情已经有眉目了,也不怕没证据。”玄世璟道:“这个王大宝是个关键,现在水师营地之中也有他们的内应,我不敢用水师的人,所以这人,就交给刘将军你看管了,让你从长安带来的护卫看管,以你的随从的身份留在营地之中,不要走漏了消息。”
“好。”刘仁愿应声道,随后冷笑一声:“这些人还真是手眼通天,连泉州水师里都能安插了人,陈政被他们整的不冤啊。”
“谁知道这当中是否也有要整治陈政的缘故呢?毕竟一年半之前,陈政也是从河南道直接到泉州,掌管了泉州水师,泉州当地的官员自然会看不惯陈政。”玄世璟笑道。
在这偏僻之地就是如此,天高皇帝远,一州长官就成了土皇帝,多得是官官相护的例子,陈政空降到泉州来,又不是他们一系的官员,自然会被排斥,陈政有爵位再身,不能明着挤兑,就只能下黑手了。
不然这一年半的时间,陈政关于海寇的奏折怎么会迟迟不能到达长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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