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咱们的探子又来传话了,死在沿海发现了挂着玄字旗的商船。”县令道:“官在想,这个挂着玄字旗的商船,会不会是前两天来泉州的那位节度使玄大人家的船。”
“属下觉得,十有**,就是了,这位玄大人不仅仅是朝廷的高官,其实他府上的商会,势力在大唐也是一等一的,玄家商会,几乎名遍天下了,属下也觉得,应该就是玄家的商船,这次是随着玄公一起到泉州来的,看看是否有什么生意能做。”
“那既然是玄家的商船,这个消息,还要往上传吗?”县令犹豫道。
县令这么一,师爷也陷入了深思之中。
很显然,冯大人是要交好这位玄公,目的若是交好,自然不能再去抢人家的西了,可是毕竟到嘴边的肥肉,依照冯大人的性子,不太可能会放过。
“大人,要不这样,消息呢?咱们就如实上报,至于这下不下手,就让冯大人决断如何?”师爷提议道。
县令缓缓的点点头:“好,就这么办,消息,你亲自去送,莫要让旁人知道。”
“是。”师爷应声道。
常乐正打算跟随着师爷去泉州府衙呢,结果又听到县了县令的声音,很明显是将声音压低了,常乐也听的十分模糊。
“你回来之后,将书房的账再抄一份儿,这位玄公的来历可是不一般,咱们也得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到时候若是真出了事儿,府衙那边儿肯定会让咱们当替罪羊,若是如此,为了自保,咱们手里也得有点儿西。”县令压低了声音在师爷面前道。
常乐听不真切,但是回来、账等寥寥的词语却是隐隐约约的听见了。
师爷离开了大厅,也是要从后门出县衙,常乐便跟随着师爷,直接去了泉州府衙,他倒要看看,冯智均要如何反应。
若是如自家公爷所猜测的那般,冯智均也是个忐忑无厌的人,那他就真不会放过玄家的商船,毕竟商船离开泉州的地界儿,在海面上被劫掠了,跟他这个泉州的刺史也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即便是有关系,那也是泉州水师的责任。
正好能借助这件事儿,在给泉州水师抹上一层黑,那到时候陈政可就彻彻底底的翻不过身来了。
师爷进入泉州府衙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当他与冯智均起此事的时候,冯智均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脸上的表情,明显是来了兴致。
只是常乐在暗中,冯智均的这些动作,包括眼神形态,他都看不见,只能勉强听得清楚两人的对话。
“玄家的商船。”冯智均在厅中踱着步伐:“那三箱子西,官大概知道是什么了。”
师爷将大宝告知县令的话都原原的给了冯智均听,冯智均就自己将事情给脑补圆满了,这也不能是冯智均脑补的太实际,毕竟西是他送出去的,而且依靠着传来的消息,那辆马车是临时到海边,将箱子往船上搬运,这明什么?
这明玄世璟收了他的钱财之后,要借着玄家的商船,将那些财货一同运往长安去。
“大人,那这玄家的船”
“这是口肥肉啊,怎么能置之不理呢?”冯智均笑道。
“可是大人,那是玄家的商船,玄公如今还在泉州水师营地呢。”师爷提醒道。
“这不更好吗?商船到了海面上,官就有有余而力不足了,泉州府衙这边,也是长鞭莫及啊,西在海面上丢了,责任不是泉州水师的还能是谁的?怎么着也算不到官头上,怪就只怪商船自己倒霉不是。”冯智均笑道:“传令下去,今晚下半夜,让他们动手。”
“是。”师爷拱手应声道。
玄世璟的猜测是没错的,泉州的县衙和府衙是沆瀣一气,与海寇串通。
而常乐从冯智均的语气看得出来,那群海寇,完完就是冯智均的手下,是听从冯智均的命令。
师爷离开府衙,常乐也跟着离开府衙,他需要紧紧的盯住那位师爷,只要盯住那位师爷,就能知道官府与海盗的联络地点,然后就是让常乐很在意的账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县令与师爷了什么,但是肯定与账有关系,所以,这位师爷是知道账的事情,常乐只要跟着这位师爷,那就一定能找到账。
师爷离开府衙之后,转而向泉州城的西市而去,直接走过西市,却是到了泉州城的一处草棚区域之中,这片儿地算是泉州的贫民区了,住在这里的大多都是乞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在这边简简单单的搭个草棚,就住在这里了。
一个官府的师爷,来这种地,除却与海寇的人联络之外,也就没有别的了,到了这边,要跟踪这位师爷可就更简单了。
这里也是一片鱼龙混杂的地,这里的人日子过的不好,不代表他们就是良民了,为了一顿饭行盗窃抢劫之事,大有人在。
而以师爷的衣着,走进这里,自然也被不少人盯着,至于常乐,他腰间可还挂着长刀呢,长刀表明了他的身份,这边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主儿,有刀,他们不敢打常乐的主意。
师爷走了许久到了一边的角落,正要有人对他下手,却是被角落里的壮汉给呵退了。
“都退下,这是自己人!”壮汉道。
壮汉一吆喝,准备下手的人也默默退了开来。
“怎么,大人是又有什么吩咐了吗?”壮汉看着师爷问道。
“今晚有条大鱼等着你们去,就在张村附近的海边儿。”师爷道。
“多大的鱼?”
“鲤鱼。”
“好了,知道了,我准备些结实的。”壮汉回应道。
师爷与壮汉之间的谈话,就仅仅是这么几句,常乐听了,虽然听不懂,但是因为他知道内情,所以知道他们的这是“行话”,针对的就是公爷设下的套。
所谓鱼,就是好处,就是他们的目标,所谓,应该就是要派遣多少人过去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