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有趣了。
李二陛下对玄世在庄子上的书院之中为生们上课很是感兴趣。
而坐在李二陛下对面的晋阳见到自家父皇这样的神色,也能看出来,自家父皇对夫君在书院上课的事情想要知道的更多。
先前不管是李淳风的事情还是丹药的事情,又或者是到了最后涉及到长孙无忌和太子的事情,玄世都对晋阳过,因此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晋阳虽然人在庄子上,但是她也是知道的。
她也知道,或许,自家父皇来山县庄子上这一趟,并非仅仅是来看望自己的,应该是还有别的事情,想要从自己的夫君那里得到答案。
“哦?朕之前虽然知道儿经常在庄子上的书院教,但是还真不知道,他教生什么呢。”李二陛下道:“之前山县也就只有一处院,院的生,都是十多岁的孩子,他能教的了,但是现在,山县的书院里的生,问也是做深了,也是分门别类,他还能教吗?”
“父皇,夫君他在院里教授的课程,并非书上的那些章问,主要是帮着生开拓眼界,夫君常,古人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书上的问很深刻,即便是花费一辈子的时间,也不可能完完的将古人的所留下来的西都研究透彻,所以书院里的生,到了一定的时间之后,都会挑选一门自己十分擅长的功课下去,其余的,闲暇的时候尽量涉猎一些就是了,人这一辈子,能够抓住一门问研究透彻,就已经很厉害了,而要研究透彻这门问,除却手不释卷努力读书之外,更重要的是躬身实践。”晋阳将玄世之前在书院之中对生们解释过的话拿来,在自家父皇面前又了一遍。
晋阳觉得,自家夫君的这番话是有道理的,与其十八般武艺样样稀松,不如博一门而通。
“倒是新奇。”李二陛下道:“如此一来,他就不怕他的生将来参加春闱会吃亏?”
朝廷的春闱题目涉猎的十分广泛,以国子监的生为例,对于诸多功课,并非要求他们专通一门,而是尽量做到样样通,这样一来,在春闱考试之中,遇到一些难题能够解答上来的几率就大了许多,而且通这么多问不是坏事。
而玄世则恰恰觉得,能够专心通一门问已经是不易了,其余的,有个大致的了解,能够涉猎到就足够了,专心研究一门问,达到大成,总比什么问都吊儿郎当的悬在半空中要好。
比如将来要做官的生,没有读书天赋的生,但是功夫好,身体健硕,那就去做校尉,去做将军就好了,功夫好,读书也好,有心要从军的,那就按照一军主将的标准来培养。
没有习武天赋的人,那就单纯的读书好了,参加春闱,而恰恰,以入朝为官为目标的生,身上的担子是最重的。
人要坐在什么样的位子上,就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权利伴随着义务。
“明年就是庄子上的第一批生毕业了,到时候结果如何,父皇也能亲眼见到了。”晋阳道。
“是吗?时间过的真快啊。”李二陛下叹息一声。
晋阳笑着道:“明年只是兵院的生参加武试,由河间王叔带领他们去长安兵部,至于院的那些生,怕是还要再登上两年。”
“还要再等两年?”李二陛下诧异了一下,当初关于书院,虽然消息知道的不少,但是对于书院具体的规制,还真是一知半解,了解的不透彻。
“这兵院和院的习时间还不一样吗?”李二陛下问道。
晋阳点了点头:“正是,从明德书院毕业之后,生们就按照自己的天赋或者是喜好挑选报考其它院,在合格录取之后,才能进入其它院习,自然,工院的门槛是最低的,但是时间不算短,工院的生,在师傅认可之后,才能算是毕业,时间不定,至于兵院,是庄子上三处书院习时间最短的,只有两年,两年之后从书院毕业,由河间王叔向朝廷汇报举荐,让生们入军中历练,至于后续发展如何,看他们个人,院是四年,满四年之后,择机参加春闱,或者有优秀的苗子,书院的先生会向吏部举荐,若是真遇到什么旷世奇才,恐怕这举荐的奏折,就能直接送到父皇的面前了。”
这点儿倒还真是毋庸置疑,看看院的那些老师的身份就知道了,想要将奏折直接送到李二陛下面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即便是他们现在已经不在朝中做官了。
李二陛下闻言,笑道:“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折子能直接送到朕这里,朕也能高兴高兴。”
毕竟是被原先朝中的重臣所认可的人才,自然差不到哪儿去。
那些老臣,在离开朝堂之后,仍然孜孜不倦的为大唐培养更优秀的人才,这让李二陛下心里也颇有触动。
“书院招收的孩子,在天赋上其实也很普通,但是他们都很好,在做问面,一板一眼,脚踏实地,非常踏实,平日里的品德也十分良好,正是因为如此,夫君才放心让院的人专心研究四年问,然后入朝为官,夫君,他不想教导出的生,心术不正,若是那样,放他们进入官场,也只会为祸百姓罢了,因此,院虽然只有四年的功夫让子们向,但是院的要求,其实是最高的,至于剩下的医院,天赋再好,也要经过孙道长三年的教导,才敢尝试着让他们行医,还是要在已经成熟的大夫的照看下行医,逐渐的培养他们,等到培养出第一批合格的大夫之后,往后会采用长带弟的式来一对一的教导,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儿。”晋阳仔仔细细的为李二陛下解释了书院的一些内容。请大家关注威信“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