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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自然是记得的。”旁边的人道:“晋阳郡公带着两万水师出发前往台州,拿下了这个台州,将台州纳入了咱大唐的版图,而且,在晋阳郡公去台州之前,台州还是荒芜之地呢,听岛上的人,都衣不裹体的,现在,自从晋阳郡公从台州带回来台州值钱的特产之后,不少商人都一直往台州跑呢,现如今的台州,可热闹着呢。”
“台州不仅仅有值钱的特产,听闻朝廷还在台州岛上开矿呢,开采出来的金银,通过水师,源源不断的运送到长安,都尽了国库。”
国子监的监生们知道的西也不少,毕竟出身都不凡,家里非富即贵的,都是世家勋贵家的孩子,平日里回家的时候听到自家长辈谈论起朝政的事情,在一旁也能听到一二,因此才对这些事情都了如指掌。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了,从去年玄世从台州回来,在丹凤门内,含元殿前的广场上将那百十口箱子当众打开之后,这事儿就不是秘密了,也无需刻意隐瞒。
现在朝廷巴不得狠狠的开发台州那边呢,自然要将消息都散播出去,让台州吸引更多的人前往。
“台州能有今天,可都是水师的功劳呢,也怪不得朝廷要开始重视水师了。”姓赵的子道。
“所以啊,山县庄子上的兵院,除却已经有的科目之外,今年要特意增加水师科目,听要为水师培养专门的人才,两个月之前,晋阳郡公为了先生而发愁,所以进宫找到了陛下,陛下这才让江王回长安,到庄子上去教生,至于江王殿下名声如何,反正知道的人都知道,就是不知道那位晋阳郡公会如何拿捏江王殿下。”
“拿捏?李兄这话的有些过了吧?江王好歹是当今天子的幼弟,怎么会让一个郡公给拿捏住,而且辈分也差着一辈呢,按照辈分来,这位江王殿下可是晋阳郡公的叔叔辈呢。”
世人皆知,陛下的女儿晋阳公主,下嫁玄家,是玄世的夫人,而江王则是晋阳公主的叔叔。
“既然陛下都下旨了,江王怎么也要有些顾忌吧?”旁边的人道:“这里可是长安,山县离着长安也不算太远,若是江王敢造次,不定陛下就能”
这人一边着,一边做了个动作,这动作倒是将旁边的人给吓了一跳,连忙出手制止。
“你这是不想要命了!”
“我又没什么,而且,这里也没外人。”那人笑道:“你们太紧张了。”
李二陛下登基之前的事情,连这些年轻的监生们都知道。
毕竟事情也才过去二十几年而已,家里的长辈经历过那个时候,私底下这件事儿,没人外传,也就当个听头了,但是在国子监内,众目睽睽之下起这样的事情,那可不成。
当今天子心胸宽广,但是可不代表你能随便戳人家软肋,随便言语。
“对了,且不这事儿,我这儿还有一个消息。”一人道。
“哦?什么消息,来听听。”姓李的监生道。
“还是关于山县庄子上的书院的,这回是院。”
“又是山县庄子上的院,最近这些日子,怎么消息这么多,这么能闹腾?”一人道。
“也不是能闹腾,你们都知道院是做什么的吧?那还是为朝廷培养人才的,培养做官的人才,可以,院的那些个生,将来就是咱们的对手,两年之后,他们从院毕业,也是要参加春闱考试的。”
“这我知道,参加就参加呗。”
“赵兄还真是有自信呐,若是事情这么简单的话,也不会在长安城给传开了,听闻长安城的传言,两年之后的春闱考试,是咱们国子监与山县的院的一场比试。”
“比试?”
“正是,没见这些日子,咱们国子监的气氛都紧张起来了吗?虽然还有两年的时间,但是两年,不过弹指一挥间而已,很快的,两年之后的春闱考试,关系着咱们国子监的地位,要么,维持出咱们国子监的地位,要么就是被山县庄子上的院取而代之,陛下对山县庄子上的书院可是上心呢,出来不怕你们笑话,两个月前,家父在朝堂上,不心了一句院的不好,就被陛下当众给斥责回来了,若非长孙大人解围,指不定陛下是要发怒的。”
“竟院里的生,何德何能,能与咱们国子监的监生并肩比试?不过是些庄户家出身的孩子罢了,这才读了几年书?再看看咱们国子监的监生,哪一个不是十年寒窗苦读?”
“但是人家院有萧等德高望重的先生教导啊,书院之中的先生,哪个不是有名望的名士,虽然咱们国子监的先生也不差,但是比起来,总觉得”
下面的话,这个监生没有再多,大家心里都清楚。
论名气,国子监的先生们是比不上萧的人脉所招到庄子上的那些先生的。
山县庄子上的书院倾注了太多人的心血,院里的人都希望院能够来好,因此也都肯出力,肯利用自己的人脉为院谋求更多的好西。
反观国子监这边,能在国子监做教书先生的,都是正儿八经有官职的,吃朝廷俸禄的,一个国子监,虽然是独立的教育机构,但也是一个官场了,不仅仅是先生之间,生之间也是如此,拉帮结派,各自为营。
朝中有这种现象,那是父辈们的争斗,国子监之中也有这样的现象,这是朝堂里的那些人的孩子们之间的争斗。
政见不一的人,要指望他们的孩子们能够走到一块儿把酒言欢?想想都是不可能的。
“不管怎么,这一场比试,咱们不能输,也输不起。”一个监生道:“若是两年之后的大考,咱们真的输给了山县庄子上书院的那些生,这人可就丢大发了,人前人后抬不起头来,而且,国子监的地位,也是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