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事儿都知道了吧?”玄世一脸严肃的看着下边站着的这些人。
为首的人点了点头。
“嗯,那就好办了,才人也审问过了,咬出了国子监的人,一个监丞,一个主簿,就针对这两个人,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一会儿你们收拾一下,即可前往长安城,这两个人查清楚不算,我要你们把整个国子监的官员的底儿,都翻出来!”玄世恶狠狠的道:“谁家亲戚霸占良田了,谁家舅子强抢民女了,谁家家仆仗势欺人了,只要有一点违反大唐律例的事儿,都给我记下来!”
玄世这也是发了狠的,好端端的,两处生习听课的地,竟然使出如此见不得人的手段,若是堂堂正正的比,无论输赢,玄世绝对不会什么,赢了,这明庄子上的生努力,先生教导有,输了,明庄子上的生技不如人,这都不丢脸,但是背后使些下作的手段,针对生,针对这次考试,针对书院,这就让人难以容忍了。
“给你们五天的时间,力以赴,能查多少查多少!”
“是!”众人听玄世如此语气,心中熊熊的火焰也燃烧了起来。
曾经的锦衣卫,如今的护卫,再次接到了家主吩咐下来的这样的任务,他们已经开始磨刀霍霍了,久久未曾燃起的激情,就在玄世的一声令下之间,再次找到了当年的感觉。
当年在长安城,力以赴,相互配合调查各种各样的事情的刺激感、紧迫感,到现在回味起来,仍旧让人欲罢不能,现在又能够体会到那种滋味儿了,而且,这一下子,这么多人,锦衣卫几乎部的人员都在这里了。
“去吧。”玄世一挥手,房间里的人便解散了,这一场召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但是就在这匆匆之间,原仅仅是在书院做护卫的这些人,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拾完西,就直接从庄子上去了长安城。
这次的事儿,是彻底惹怒了玄世,玄世来就不是个爱惹事儿的人,奈何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
这样的事儿如何防范?总不能把庄子上,把书院,建造个大围墙都给围起来吧?这里是校,不是天牢。
这山县的庄子,是他晋阳郡公的封地,外人不请自来,到书院这儿,如同偷进了家门,怎么,还能怪主人家没守好门户?受害者有罪?
忒不要面皮!
玄世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这才再次来到书院的书房这边。
兵院的先生就这么两三个,因此第二天的时候,批阅试卷,同样是两百份试卷,却是整整批阅了一整天,毕竟人手不足。
两百个生的试卷,四个人批阅,一人这一天,五十份试卷,到最后还要算成绩,排序列。
一直到了傍晚,玄世坐在位子上,伸了个懒腰。
终于都搞定了。
“两天之后就可以放榜了。”玄世笑道:“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高士廉笑着点点头:“生成绩的事儿,可以暂且松一口气了,只是这书院,无妨?”
高士廉也知道了昨天晚上有人来袭击书院的事儿,毕竟闹腾的这么大,后院儿的饭堂都毁去了,中午的时候,书院里的人用饭,还都是玄家大宅的厨子带着人过来送的饭呢。
“已经让护卫去查证了,一旦查证之后,这次,生要为书院绝后患。”提到这件事,玄世的目光狠戾的了起来。
“虽然老夫也知道你是为了书院好,但是做事,但凡有一点余地,别将事情做死了。”高士廉道。
“申国公,这一点我倒是不认同了。”李孝恭道:“人家都已经逼迫到这份儿上了,还要留余地?这事儿我也听了,这如何能忍?”
裴行俭是晚辈,默默的坐在一边,不多言语。
“王爷的不错,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生不打算在这么继续下去了,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堂堂正正的比试,但是现在却出现了这么不干不净的手段,若是书院这边继续忍气吞声,还以为是咱们软弱可欺呢,这次生不会退让,既然他们弄出这事儿来,没有个结果,这事儿就不算完。”
这回玄世可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掌握了证据之后,把这事儿背后的人往死里整。
人活在世,谁还没点儿脾气了,真当他玄世脾气好?管它这次背后有谁的影子,玄世都不惧怕。
谁敢打书院的主意,想要毁掉书院,玄世就毁掉谁!
高士廉见玄世如此态度,也就不再多什么了,能劝住的,自然就劝住了,劝不住的,多再多,也没有意义。
而且这件事儿,错不在书院,也不在玄世,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一切都是那些人自作自受罢了。
高士廉在玄世面前也过好话了,也阻止过了,也算是进了心力了,只是多求一份心安罢了。
在高士廉眼中,国子监的那些官员与山县的书院比起来,倒还真不如山县的书院在他心中的分量重。
高士廉已经不在朝堂之中了,书院之中,没有什么申国公,只有一个院长兼先生的高士廉。
而在玄世看来,这样的事情,有一就敢有二,第一次来,不把他们完给打怕了,就敢壮着胆子再来招惹书院,玄世可没这么多功夫整天防范着长安城里的那群脏人如何如何,书院是清净、干净的地,不是他们用来耍阴谋博弈的地儿,谁敢再此执棋,休怪玄世翻脸抬手把棋盘给掀翻了。
有心眼儿,有心思,到朝堂上耍去,别来这不该来的地儿。
“书院走到这一步,也真到了风口浪尖儿了啊,每往前发展一步,都会引来无数的目光,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总之到最后,一定都是忙碌的。”李孝恭笑道:“我们这些老头子啊,指不定还能活多长时间呢。”请大家关注威信“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