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牢房之中,牢房里关着的那五个人见到狄仁杰,纷纷来到来访门口,趴在门上。
“狄大人,可要为我们做主啊,人真不是我们杀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船家在这话的时候,脸上的惊惧是遮掩不住的,今儿个中午的饭菜里有毒,也是把他给吓到了。
“是啊,真不是我们,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今天中午的饭菜是怎么回事儿?”玄世看着牢房里的守卫问道。
牢房里的守卫,还是原先那些人,也认得玄世,听到玄世问他们话,拱手道:“回公爷,今天中午的饭菜,照常是外面的伙计送进来的。”
“伙计?是大理寺里的人?”玄世问道。
“正是。”
“把人带过来。”玄世吩咐道:“快去。”
“是。”牢房的守卫应声,随后挎着刀带着两个兄弟就出去了。
“你们是怎么发现这饭菜里有毒的?”狄仁杰看看着他们问道。
“先前狄大人在牢房之中跟我们万事心的时候,奴家就留了个心眼儿,在用饭之前,用自己的簪子试了试,结果就发现,簪子变黑了。”牢房里的一女子道。
“看到那姑娘的簪子变黑之后,我们都没敢吃,就把这情况,跟牢房里的差爷了。”那船家道。
“簪子呢?给我看看。”玄世道。
牢房里的那姑娘,将一头儿发黑的银簪子,递给了玄世,玄世看了看,簪子确实是试毒发黑,银簪子只能试出硫砷化物,银和硫反应,变黑,而这会儿毒人,最常用的砒霜,就是三氧化二砷,因为技术不到家,砒霜中会混有大量的硫或硫化物,所以能被银簪子试出来。
“那些饭菜呢?”玄世问道。
“还在这儿呢。”船家道。
玄世走到船家的牢房门口,示意船家将饭菜端给自己,接过船家手中的饭碗,玄世搁在鼻子下面仔细的闻了闻。
饭菜的香味儿,这没毛病,但是这香味儿之中,还隐隐约约的有一丝苦涩的杏仁儿味儿,不仔细去闻的话,肯定是闻不出来,饭菜的香味儿给盖着呢。
“玄公,如何?”狄仁杰问道。
“是砒霜没得跑了。”玄世道,将饭碗递给了狄仁杰:“你仔细闻一闻,这饭菜的香味儿之中,是否夹杂着一丝苦杏仁儿味儿。”
狄仁杰接过饭碗,凑在鼻子下面使劲儿的吸一口气儿,还真照着玄世的那般,在这饭菜的香味儿之中,藏着浅浅的一丝儿苦杏仁儿味儿。
“现在我问你们,希望你们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不然,住在这里,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保证不了你们是否能像这次一样,已然能够安然无恙。”玄世道,随后看向窦家的那两个仆从:“还有你们两个也一样,虽然是窦家人,但是现在,同样,你们也跑不了,经过这次,你们也应该明白了吧?”
“明白了,明白了,公爷问就是了。”牢房里的那两个窦家的仆从连连点头。
现在他们算是十成十的相信狄仁杰的话了,自家的主家,这回连自己两人也算在内,想要他们都死,给窦尚烈少爷陪葬。
“你们两个,你们家少爷有病,这事儿你们知道吗?”玄世问道。
“是是,我们知道,我们家少爷得了一种怪病,皮肤隐隐发黄,但是大夫了,不是什么大毛病,只要按时吃药,是能调理好的。”一窦家的仆从道。
玄世点了点头,窦尚烈有病这事儿,在窦家,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连窦家的下人都知道。
“之前怎么没听你们起过,你们家少爷有病这事儿?”狄仁杰问道。
“大人您也没问我们这事儿啊,再,我们家少爷,那不是中毒死的吗?”
被他的话一噎,狄仁杰也不知道要什么好了。
“你们家少爷死的当天晚上,是什么时候去的惠凤楼,又是什么时候上的画舫,画舫上的西,是谁准备的?”玄世问道:“画舫上的菜肴,是谁准备的?”
“当天下午的时候,我们家少爷约莫是申时过后,从惠凤楼里出来,紧接着就到了玄武湖的画舫,至于画舫上的饭菜,是少爷差人到鼎福楼去定的,是鼎福楼的伙计带着食盒,送到玄武湖画舫上面去的。”
“从惠凤楼到玄武湖的画舫上,就那一天,你们家少爷,可曾与人结怨过?”玄世又问道。
两个伙计仔细想了想,随后相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这没有。”
玄世看向了那两个惠凤楼出来的姑娘,两个姑娘也是摇了摇头,她们也未曾见到窦尚烈与人争执结怨。
案发当天,窦尚烈未曾与人结怨,饭菜的来源也弄清楚了,那剩下的,就是要派人去查那个鼎福楼了。
“公爷,狄大人,咱们大理寺厨房里的那个伙计,死了。”牢房的牢头跑回来道。
“什么?!死了?怎么死的?”狄仁杰惊诧问道。
“中毒死的,在他身边儿,发现了盛放着砒霜的瓶子。”牢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白瓷瓶儿,上边还贴着一张红纸条,纸条上写着俩字儿,可不就是砒霜嘛。
“就是这个。”牢头道。
玄世拿过砒霜瓶子,看了看,随后递给了狄仁杰。
“送饭的伙计死了,这下倒好,死无对证了,这条道上是查不出来了。”玄世道:“做事儿够绝的,一点儿尾巴都不留。”
这会儿的玄世脸色阴沉的可怕,牢房里的这五条命是保住了,但是却平白牵扯了一个大理寺的伙计,也不能这伙计无辜,帮着窦家人下毒,这可不算无辜,但是人死了,什么都不得了。
窦家人的手段,身为窦家的仆从,他们是知道的,听到给他们送饭的伙计中毒死了,心里更是害怕的不得了。
“公爷,狄大人,您们两位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啊,我们不想死。”俩仆从趴在牢房的大门上,目光殷切的看着玄世和狄仁杰两人。请大家关注威信“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