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绯春园的这个女掌柜在厮将两枚金币给她之后她就知道这个雅间儿里的爷是有多么的大手笔,如今自己过来一看,比她想象之中的还要大手笔。
钱庄的银票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得出来的,而这个女掌柜的目光往银票上面一撇,心中也是微微惊诧。
就为了在园子里听湘仪姑娘的曲儿,就拿出这么多钱来,这还真是头一回,眼前这人拿出来的钱财,都足够为湘仪姑娘赎身了。
这俩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女掌柜觉得,眼前这两人,可不能得罪。
她开这园子,目的就是为了赚钱啊,不管怎么,不能跟钱过不去。
但是她也比较纠结,眼前这俩人虽然有钱,但是那位郑远富公子可是自家园子的老主顾了,在他们园子里也花了不少钱了。
今天这事儿,只能得罪这当中一个了。
“这位爷,真的是不好意思,湘仪姑娘现在是真的照顾不过来,爷,您也别为难咱了。”女掌柜赔笑道。
“那你,你们园子里这位湘仪姑娘,身价是多少,我们出钱,替她赎身,这样的话,就不难安排了吧?”晋阳坐在玄世璟的一边,优雅的端起了茶杯,轻饮一口淡茶道。
玄世璟诧异的看向了自己身边的晋阳。
“这”女掌柜显得更为难了,湘仪姑娘是他们园子的台柱子了,可万万不能让人家赎身去了,要是这样的话,以后他们的生意还怎么做?
“这样吧,两位爷,我去给两位爷问问。”女掌柜道。
完之后,便逃似得离开了玄世璟的雅间。
她怕自己离开的晚了,就真的眼睛躲不开客人甩出来的银票了,湘仪对于他们来可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可断不能做杀鸡取卵的事儿,但是也得看人家给出的价码了,不过这女掌柜还想继续让绯春园在洛阳城混下去
要是能让湘仪暂时从郑远富那边脱身一会儿,哪怕是一会儿也成啊,不至于两边都得罪了。
女掌柜的来到了郑远富的雅间外头,敲了敲房门,而后推门走了进去。
“妈妈。”湘仪见到她之后,起身行礼。
“唷,翠红妈妈,您怎么亲自过来啊。”郑远富这会儿正是喝得半醉不醉的时候,美人近在眼前,他的心情自然是好的。
“郑公子,咱这儿有个不情之请,您看,湘仪在您这儿也待了不少时候了,咱们整个园子都指望着湘仪呢。”女掌柜的话的很是委婉。
“原来是来要人的,怎么,翠红妈妈,是咱这银钱给的不够还是怎么着?”郑远富笑道:“阿旺,拿钱来。”
“是,公子。”站在郑远富背后伺候的跟班从怀中拿出了钱袋,递给了郑远富。
郑远富接过钱袋子之后,在手上掂量了一番,丢给了翠红:“这些,够不够?不够我再让阿旺回去取一些,今儿个湘仪哪儿都不许去,就在这儿。”
女掌柜接过了钱袋之后,掂量了一下,里面约莫有十几个银币,这出手比起长安城来的那位爷,还真是有些差距了,不过人家可是老主顾啊,谁知道长安城的那位爷能在这儿呆多久?
“郑公子唉,您暂且先别为难我了,人家了,要是今儿个见不着湘仪姑娘的话,就要直接给湘仪姑娘赎身,这要是把湘仪姑娘给赎身了,您以后可就再也见不着人了,所以我觉得,您还是暂且先把湘仪姑娘放一放,让她过去招呼个过场。”女掌柜道。
“什么人这么嚣张?敢在洛阳城,啊?跟公子抢女人,活的不耐烦了啊。”郑远富一身酒气怒道。
女掌柜走上前,低声道:“郑公子,隔壁是从长安来的,估计在朝中还有些权势,一出手,就是金饼子,可大了。”
“长安?朝中?哈哈哈,你可跟他过,湘仪在公子这里?”郑远富问道。
“了啊,可是人家不听,就是要湘仪过去弹琴唱曲儿,郑公子您是老主顾了,咱们这边怎么肯定是向着您的,可是您也知道,这园子开着,就是纳八客,就是赚钱的,我们也不好把人家往死了得罪啊,您是不?”女掌柜好声好气的道。
郑远富听这女掌柜的这么,倒是也能理解,心中并不怪罪她,人家是开门接客的,什么客人遇不到?
郑远富笑道:“即便是朝中,可有人敢得罪我们郑家?我倒要去见识见识。”
罢,郑远富让身后的阿旺扶着自己起来,脚下虚浮,摇摇晃晃的就要朝着房间外头走去,他倒想去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敢在洛阳城驳他郑远富的面子,真当郑家是能被什么人都拿捏一番的?
“唉?郑公子,脚下当心点儿,阿旺,扶好了你们家公子,可别摔着。”女掌柜的看着郑远富走路跌跌撞撞的,连忙嘱咐阿旺心扶着点儿。
看样子,郑远富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可是喝了不少酒水的。
玄世璟和晋阳就坐在隔壁的雅间之中,两间房间是紧挨着的,毕竟都是天字号雅间,一间是甲字号,一间是乙字号。
郑远富来到房间门口,连敲门都没敲,直接推开了房门闯了进去。
玄世璟自然是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心中暗笑,来的倒是挺快。
郑远富进了房间之后,抬起头来,迷迷糊糊的看着对面案旁边坐着的两个人,身后好像还站着两个人,坐着的两个人的衣着,都不简单。
“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这洛阳城跟公子抢人,不知道公子是郑家的人吗?”郑远富口齿不清的道。
玄世璟和晋阳两人相视一笑,而后,玄世璟拱手道:“原来是郑家的公子,我们两人是从长安来的商人,途径洛阳,准备在洛阳住上一段时间,没成想倒是唐突了郑公子,若是郑公子不介意的话,还请在我们这儿坐一坐,咱们喝上几杯,至于今儿个在这园子里的花费,在下包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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