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了让殿下您改变这放浪形骸的模样,都不惜要下旨让殿下拜我为师了,殿下想想,好歹殿下您,怎么都是打我一辈儿,若真如此,殿下的面子可就没地放了。”玄世璟笑道。
“你不是,不喜欢王到庄子上祸害你的生吗?”李元祥道。
“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从才与殿下话,我看得出来,殿下与传言之中,还是有些出入的,也并非无可救药。”玄世璟道:“既然如此的话,若是殿下能够一心一意的为了书院,去书院教导生,那对于生来,是一份福气啊,毕竟,我惦记的,并非是殿下这个人,而是殿下的识。”
“听过了,不过玄公你还真是直接啊。”李元祥笑道:“王倒是想知道,王若是去你那庄子上的书院,有什么好处。”
“好处嘛,没有别的,倒是往后无需如此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了。”玄世璟笑道:“这算不算好处?”
“王又凭什么相信你?王现在的日子好的很,有父皇大行之前皇兄的保证,王只要不谋反,日子要多滋润就有多滋润。”李元祥道。
“若是真的想让殿下死,法有的是,保证,管用吗?毕竟殿下自己也了,不谋反才有活路,若是有人殿下谋反,而且给出了证据,殿下又能怎么办呢?主动权掌握在被人手中,不如把自己的命运,放在自己手里。”玄世璟道。
“这听上去,玄公更像是在挑唆王谋反。”李元祥笑道,随后端起酒杯,将玄世璟给他倒的酒水一饮而尽。
“可不敢啊。”玄世璟笑道:“多了我也不什么了,这件事情,殿下还是自己考虑考虑吧,若是考虑好了,想来庄子上教书,就给个信儿,但是还有一点,到了庄子上之后,殿下的这些毛病,可就要改改了,毕竟是为人师表。”
完,玄世璟起身,拱手道:“在下就先告辞了。”
“慢走不送。”李元祥道。
玄世璟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房间。
玄世璟走之后,李元祥放下酒杯,目光一直看着房间的大门,久久未曾回神。
现在人已经找上门来了,也的确是个做选择的时候了。
无论是先前从朝廷那里得来的消息,还是这玄世璟亲口出来的,有一件事可以确定,来到这长安,想要就这么再回封地去,怕是不会这么容易了,若是真的成了玄世璟的生,那他这个江王的脸可就丢尽了。
但若是正儿八经的去庄子上书院教书,那以前他所做的,不就都成了无用功,旁人一看就能明白,以往的,都是为了避开祸端而装出来的样子,这样更会引人怀疑吧?
这个玄世璟,真的能兜得住吗?
从现在已经打听到的消息来看,这个玄世璟的能耐还真是不,年纪轻轻,却是做了不少大事。
眼下的情况,自己要相信他一回吗?
若是不信,总不能真的让这个后辈来当他的老师吧?以后他这个江王出门还怎么见人?
李元祥知道李二陛下看上的是什么,是他娘亲留给他的,出自他外公的那些典籍,起来,那些典籍早就已经损坏了,但是儿时在宫中的时候,那些典籍他都看过,而且,他的娘亲也都手把手的教导过他。
无论是朝廷还是书院,看上的是这个,而不是江王这个人。
若是像玄世璟的那样,起来,做个教书先生,过过寻常日子,听上去也不错。
至少这对于江王这样的身份来,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江王作为一个王爷,作为先皇在世的时候,作为太上皇与妃嫔的“产物”,最怕的就是过补上安稳日子,整日里要防着是否有人对自己下手。
后来在永安宫出生的那些皇子和公主们,如今的年岁还轻着呢,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们也不过才成年不久,谁知道皇帝暗中是否盯着他们,防着他们呢?
前些年处置了多少王爷?连皇子都处置了几个,这些事情发生之后,李元祥心里就更没底儿了。
皇帝连自己的儿子处理起来都不手软,更何况他这个并不亲近的弟弟了。
虽然没有犯什么事儿,但是李元祥心里还是惧怕的。
也不得不,李二陛下在皇位面,下手实在是狠辣,种种事情,仅仅是听,就足以让人心里发憷了。
玄世璟离开燕来楼,乘着马车出了城,长安城这边也没什么事儿了,干脆就回庄子上,自己屁股后面的伤还要养一养呢。
玄世璟敲登闻鼓,传遍了长安城,这一波卖惨很是有成效,至少百姓们口中传诵的,都是好的一面的,比如现如今大理寺和长安府比以前勤快的多了,处置以前的悬案,尤其是国子监的那些官员家属仆从欺压良民的案子,都要翻,长安城之中可有不少百姓与这些案子有关系呢,听到案子要重新翻,哪儿会不高兴。
要翻案,这就明朝廷能够还给自己一个公道!
狄仁杰在玄武楼与玄世璟会面之后,心里就一直惦记着这件事,自己在玄武楼遇到的那个年纪差不多相仿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头?他的几句话,就真的能让自己进大理寺?
对此,狄仁杰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但是即便疑惑,这也是个机会,只要去大理寺走上一趟,就知道这是真是假了。
因此,狄仁杰心中怀着忐忑与揣测,在客栈之中睡下了。
来长安城也有些日子了,身上带的银两也快要用完了,总不能一直跟家里要,辞去并州法曹的位子,已经让自己的父亲很是生气了,一定要在长安闯出个名头来才成,否则辞官的事儿,会被自己家里病垢一辈子的。
次日清晨,狄仁杰醒了之后便迅速的收拾了一番,将自己捯饬的利利索索的,出门在路边的茶摊上吃了个早饭,而后来到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