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世璟他们进了雅间之后,窦衍还有窦干和窦师纶都站了起来迎接玄世璟一家。
两家人即将结亲,肯定是客客气气的,再者,虽然窦衍年纪大,但是论起身份地位来,玄家现如今是比窦家显赫的,更何况晋阳公主就站在玄世璟身边儿,他们跟玄世璟是打招呼,但是在晋阳公主面前,他们是要行礼的。
“臣等见过晋阳公主殿下。”以窦衍为首的窦家人,拱手行礼。
“往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就无需如此客套了。”晋阳笑着道:“咱们都先坐吧。”
晋阳看了看玄世璟,玄世璟也在看晋阳,最后,还是玄世璟先坐下了,晋阳第二个坐下,等晋阳坐下之后,窦家的人才落了坐,秦冰月也坐下之后,窦孝果作为晚辈,是最后一个坐下的。
“今天咱们聚在这里,是为了两个孩子的亲事。”玄世璟开口道:“我们玄家这边,安安愿意的话,我们这边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不管如何,我女儿的幸福最为重要。”
窦衍闻言,点了点头,笑着道:“老夫能够体会玄公的心情,孝果这孩子,父母都已经不在了,所以呢,我们这些叔伯长辈就为他做主,只要这孩子过的好,我们也算是对得起他去世的父母,所以这桩婚事,我们窦家这边,也是乐得的,玄家与窦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两家结亲,也是门当户对。”
“其实我们做父母的,只是希望,不管什么时候,孩子的日子过的好就足够了,安安是我们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从到大被他父亲娇惯着,或许将来嫁人,有的地不尽如人意,我们也希望孝果这孩子能多多包容她。”晋阳道。
“那是一定的,侄保证,一定会对安安好,不管安安如何,侄的心,是不会变的。”窦孝果道。
虽然秦冰月才是安安的生母,但是在这样的场合,她是玄家的妾,她不能为自己的女儿话,今日玄世璟能带她来,就已经很好了,虽然在府上没有那么严格的规矩,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要讲究一些的。
而窦家这边儿也知道秦冰月的身份和在玄家的地位,因此,也并没有因为秦冰月是妾,就轻看了秦冰月。
两家人见面,也迅速的将窦孝果与安安定亲的事儿给敲定了,至于迎娶安安过门的日子,则是定在了一年半之后,玄家提出的要求,窦家那边,也尽量都满足了。
日子商定了,窦家就得抓紧时间准备六礼了。
起来两家人坐在一起聊天,除却两个孩子的婚事之外,聊的更多的,还是朝政之事,窦家有心试探玄世璟,而玄世璟也在不声不响的试探着窦家,主要还是围绕着钱庄这一件案子,两家人也是各怀心思。
都不想自己的家族出事儿,可不就得谨慎行事吗?
这场宴席散了之后,玄世璟当即就带着家人回了庄子上。
现在中秋节已经过去了,这长安城,就是个是非之地,再待下去,恐怕就得卷入下一场是非之中。
而玄世璟已经料到了下一场是非是什么,无非就是郑家,算算日子,来俊臣也该下手了,毕竟现在他自觉是陛下面前的红人,朝中炙手可热的大臣,得趁热打铁,继续在李承乾面前刷功绩,他得把郑家的事儿办的漂漂亮亮的,让李承乾满意才行,所以,他拖不得。
但是玄世璟没有想到来俊臣最先去动的不是郑家,而是想要动王禹。
因为来俊臣怕百骑司。
百骑司的厉害,经过钱庄一案,朝中大臣也是有目共睹了,现在那个官员不怕被百骑司盯上?来俊臣的仕途才刚刚在青云直上的起步阶段,他不想将自己毁在百骑司手中,更不想让百骑司在李承乾面前他什么坏话。
所以,突破口就是王禹,他想要找王禹了解百骑司。
玄世璟到长安城,而就在今天,来俊臣去了庄子上。
来俊臣的马车停在了书院外的牌坊门口,坐在马车之中的来俊臣撩起马车的车窗帘,看了以前矗立在眼前的高大的威武的牌坊,庄严的石狮子,还有磕在巨石上的笔力遒劲的大字。
“倒是够气派的。”来俊臣自言自语道。
他这还是第一次到庄子上的书院来,以前在长安的时候,只是听过而已,这里的书院多么好多么好,今天总算是亲眼见到了,果然比一些寻常书院好太多太多,至于国子监,跟这里可不能比。
国子监以前名声多好,算得上是大唐的第一府了,但是现如今,却是被院比得一点儿都不起眼了。
“继续往前走。”来俊臣吩咐道。
“是,老爷。”来俊臣家中的马夫继续赶着马车往前走,走进了牌坊之中,刚要继续往前走,却是被一护卫打扮的人给拦下来了。
“来者何人?书院不接外客,请回吧。”那护卫站在原地,腰间挎着长刀道。
来的马车,他不认识,若是庄子上的人的马车,他一般都是眼熟的,比如自己主家的马车,也就是玄家的,再者就是住在书院周围的诸多先生家的马车,他也认得,就算偶有一二眼生的马车,但是家仆他是认得的,经常来书院的人,驾车的仆从,是不会换的。
“我们大人是当朝御史中丞,要去书院里,还不让开?”驾车的车夫趾高气昂的对着那护卫道。
“我管你是什么御史中丞还是什么,书院的规矩,不待外客,还是请回吧。”那侍卫依旧不为所动。
来俊臣被这侍卫惹得,也是稍微有些不快,掀起了车门帘,半个身子探了出来。
“官是来书院见人的,还请这位兄弟行个便,官是奉了陛下旨意彻查郑家涉及钱庄一案,而这件案子的调查参与者,可就在你们书院,官不来书院找人,还能去哪儿?”来俊臣道:“若是耽搁了官查案,你一个的书院护卫,能够担待的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