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具快烂透了的尸体,摄政王硬是从棺椁里站了起来。
这架式够骇人。
的的确确把海大富给唬住了。
只见肉臭了架子不倒的摄政王脸上,叭嗒叭嗒掉黑汁,嘴里不停的向外吐墨气,既狰狞,又恶心,更它娘的恐怖。摄政王是否真的变成了僵尸,海大富不大确定,目前的情况只有严守以待,海大富的拳头已经蓄势到了最大极限。崆峒派的岳父掌门曾经对海大富讲过:习武练功不能操之过急,讲究的是稳扎稳打,稍有不慎,经脉逆转,郁气厚积,三阳三阴颠倒,会导致习武之人走火入魔。
死了以后郁气不散,会导致成为类似无人性的僵尸。
这类成魔的人。
一拳能能把疯牛打成肉饼。
这类玩意儿恐怕这世上只有达摩老祖才能降伏得了。
海大富与摄政王的尸体对峙中,门户紧守,上盘下盘坚若磐石。其实,海大富见摄政王的尸身穿有龙袍,基本上目的就达到了,完全可以退出去当个好太监不用玩儿盗墓了。虽说顺治追封摄政王为敬义皇帝,只不过是个虚名而已,并不是让他真的去阴司当个皇帝玩儿。就凭摄政王的尸身穿有龙袍,海大富这门差事已是办的妥妥了,关键不知道吃了啥粪,要瞧瞧那件祭红人形陶俑。
还有目的。
想弄点人形陶俑眼睛里流出的白汁。
如能提升功力。
那么,海大富的大仇便可以从此得报了!
一个活人,一具尸体就这么冷冷的比划上了。说起来海大富身份低微,原本是想跪在摄政王面前磕俩仨个头,恭恭敬敬的请摄政王他老人家入棺椁安寝。可瞧这摄政王的凶相,磕头也是他娘的白磕,只能寻思你不招惹我,我不撩抖你,敢犯我海大富公公者,虽强必诛。正想之间,海大富瞥眼瞧见棺椁沿趴着个小人,赤头赤身,光着腚。那种红,无言可表的鲜艳。眼角含有大片白色泪渍,海大富心说:“难道这便是人形陶俑么,果然有点邪!”
突然之间。
摄政王的尸体凌空跃起向海大富扑来。
海大富一脚冲天踢。
摄政王正中下怀,身子向后平移了两三米。
海大富暗暗吃惊。
这一脚,就算是那些十年苦练的大内高手,一脚踹十个都要骨折一半。
摄政王只是向后退了二三米,并没受什么损伤。而海大富的脚已经开始有点隐隐作疼了,寻常的石板、巨石,海大富这一脚也没这么强烈的感觉。这次真是遇劲敌了,海大富不敢掉以轻心,容不得多思量,摄政王二次扑了过来,手指上的肉已经腐烂的只剩下骨指。海大富一个就地十八转,单腿扫在摄政王的尸背上。只过了两招,海大富已经完全明白,这摄政王的尸体打不过。
没啥办法。
这个当儿只有撤的念头了。
海大富顺手抄起一杆长枪,撒腿便跑。
这摄政王不知是因海大富打扰他的清静了,还是不愿意看到自已穿着龙袍。
总之是要把海大富撕几瓣。
崆峒派的武学是以拳法闻名,海大富的轻功在武林中算是上乘,却不是一等一的好。慌乱中在这“甲”字型大墓竟然有些迷路,这一跑之间已经与摄政的尸体短兵相见了四回,幸亏海大富手上有杆长枪,若不然真能给摄政王的十节白森森的骨爪挠上三五八七把。牙有牙毒,尸有尸毒,指有指毒,天下间的毒虽然能都解。只不过中了招后不及时处理,非死即残。
海大富一边沉着应战,一边找出口。
怕被抓到。
几经交手那杆长枪早已不成样子。
海大富从石俑手拿起一柄八十斤的宣化锛斧,一斤化作十斤的力道当头朝摄政王的尸头劈了下去。
只听嘣的一声。
好么,斧头硬生生的多了个缺口,海大富一瞧这架式,加快脚步向墓道摸去。摄政王的尸身好像铜皮铁骨一般,并不会什么平常鬼使用的幻术,海大富又经几绕,摸到了墓道口。刚进甬道,只见墓门上伸出一只红通通的手臂来,海大富吓的头也不敢回,翻出盗洞狂奔了七八里地,这才敢停下来。
停下来。
海大富开始小心仔细的检查自已。
摄政王确实够生猛。
海大富模样虽窘,并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不管怎么着,总算不负圣托,查出摄政王身穿龙袍,可以回宫交差了。
说书的嘴长,唱戏的腿长。
再说这包厚道一路向南,沿山西、河南、安徽,一路直达扬州。这一路风尘仆仆,真有点苦行僧的模样,带的盘缠那是非常相当的富裕。一来是到扬州找到包实在的投生之处,也好有个见面礼不是,兄弟毕竟是兄弟。二来是这窑子里姑娘的开销大,走到哪都不能丢了份不是。包厚道一到扬州城,先打听哪有小孩子出世了,或者是哪家大户人家的正房、姨太太有了身子,逐一打听。
民间传说,投胎转世的人变模样,不变胎记。
包实在肚脐上有个梅花胎记。
包厚道碰着刚出世的小娃娃,先看一看人家的肚脐。
没有一个像包实在。
扬州城算的上富的大户人家,都差不多找遍了。
都没有找到一点包实在的线索。
好不灰心。
这一日,包厚道色肠起了花星,实在痒躁难奈,独自来在瘦西湖边。紧临瘦西湖有条街,名叫鸣玉坊,是当地青楼女子汇集的场所,灯红酒绿,莺莺燕燕。像包厚道这种专好这口的货色,这地方真是个不二之选。鸣玉坊的大街上摆着个五花石雕琢的狐狸,做工精巧,活灵活现,惟妙惟肖。有人问为毛这鸣玉坊的大街上要摆个狐狸呢?各行有各行的规矩,走地仙人敬的是鼠仙祖,青楼买卖供的的狐仙祖,古代把娇艳的风情女子称为狐狸精,这都是有来头的。
一到夜里。
各式各样的女子穿着花红柳绿的衣服,站在阁楼上向下吆喝着。
包厚道虽然是个大喇嘛作派打扮。
这种烟花之地不分什么世外高人、平民百姓。
只要有钱就是爷。
包厚道这回算是逮着了,像来到了天堂。
不时有人向他摆手吆喝:“这位大师,想必是经书念的枯燥了,来!来!来!咱们这有好姑娘,保证把大师您伺候舒服了!”
包厚道抬眼望去,一排排花五差参的姑娘真是晃的他眼花缭乱,哪一个抽出来都比“花云楼”的小桃姑娘俊个七八十分。包厚道暗自心说:“这回子可真是逮着好地方了!”一双贼眼骨碌碌的挨个瞧去,寻思一定要找个最最最美的姑娘先包上仨月再说。正想之间,一个大茶壶迎面走来,弓着腰笑盈盈的说:“大师,留步,请留步!小的留意您好久了,是来找姑娘开心的吧,这鸣玉坊啊,说起姑娘来,要数我们‘百花楼’了!我们那的姑娘个个都是从月宫飘下来的,专门等着伺候大师您呢!”
包厚道耍起谱来那是相当有一手。
抬手就是个五两重的大银锭,重重的甩在大茶壶手上。
“把最好的姑娘给爷找出来!”
“得咧,爷,您算是找对地方了,请随小的来,小的先给您摆桌好酒!”
大茶壶连大师都不叫了,直接就喊上爷了,这大茶壶是个沿街拉皮条的货,逮着包厚道这种大方的主一点都不敢怠慢喽。
正行之间,突然天上飘下个圆头扇,不偏不正的扣在包厚道的鬼脸上。包厚道抬头望去,只见阁楼上有个女子靠在凭栏处咯咯吃笑,模样算不上极品,却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女人啥时候最漂亮,一是病秧子好看,像西施、林黛玉、这二人是一颦一蹙那感觉真让人疼。二是笑,越是开心的女子越他娘的好看,像西门大官人瞧上的莲姐,那就是因为一笑惹的事。
阁楼上的女子就这么一笑。
包厚道的魂飞了。
痴痴瞪瞪的瞧的哈喇往下流。
大茶壶见包厚道不往前走了,点头哈腰的说:“爷,这小娘们充其量算是个二流货色,爷,咱们‘百花楼’姑娘们比她强一百倍,爷,时候不早了,您随小的来!”包厚道笑哈哈的说:“不,不,包爷我就看上这个女子了!”拍了拍大茶壶的肩膀问:“欸,我说,这小娘们叫个什么名?”大茶壶撇撇嘴,向上一指,一脸不齿的哼说:“爷,这是丽春院的韦春芳,您看上她啦?”
包厚道哈哈大笑,迈着阔步往丽春院走。
大茶壶无奈的摇摇头,把银子揣进兜,继续的寻觅财神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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