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杜沐晴回复信息,“包,谢谢,太晚了,明天再联系。”杜沐晴的容颜世间无二,谁不喜欢,谁不羡慕,包圆心中忧虑的是怕重蹈桑莉莉的覆辙。理性与占有欲一平衡,很明显下半身比大脑重,包圆禁不住起了朦胧初心,喜兴兴的回了两个字,“好的!”
接下来,四人便急火火的连夜商量行程规划。
有的说带洛阳铲、工兵铲,**搞不到,带上大锤逢着石头可以开开凿凿。
也有说必须配带防毒面具、黑驴蹄。
也有说必须带香、蜡烛、糯米。
宋鹏一一否决,他笑着说:“依我看,啥也不用带,多带点吃的才是正经的,带洛阳铲、工兵铲,还没上车估计就得让人拿下。”此话非虚,带洛阳铲出行须是有相关手续。无证带洛阳铲东奔西走,明道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我王小二来也,就地拿下分分钟的事。
肥毛提议请个风水先生。
图示与实际相差太多,示例不过烟盒大小。
然,放大一万倍,十万倍,那就不是初入行者能干的了了。
没有专业指导全都白瞎。
当务之急是凑钱,这是个大问题,原想在龙抬头手下干段时间捞个小资。可这单大生意摆在面前,谁也顾不了许多,均想:“有肉吃,谁他娘的去喝汤?”
包圆忽地想起金鳞,心中嘀咕:“金鳞与皮卷同出一地,难道皮卷是藏宝图?金鳞是开启之物?”清末民初之时,据说金鳞片被典当了,现在何处,包圆肯定不知道,也不知道那小娃娃从哪里得知的。想过来,想过去,只有唐古拉山先行一遭,着实不行另想它法。包圆对宋鹏说:“宋爷,看看唐古拉山地处人风须注意些什么?别到时一进山手机没信号,啥也靠嗓子。”
次日。
四人银行卡上的钱全部取出,一合才八千块。单程路费就得花去一小半,还得坐火车,更别说整什么行盗装备了,队伍太穷,肥毛几经心疼之后,决定把自已戴着的祖传老上海手表给当了。
好几家当铺连看都不看就说不收。
肥毛气的直跺脚,大叫:“你们是不是眼瘸?这是正宗老上海,当年流行那阵比劳力士都好,大三针,走起来倍磁儿,国务院统一标配,当年,杜鲁门总统专门跑中国,买了一块收藏呢。”
说一千,道一万,终究是没人收,问人家当铺收啥?回应的是:“股票、期货、房、车、金饰、古玩儿、玉器、字画、名贵药材、百年老参、茯神、灵芝、虫草。”
忽有人险脸一笑,指着肥毛的壮腰,怪声怪气的问:“这位小兄弟身子挺壮,借一步说话,你愿意当个肾吗?有意向的话,咱们去验个骨髓。”
平四贵大骂:“去你娘的,当你姥姥!”再欲多骂,当铺几个穿黑西装、白衬衣、打领带的人顿时黑了脸,绷实了拳头,吓的四个人夹着尾巴灰溜溜走了出来。
见到杜沐晴,小妮子清水伊人之态,平四贵、肥毛,二人直叹包圆眼光好。桑莉莉虽然鸡飞蛋打了,眼前只胜不弱,为庆隆重,宋鹏建议:请杜沐晴到最好的西餐厅。
“二茬子再见,算起来是老朋友了,我看得出大家挣钱不容易,还是我请好了。”杜沐晴说。
“好,真是个好姑娘,懂得勤俭节约,难得!”宋鹏竖着拇指夸。
杜沐晴不声不色,微笑含涩,包圆心说:“真不错,懂的钱来之不易,是个好故娘,但愿日后不要变的势利了。”想当初桑莉莉何尝不是如此,眼下翻脸眼睛都不带眨。
肥毛、平四贵,一路呵长问短,均希望她与包圆修好。
包圆心知肚明,人与人之间的好感并不代表爱情,一见钟情,只是个虚无缥缈的传说。老师教导我们说:砍柴郎与公主一见钟情,排除万难,最终走在了一起,从此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何曾有人问过,砍柴郎能见到公主吗?公主是温棚里长大的,砍柴郎是山里长大的。暂不说抡斧的粗手,且说风霜浸刻的五官,想必公主见了也会倒胃,何能在一起?何能幸福美满?
杜沐晴身境来历虽不知,包圆绝不信她是达官显贵,仁商旺族户出。
宋鹏阅人观事小具见地,认为她是独芳,非独贵。
贵者,一般不与平凡之人多接触,出门上车,下车回家,所交者,非富即贵,门当户对,怎可能同意约此四人,那不是瞎眼了么?
包圆极其渴望有份忠贞不渝的爱情,像爱情小说里描述的那样,双影黄昏后,驱车追斜阳,引擎盖上坐,相拥亲个够。问题是他所面对的现实是,上班受气,回家受冷,处处碰灰,被房子逼的几欲跳楼。话又说回来,能拒绝杜沐晴的,世上怕是没有几个人。这么好的机会谁敢刺头,先把毛刷顺了再说,是不是真“娇”也容不得多想了,先往自已草窝里拢才是正事。
日后这金丝雀儿飞或是不飞,那也只有跟政策一样了,鬼知道会不会变卦。最让平四贵想不明白,论那点包圆也不及,偏偏碰到的女孩一个赛一个,想想自已那位“楚霸天”独自摇头。
小天鹅火锅城,食客满堂,喧哗非常,为了静心安谈,开了个包间。
杜沐晴点的白水锅,不错,不是清水锅。
“杜大美女,像吃火锅这么热烈光荣的饭局,一定得吃点辣子,即能美容,也能开欲。吃不惯不怕慢慢就好了,只要你爱上辣椒,会一发不可心拾。你老吃那没滋没味的,我们大家伙儿瞧着多不落忍。这还是小事,要是包爷摸不清,还以你讨厌跟他一块吃饭,这要起个误会啥的,你说多不好!”宋鹏像打了鸡血一样,笑着打趣。
“多看看包爷,也会一发不可收拾!”肥毛差点站在椅子上,若非身子不便,敢跳上桌子。
“对了,你们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们……我们打工,唉!”
回答本在意料之内,杜沐晴不吃惊,四人一说出口便低下了头。打工二字并不是那么容易出口,天下华人喜显摆,若道我名下几处产业,几处矿,我背后有人,处级的、县级的、市级的那是底气十足,可若说自已是个给人跑腿打工的,谁都不愿开口。可一道了出来,自已不是想抽两巴掌,便是想找个地缝钻。
掏粪工人传祥老哥,估计,今时也不会以此为荣。
不妨,我们换位思考一下。
掏粪工人时传祥热情高涨,满怀壮志的唱着:“我们都是八十年代的新一辈,属于你,属于我,属于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兴至勃勃的掏着粪,人民对他投来赞许的目光,即有羡慕,又有尊敬,有的肃然起敬,有的暗暗立志效学,有的以此为楷模。
正掏之时,对面走来某位领导,羞于职业,不敢与掏粪的伟大事业相提并抡,远远的躲了开来。时传祥一丢粪勾,跑步上前,大叫:“嗨,革命不分先后,工作不分贵贱,你管人民生计,我管人民拉屎,虽然没有掏粪伟大,都是为人民服务,辛苦了!”伸出自已细腻光滑的掏粪手,握向领导人粗糙的双手,领导感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感觉到了春一样的温暖。
此能成立?
想来不然,那只是我们共同拥有的一个梦。
“你们为什么相互称爷啊?蛮有趣的,不过,你们不怕把对方叫老了?不如,叫小包、小华、小胖、小平,你们觉着呢?”一沉之间,杜沐晴看到众人自从“打工”二字道出,连筷子都用的慢了,空气都像凝固了一样,有意无意的岔开话题。
“我们,我们,我们,叫着玩的。”包圆极力掩饰。
“我教的,北京话,捧人一头的意思,道声包爷多份尊敬与敬爱,也显示了哥们儿铁。”肥毛硬靠着关系话,此爷非彼爷。
“沐晴,实不相瞒,这是我们的行业术语。”
包圆看着杜沐晴天真无邪,实不有心欺骗,说话间有意无意的想:“即然我想追这小妮子,总不能不让她知道我干什么吧,就算现在不知,以后也会知道。日后要是一说道,她还不就地把我给灭了,趁她没灭我之前,我先灭灭她,看能不能经得住考验?”
“哦,原来是这样?”杜沐晴陡转话题。
“老包,杜大美女爱听故事,要不你来讲段镇镇场。”
“好!”杜沐晴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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