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去弄两碗糖水?这两位是我专程请来的读书相公,给咱们海青写喜联的!”刘老汉一边吩咐老妻给杨铭和刘仪准备糖水,一边朝两人招呼道:“两位请!”
能有四间主屋在这一代他也算是小康之家了,看的出来老人家对自己的家非常满意,待两人坐在正屋的凳子上之后他便出了门。≥≧
借来了笔墨,回屋拿了两张早就准备好的红纸刘老汗便等着两位读书人帮忙写喜联。
“还是刘公来吧!”杨铭笑了笑,道:“据说刘公一手行书龙飞凤舞,在士林中也是鼎鼎有名的,有了你的墨宝相信这两位新人必然会白头到老,多子多福的!”
“好吧!老夫今天就破例执笔一次!”刘仪捋了捋胡须,脸上露出了几分笑容。
他对杨铭难得一见的恭维非常受用,能得到杨铭的称赞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
杨铭见刘仪嘚瑟,也不点破,拿起墨棒就着洒了清水的砚台就开始研墨。
“哈哈哈!能让杨铭杨子乐给我刘仪研墨也算不枉此生了!纵观整个大明还老夫还是头一遭!”刘仪提笔沾墨,待毛笔吸饱浓浓的墨汁笑道:“果然不愧是当今探花之才,这墨汁磨的也格外香浓,别有一番韵味!”
他不知道,他这一席话彻底的被刘老汉给鄙视了。
探花之才?简直就是笑话!真的是探花之才都是当官的大老爷,怎么可能是两个在惠东城做生意的商贾?别看读了两天书就以为自己乐不起,文章这东西其实也就用的时候才值钱,你再有才还能比得上惠州府的杨大人?
在刘老汉的心中,只有那位运筹帷幄,仅仅凭着一块盐田便让整个惠州府的百姓吃上肉的知府才算的上真正的大才,至于其他的官员或者所谓的士子充其量也就是个半罐子罢了,这样的人没本事,祸害起百姓那叫一个手段高明。
不过虽然心里不屑,但是刘老汉还是乐滋滋的准备收起刘仪写好的几幅对联。
写的那么快也不知道写的好不好,总算是了胜于无罢了!不过有了这几幅对联绝对能给他省不下不少钱。
喝了杯刘老汉家的粗茶水,告辞了刘老汉两人又笑着四处寻找乐趣。
今天其实就是两人专门出来没事找事的一种娱乐方式。
“杨铭,刚才的粗茶可还习惯?”走上了官道,刘仪笑着问杨铭,刚才刘老汉的粗茶也不知道存放了多久,还说糖水,没糖水就拿些茶叶沫子充数,虽然他并没有喝出来什么茶叶味,但是看到杨铭眉毛紧皱吃瘪的样子他就没来由的心情舒畅。
“味道不错!我可没你想的那么金贵,这种茶在我小的时候连想都不敢想,刚才之所以皱眉头是因为我在考虑另外一件事情,看来时间还真是有些紧迫,在我回蜀中之前必须安排妥当才是!”杨铭停下了脚步,对刘仪问道:“你觉得我如果把那些茶树上的那些老茶叶拿去贩卖会如何?这段时间我也了解了下,好像我们大明的茶叶似乎在国外似乎很受青睐!虽然...茶叶是老了点儿,但是总归有茶味不是?”
“有茶味就算茶叶?”刘仪有些惊讶,杨铭这个说法让他简直有些毁三观的感觉。
“当然!难道茶树的叶子不是茶叶吗?”杨铭好奇的看着刘仪道:“茶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高尚的饮品,而对于其他的外族人来说却不是!常年的油腻已经寒冬中他们得不到绿叶素的补充,所以即便是你眼不值的老茶叶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况且你难道不觉得茶叶越是老,冲泡的味道越是浓烈吗?虽然少了几分清香,但是我想那些粗口的人是应该不会在意这些东西的。”
“这就是你刚才喝了那位老汉的粗茶想出来的又一赚钱方式?”刘仪有些无语,做生意做到这种程度也是让他大开眼见了,连一些茶叶棒子都敢当成真正的茶叶贩卖的人谁会觉得他不是个狠角色。
不过他似乎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朝杨铭问道:“说道做生意,老夫记得你好像让杨万里帮你带了不少东西出海,而且还是足足二十多艘海船,你把东西送到了哪里?而且你哪位张文才张兄似乎也在船上,如果是运往京师,老夫不相信你会让他出手。而且最重要的是,张文才似乎许久已经没有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了,自从当时他把蜀中的粮食运送到思南以后他就像消失了一般,这一点让我非常的不安啊!我总觉得你是在干一件大事,但是这件大事却让老夫有一种危机感!”
“自然不可能是京师,不过生意之道却不是你我参与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为政一方为皇上牧民方为正道,所以在我离开广东的这段时间你应该帮我好好的看管好盐田生产出来的海盐,你知道不少游牧民族都有我们的生意,既然皇上不吝啬给了我一个蜀光候的爵位,作为一名勋贵我觉得我很有必要为大明朝奉献出我的才智,顺便帮国库在多弄一些银子,这样才不会辜负朝廷对我的期望才是!”
杨铭越是想引开话题,刘仪就越感觉不对劲。,
诚然,杨铭这番话绝对是无懈可击,朝廷不仅给了他一个侯爵的爵位,还把一个国朝公主都给了他,这样的恩裳绝对不是一个个所谓的报答能够了事的,况且以他对杨铭的观察来看,杨铭似乎对永淳公主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两人又私情。
而事实却是恰恰相反,只有永淳公主对杨铭有意思而已,而且在老妻与李嫣然这个杨家大妇聊天中看来李嫣然对这门亲事也非常赞同。
就杨铭这两天的表现来看,似乎他恨烦恼,而现在的杨铭应该没有任何烦心事才是,金科探花大小登科,仕途平顺,皇上以及朝廷倚重,这样的日子简直就是春风得意,他为何这两天越来越显得焦急?
最重要的是接到了圣旨之后居然不带着永淳公主回蜀中成亲,居然找了些并不冠冕堂皇的借口留在广东,就好像等什么人一样。
他在等谁?目的有是什么?
这让刘仪非常疑惑!
“杨铭,你到底在干什么?就像我刚才问你的那样,你和杨万里达成了什么协议,张文才带着那二十海船去了哪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刘仪的声音已经隐隐有着一种质问的味道。
“你还信不过我?”杨铭微微一笑,反问起刘仪来。
“不是我信不过你,否则的话我也不会那么长时间对你的事情不闻不问了!”刘仪转过头看向波澜壮阔的大海,道:“反而是你,这段时间你的作为似乎有着什么秘密,就连我也隐瞒的严严实实,作为惠州府的通判我有监督之责,对于这件事我不能不问,也不能不管!”
刘仪的眼神中带着一种决然,并不是他信不过杨铭,而是杨铭这段时间是在是太过神秘,连带这整个广东的官员都变得神秘起来,而且近来军队和水师的频调动,海船不断的东来西往,这让他感觉非常不正常,最让他不安的是那些所携带的货物应该不是海盐。
可是o....如果不是海盐那又是什么?惠州府出了海盐和一些鱼干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土特产,即便是水泥也不可能,虽然水泥也早已经被定为以后将要创收的项目,但是现在那些水泥根本就不足惠东修建盐田之用,所以他断定那些货物一定不会是这些东西。
但是如果不是惠州府的特产,那又是什么东西值得杨铭请广东水师花上那么大的代价运送呢?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刘仪觉得如果解决了这个问题那么杨铭的动机便清楚明了了。
“你真想知道?”杨铭看向刘仪,眼睛一眨不眨的就这么看着,似乎在决定要不要告诉刘仪。
“是!”刘仪只回答了一个字,但是铿锵有力,带着一股不可置疑的味道也目不斜视的看着杨铭。
如是,四目对望。
“好吧!我告诉你,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请杨总兵帮我运送了一些瓷砖去倭国而已!”杨铭说的云淡风轻。
可是,他这一句云淡风轻的话却把刘仪吓个半死。
“你....你....”接连说了两个你字,刘仪都没有说出来。
“我什么?”杨铭脸上依然带着一抹微笑,对刘仪笑道:“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太祖当年片甲不下海的禁海令?又或者想告诉我这是杀头的大罪?”
“你还知道太祖片甲不下海的禁令?你还知道这是杀头大罪?”刘仪在咆哮,这样的大罪即便是杨家满门抄斩都不为过,他想不到杨铭为何如此行事,难道一个人为了钱财甚至不惜冒着杀头的危险?
而且在他看来,煤炭集团似乎也有问题。
一直以来煤炭集团都扮演着一个穿针引线的作用,现在的广东基本上已经被杨铭用银子打造成了一张巨大的网,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都在这张大网中扮演着各自的角色。
想到这儿,刘仪怕了!
他第一次身体有些哆嗦!
“我相信当我回到京师去想陛下谢恩的时候,带着五百万两银子大船他们会感谢我的!”杨铭笑了笑,对刘仪道:“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京城早就已经开始讨论海禁的开禁问题,更重要的是陛下也没有反对,只要我带着银子回潮的时候,你觉得朝堂上的那些海禁的声音还会存在吗?
有了这些银子,大明朝就有足够的钱粮来做那些滚滚诸公想要做的事情,而我只是出于对国朝的忠诚和对皇上的感恩才做这些事情而已,我可以很坦然的告诉你,在这里面我没有拿一个大钱,一个都没有!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
“可是.....”听到杨铭这样说,刘仪的信心有些动摇,杨铭说没有拿钱就绝对没有拿钱。
更何况以杨铭的手段随随便便想个法子想财简直太简单了,而且以杨铭的人品似乎也不会在意那点儿银子。
“没有可是!等等吧!等童参赞他们带着满载的银子回来的时候你就会觉得我这样做才是对的!他们的人在我们的地盘上烧杀劫掠,而我不过是帮他们赎罪而已!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这样做我们没有错,你想想有了这些银子我们可以在周边的国家购买粮食,也可以用这些银子建设国家,无论是修缮城墙还是犒赏三军,又或者是用于民生,我觉得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你说是吗?”
“可是你那些瓷砖,运往倭国这么远的海路,你能赚多少钱?”刘仪到底还是对杨铭有着几分信任,虽然依然还是有些反对,但是口气已经松了许多。
“我相信当我回到京师去想陛下谢恩的时候,带着五百万两银子大船他们会感谢我的!”杨铭笑了笑,对刘仪道:“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京城早就已经开始讨论海禁的开禁问题,更重要的是陛下也没有反对,只要我带着银子回潮的时候,你觉得朝堂上的那些海禁的声音还会存在吗?
有了这些银子,大明朝就有足够的钱粮来做那些滚滚诸公想要做的事情,而我只是出于对国朝的忠诚和对皇上的感恩才做这些事情而已,我可以很坦然的告诉你,在这里面我没有拿一个大钱,一个都没有!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
“可是.....”听到杨铭这样说,刘仪的信心有些动摇,杨铭说没有拿钱就绝对没有拿钱。
更何况以杨铭的手段随随便便想个法子想财简直太简单了,而且以杨铭的人品似乎也不会在意那点儿银子。
“没有可是!等等吧!等童参赞他们带着满载的银子回来的时候你就会觉得我这样做才是对的!他们的人在我们的地盘上烧杀劫掠,而我不过是帮他们赎罪而已!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这样做我们没有错,你想想有了这些银子我们可以在周边的国家购买粮食,也可以用这些银子建设国家,无论是修缮城墙还是犒赏三军,又或者是用于民生,我觉得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你说是吗?”
“可是你那些瓷砖,运往倭国这么远的海路,你能赚多少钱?”刘仪到底还是对杨铭有着几分信任,虽然依然还是有些反对,但是口气已经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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