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服赞道:“你弹弓的准头打的越发的精了!”那只山雀落在地下,翅膀扑扇了几下,却无力飞起。阿宽欢呼一声,过去把它捉在手里。见山雀只是被石子击中了一只翅膀,却不会死。阿宽又气又恨,抬手便要把山雀摔死。王子服连忙止住,道:“这也是一条生命,你又何苦狠心要害了它呢!”阿宽气红了脸,道:“它往我的脸上屙屎,我、我……”王子服笑道:“它只是屙了坨屎,又不会要了你的命,不必生这么大的气,还是放了它吧。”阿宽怔了怔,又一想自己确是多余生气了,不由得哑然一笑,方要脱手放了这只山雀。
突然,从树林深处“嗖”地窜出一个人。这人二十多岁,身材颀长,衣不掩体,面有饥色。他手里拿着一把卷了刃的砍柴刀,圆睁双目,厉声道:“此树是我栽,此山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卖路财。我只为求财,不会害命,你们只要乖乖地交出银两,我绝不会为难二位。”主仆二人在此竟会遇到劫匪,突如其来,吓得惊魂出壳。见对方却只此一人,这才稍稍放下了心。王子服比较镇定,为难地道:“我主仆二人也是身无分文,还望英雄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吧。”那劫匪一怔,怒道:“我不信!你休要罗嗦,快快拿出银两,要不然休怪我出手无情了。”
王子服见那劫匪脸上虽是凶恶,却是色厉内茬,况他站在原地,不曾逼前一步。王子服心下一转,已有了计较,口中道:“我们确实是没有银两,你若不信,可以过来搜呀!”那劫匪果然要过来搜身,刚迈出一步,又马上退了回去,怒道:“休要骗我!你们莫不是吝财不吝命?别逼我出手!”着,右手中的砍柴刀陡地挥出,身旁一棵碗口粗的柏树顿被齐腰斩断,树干“轰”然倒地。
阿宽见此景,几被吓得晕了过去。王子服反而心里更加有底了,畏惧这心又消一几分。他主动先在自己浑身上下掏了个遍,却只掏出两文钱。他把两文钱扔在劫菲匪的跟前,道:“我们就只有这两文钱,都给你好了!”那劫匪看着地下的两文钱略显失望,忽然看到了那☆☆☆☆,∧.co︾木箱子,眼中一亮,厉声道:“那只箱子里装得什么东西?”王子服如实答道:“里面装得只是些书藉,并无其他。”那劫匪又岂会相信,睁着眼睛道:“快把那箱子打开,给我看看。”
王子服见一旁的阿宽吓得呆如木鸡一般,无奈之下只得自己走过去,把箱打开,往地下一掉,果然都是些古版书藉。那劫匪满腔的热望化为乌有,不想自己硬着头皮,初次打劫,竟遇到两个穷鬼,好不失望。他怔了一怔,从地下捡起那两文钱,转身就要走。
王子服忽出声阻道:“英雄且慢!”那那劫匪停步转回身,愕然道:“怎么?”王子服苦着脸道:“我主仆二人也只剩这两文钱了,你拿走了,我们却该怎么办?”那那劫匪瞪起双眼,悖然怒道:“我只为劫财,并不想伤你们性命。你莫不是想找死不成?”王子服道:“我看英雄你气慨豪迈,并不是一般的劫匪!而这两文钱对你我同样重要,我想与你比试一下,赢者可拿走这两文钱。不知你敢否?”
那劫匪见王子服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又不像身怀武功的高手,却明目涨胆地向自己挑战,心里疑惑不定。他明知对方是在用激将法,稍一沉吟,道:“有何不敢!你但如何比法?”王子服笑道:“我乃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又不会一招半式的武功,若比武定输赢,你乃英雄好汉,也不屑与我动武,以免堕了你的威名。公平其间,我倒有个法了……”用手一指阿宽手的那只山雀,接着道:“我仆人方才捉到了一只山雀,一会才将它放了,你我两人各展本领,谁能将它打下来,谁便为胜者。你看如何?”那劫匪闻听比试的方法竟如何简单,自己胜来举手之劳,心下暗笑,欣然允道:“好!就依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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