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李典不得不让我另眼相看,他的身上果然流着丁玉琴的血液:坚毅,为了达到目的颇有几分不大目的不罢手的气势。两个人骨子里的东西是相通的,虽然他是个锦衣玉食养大的公子哥儿,可骨子里而来的那些东西,是无论如何都抹不掉的。我想他应该是在深思熟虑之后才说出口的:曾孝谷是个业余的金石爱好者,他曾经搜集过些玉石类的东西,后来为了所谓的创业,所以大部分的物品都变了出去。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凭借曾孝谷的专业知识,他必定会对陵霜的那个镯子垂涎三尺。
“这件事情你可以去问问那些业余的收藏爱好者,提起曾孝谷的名字,还是有人知道的,他虽然不是专家,却也是个识货的人。所以我总是在想,他是不是早就知道陵霜那个镯子的价值?”李典的话到这里总算是顿住了,他瞪大了眼睛望着我,显然是希望我能给出个肯定的答案。
“这点我会找曾孝谷确认的。”我很认真地点了下头,和李典之间的谈话或许应该告段落了。从前那个困惑我的问题,让我再度好奇地追问道:“你说你和陵霜的关系不般,而且时时可以出入她那里,所以你才认定她是你的女朋友对吗?”
“这难道不是对我们关系的确认吗?”李典的脸上露出抹不解的表情,过了好大会儿才连声道:“如果你认为不是的话,那我还真是好奇,我们的社会什么时候开放到这种程度了?我认定陵霜已经完全把我当成了自己的男朋友。”
“你是怎么认识的陵霜?是巧合?还是有意结识?你觉得她在认识你之前,知道你的身份吗?或者……准确地说,你们两个在认识的过程中谁比较主动?”我很好奇地继续追问道,并没有打算理会他的问题。
这个问题让李典也颇有几分困惑,过了会儿他才摇了摇头道:“其实我是在……我们行业举行的次聚会上认识的陵霜,那个时候她好像是跟什么人同去的那个聚会。然后因为说话比较投机,所以我们就认识了。”
我很想问问陵霜是不是先知道了他的身份,然后再和他相识。不过看起来已经完全不用了。李典似乎有在意回避这个问题,他有些着急地看着我,显然还想用之前的态度,让我确信陵霜是个毫无心机的单纯女孩。
“你说你见过陵霜手上的那个镯子。你能描述下那个镯子吗?你觉得有可能是……曾孝谷送给她的吗?”我当然很好奇地再度提出了最后个问题。他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但却始终没有找到问题的关键。
“我的确看见眼,那绝对不是曾孝谷买得起的东西。”李典的脸上闪过丝不屑的表情,“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好东西,既然是好东西。那无论如何曾孝谷都不可能送给她的,曾孝谷是什么人?我们这里远近闻名的小气鬼,怎么可能送那么贵重的东西给女孩子呢?他不去占别人的便宜就不错了。而且我叫认为,曾孝谷就是个会占人便宜的小白脸。”
说到这里,他的话顿住了,显然再说下去肯定有些不太好听的话说出来。不过,对李典的调查当然还在继续。
不过从李典这里我还是得到了不少有用的线索,比如说关于曾孝谷的种种,当然还包括安敏的消息。这的确是个大好的消息。三年前生的案子,和陵霜被杀只是隔了年而已。而且之前查到的消息也十分有限。但要是从曾孝谷入手。事情是不是就变得容易得多?在和李典分开之后,我很快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林子。
巧合的是,安敏住的小区其实离我所在地方并不远,我没有费太多的力气就走了过去。据说当时生案子之后,这里不少人都搬走了,但是还有些人留了下来,所以很快就从物业那里查到了三年前住在附近的人,我登门拜访,向他们打听事情的经过。旧事重提,还是让不少人唏嘘不已。在别人的眼里,那是个不起眼又平凡的女孩子,却不知道为何会引来杀身之祸。不过更多的人关心的还是那枚镯子的下落,还有它是否真的像是之前传言的那样。是否价值百万。
“看起来很普通的个女孩子,每天进进出出,看起来不像是有钱人,真的买得起那么贵重的东西?”其中位大妈显然不相信外面的那些传言,语也变得有些快道:“我就不信她个小姑娘的心真有那么大。就说到了我这个年纪,照理说也是什么样的场面都见过了不是。可要真给我那么贵的东西,打死我都不敢摆出来的。”
“谁说不是呢?要说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孩子,在外面鬼混什么的,说不定还真有什么不 要脸的臭男人送那么贵的东西。可那孩子绝对不是那样的人,虽然我是见过两次她跟男孩子在起,但绝对不是什么有钱人。”个穿绿色衣服的大妈在从我这里打探不出消息之后,忍不住出声道。
在我的再三询问之下,绿衣大妈才有点儿含糊地提到,在安敏还活着的时候,她的确看到过有男孩子送安敏回来。不过在她看来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到了该嫁人的年龄,如果迟迟没有对象的话,会让别人认为那个女孩子有什么毛病。据说当初住在这个小区的小伙子们,的确也有几个动过想要追安敏的念头,还有几位颇热心的大妈提出要给她介绍对象,最终都被安敏拒绝了,理由是她已经有了男朋友。
不过似乎很难有人说出安敏是不是真的有男朋友,虽然曾经有人看到过她跟什么男子同在小区外走过,却没有人能认出那个男子到底是什么人,只知道那个人每次都是戴着眼镜,每次出现时都捂着口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