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反生命方程式升起之时,世间其他的万物仿佛都不再有意义了。? .那太阳般耀眼的光芒简直就宛如神灵亲临......不对,比神更加耀眼。即使神的生命也诞生于生命方程,而现在出现的这反生命方程式则是反物质宇宙对应着生命方程的产物,凡是有生命的东西面对这禁忌之物都情不自禁地从心底里升出无法言喻的敬畏。
“不!”
反应最剧烈的人无疑就是格雷尔了。她设计多年,她的整个人生就是为了这刻。然而在最后步,她的邪恶计划就快得手之际,却忽然又杀出另个藏得更深的大反派,二话不说就把她处心积虑弄出的成果全部手揽了过去,换做谁也不可能接受。
她拼了命地扑向那团炙热的光,但毫无作用。暗黑的雷电吸引了厉雷没入了肖恩手的婴儿体内。刹那间,婴儿雪白的皮肤变得如深邃的黑夜般漆黑,仿佛半透明的色泽。哭闹声忽然停止了,烈火从那幼小的瞳孔开始燃烧。他开始光热,小小的身躯迸出了几乎难以言喻的可怕能量。
然后,所有人都震惊了。
包裹着婴儿的那片来自女王的披风在硝烟翩翩起舞,巨大的脚掌落地的瞬引起了地球的震颤。高热的火焰从黑**神的身上缓缓燃起,透明的能量沿着他身体的纹路闪耀,勾勒出了结实健壮的肌肉线条。
是达克赛德。
哈尔错愕地问:“有人......解释下么?是我的眼睛出问题了,还是......这个婴儿变成了达克赛德?”
“是个古老的亚马逊仪式。”戴安娜也怔怔地说,“在呼唤达克赛德来到地球时,格雷尔进行了个仪式,仪式选的敌人被杀掉之后,你可以选个宿主复活他。反生命方程式和那个孩子融合为了体......崭新的达克赛德诞生了。”
“那原本是我的计划。”格雷尔恶狠狠地咆哮,像头怒的母狮,“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仪式的!?”
肖恩哈哈大笑:“我无所不知。现在,让我们瞧瞧看吧,由反生命方程式融合成的达克赛德究竟有多厉害。给我灭了他们!”
“呃嗯......”
黑暗的魔神似乎踌躇了片刻。暴雨沿着他漆黑的身躯瀑布般落下,熔岩色的火焰从眼眶淌了出来,在雨幕之固执地燃烧。达克赛德攥紧拳头,身体似要动却又不动,让人捉摸不透。
“你还在等什么?”肖恩再次下令,“把他们全部化成灰烬!”
这下,他似乎终于接受了命令。暗红色的激光束从眼眶喷薄而出,如同激光刃沿着大地切割过来,将地面分为二。火焰沿着裂缝熊熊燃烧,浓尘满天。
众人急忙纷纷闪开,好在这黑**神的战斗智商似乎和婴儿差不多,他射出的光束虽然强悍,却并没有追着任何人而去,否则这着下来不可能没有伤亡。光束切过,断口冒着暗红的光芒,看上去让人禁不住怀疑是不是地球都被他整个儿切开了。
几名绿灯侠从不同方向射出了光束镣铐禁锢住了魔神的左膀右臂,为他的上身套了层拘束枷锁限制他的行动。达克赛德火红色的眼睛好像微微动了动,显然不大喜欢这套束缚。他轻而易举地动了动胳膊,无可估量的沛然巨力便将锁链扯得断成了数截。他双臂振,枷锁粉碎成了碎渣。
达克赛德转过身,朝着几名灯侠的方向张手。刹那间,能量流有如洪流般从他的掌心汹涌而出。绿灯们急忙释放了防护罩,但反生命方程式狂暴的能量瞬间就将绿色护罩啃噬了干净,连同里面的灯侠也分解成渣。
瞬间,又数名绿灯侠阵亡。哪怕是绿灯军团,在反生命方程式这样级别的武器面前也无计可施。
正义联盟也加入了战局,他们统战线,各自拿出了看家本领招待这个新的达克赛德,却连延缓他的脚步也做不到。**强悍的攻势结实地轰在达克赛德的胸膛上,却就像流水冲过巨石般散去,连道印记都无法留下。
“这样下去毫无胜算。”蝙蝠侠道,“如果我能进入到椅子深处,说不定能找到阻止他的办法......呃嗯嗯......”
莫比乌斯椅的光芒愈耀眼,如同形成了个茧要将蝙蝠侠吞进去。他的口、鼻腔都在溢出白色闪电,连带着椅子出了古怪的“乒乓滋啪”的响声。
“布鲁斯?”
在和新生的达克赛德混战的战场上,唯有哈尔注意到了蝙蝠侠的异样。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赖在椅子上了,”他脱离战场,朝着蝙蝠侠的方向飞了过来,“你的固执程度简直和智商样高。”
他摘下戒指,绿色光芒和制服同随之褪去,露出了能量罩下穿着皮夹克的噗通年轻人。暴雨将他棕色的头打得湿漉而凌乱,战火在他身边不断炸裂,硝烟转瞬将皮夹染成了焦黑色。
“你需要些帮你振奋的力量......些意志力。”
哈尔无视了身边不断炸裂的火光,穿过层层浓烟和烈焰冲到了蝙蝠侠身边。
蝙蝠侠痛苦地挣扎着,以仅有的清晰神智道:“你......你的戒指......你会死的......”
哈尔面无惧色:“比起我,宇宙现在更需要的是蝙蝠侠。旦我给你戴上戒指,你就使出全部的意志离开椅子......”
“......用你的意志,布鲁斯!”
戒指套上手指的瞬间,蝙蝠侠白色的目镜窜出的闪电被驱散了。绿色的神光形成了灯戒的形状倒映在了他的瞳孔。光芒和能量瞬间释放,莫比乌斯椅出不甘地尖叫,如同过载的零件。绿灯的标记倒映在了座椅的背后,宛如新升的圆日。
哈尔被冲击猛地掀翻在地,没有灯戒的保护他不过是个强健些的普通人,这下摔得他大脑阵晕,或许还有点脑震荡。
“勇敢。”格雷尔提着镰刀,穿过烈火的幕布朝着他走来,“但是愚蠢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