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喆差就出了车祸。【頂【【【,..
按照规定,正处级以下的公务员是不能配备车辆的,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现实中总是有各种办法让诸如冯喆这样的一把手和单位机构的主要领导用上专车。
冯喆现在用的车是刘依然那会的座驾,灿新的桑塔纳,这车其实去年快春节刚刚接回来,没想到刘依然过完年就出了事。
冯喆回到半间房后,有人就提议给冯喆重新换一辆,一来是新书记新气象,二来,刘依然都落马了,冯喆要是还用这辆车,蕴意不好。
不过冯喆没答应,还总是爱自己开车,不喜欢用司机,他觉得这样方便。
冯喆接了高志邦的电话去谈事,到了镇子西头的岔路口,就要拐弯,前面过来两辆大货车,他减了速,这时后面紧跟的一辆广本车速太快,立即就和冯喆的车并行,眼看就要撞到大货车上,可能开广本的司机觉得与其撞到大货车上面不如撞车划算,于是方向猛地一打,就朝着冯喆的车冲了过去,冯喆的车这时已经基本要停住了,见到这种情况就做紧急避让,也将车子往右方停靠,那辆广本从冯喆的车前就下了路基。
这一切几乎就是眨眼间发生的,自从学会开车以来,冯喆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饶是他平时做事总不动声色,这会也出了一身冷汗,坐在车上听大货车的司机指着那辆本田车骂:“会不会开车?找死啊!”
等大货车驶过,冯喆从车上下来,看看车况,没有发生碰撞,就朝着路基下面的车辆瞧,本田车里的司机是个女的,戴着太阳镜,不过眼镜这时已经从鼻梁上斜挂在了脸蛋上,这女的惊魂未定,长发披散,冯喆居高临下的就要问话,看她受伤没有,女子猛地对着冯喆翻眼,蹙眉:“碰到你了没?看什么看!”
冯喆本来是弯着腰的,一听就站直了,本田车里的女子伸手在方向盘上使劲一拍,嘴里不知道在骂什么,接着她一打火,本田车竟然发动了,这女的猛踩油门,轮胎在路基下的沙石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响声,车子猛地前行,顺着路基下行驶了一截,顺着前面的坡上了公路,走远了。
高志邦约冯喆会面的地方叫乔师傅饭店,这个饭店在半间房镇头房河弯拐角处,这一块两面都是树丛,一面是房河一面是公路,环境不错,还能停车,所以一些厌烦了吵杂的人就爱在这里寻找幽静,饭店里有几道菜做的不错,生意整体还可以。
冯喆到了后,一个女子就过来将冯喆的车门打开,笑笑的欢迎先生光临,请里面进。
这时候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投映在房河水面上,波浪粼粼的都是金色,紧挨着饭店的树林中圈养着无数不少的家鸡正在地上咕咕哒的刨土觅食,河岸边有两个人正在垂钓,一派乡土气息扑面而来,刚刚遭受的郁闷顿时就被瓦解了不少,冯喆就报了高志邦的姓,被这女子带进了饭店,打开包间门,高志邦一把拉着冯喆的胳膊笑:“盼星星盼月亮,只盼着深山出太阳,领导日理万机,终于来了。”
包间里还有两个人,以前都打过照面,那个黑瘦的姓乔,叫乔德志,是朱阳关镇的税务专管员,还有一个姓赵,名字倒是不记得了,好像是做钢材生意的,几个人请冯喆坐了主位,刚刚领冯喆进门的女子就盯着冯喆看,笑的很甜的:“几位老板可以菜了吗?”
“大老板来了,当然要大老板发话,”高志邦一,冯喆摆手:“先好,今天不喝酒,我一会还有事。”
“你不喝就不喝,少抿行吧?舔一下不算喝,怕开车不方便,我给你当司机。”
冯喆就笑:“我可用不起你,你才是老板,日进斗金的。”
女服务员听了就忍不住笑,高志邦莫名其妙的看看冯喆,又瞧瞧这女子,摇头:“那先菜,酒上一瓶,喝多少是多少。”
等这服务员出去了,高志邦问乔德志:“你弟这个服务员是新来的?”
乔德志见冯喆看自己,就笑着解释:“冯书记,这饭店是我二弟开的,今后还请多多关照,一会让他给书记敬酒,”乔德志给冯喆完,又对高志邦:“新来的呀,怎么了?”
“那她以前认识冯书记?怎么冲着书记笑,我刚来都没给我笑一下,我还以为是冰美人呢。”
那个姓赵叫赵友奎,他看看冯喆低头喝水不话,高志邦伸手指着他:“赵友奎,你奸笑什么?鬼鬼祟祟的。”
赵友奎:“没有,太君,我良民一个,没有鬼鬼祟祟,绝对光明正大。”
高志邦又问了几声,赵友奎只是左顾而言其他,冯喆心这人倒是有意思,看破了却不破,于是就冲着赵友奎笑了笑。
高志邦刚才日理万机,这个词语可以理解成“日”“李万姬”,冯喆一会了日进斗金,和日理万机寓意相似,和高志邦遥相呼应,所以那个女服务员会笑。
菜上着,四个人一边吃一边闲聊,冯喆坚持不喝酒,大家就只是和他碰了一杯,让他随意,高志邦和赵友奎乔德志三个自己喝。
冯喆下午接到高志邦的电话时本来就推脱今天事太多,没有空,高志邦保证绝对只是吃饭,不是什么金矿的事情,这样冯喆才来了。
果然,饭都快吃完了,高志邦几个一句也没提关于今天镇上发现金矿的事情,一会包间门被推开,一个足有二百来斤的大胖子像是肉山一样的进来,弥勒佛似的对着冯喆笑的很是欢喜,嘴里着喜庆的话,乔德志就介绍这是自己的二弟,叫乔有才,让乔有才给冯喆敬酒。
冯喆:“乔老板的菜做的很有味道,有特色,不错,这店环境也好,生意必然越来越兴隆。”
乔有才着请书记吃好喝好,自己连喝三杯,然后又敬了高志邦和赵友奎,才手搓着手出去了,高志邦乔德志:“你兄弟一看就是个实诚人。”
乔德志:“是,不对,你是我不老实?”
吃完饭冯喆就要离开,高志邦三个将他送到外面,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冯喆和乔德志赵友奎握手作别,高志邦将他送上了车,趴在车窗上轻声:“赵友奎还想请老大去哪再坐会呢,不过你太忙,改天专门再请你。”
冯喆原本就想高志邦叫自己来不会就是单纯的吃饭,这时候就彻底明白了,:“中心学那事,肯定是要公开招标的。”
“我知道,肯定要招标,这不都上了电视了,全省人都知道了,哪能像刘依然那会,钱花了不少,可学校搞成了什么,再者,咱自己的孩子都在里面上学,绝对要保证质量不是?我就想,老赵这人我打搅了十多年,绝对没问题。”
“好,我知道了,到时候再,有你这一面,我会酌情。”
高志邦的水泥磨具厂需用的原材料基本就是钢筋水泥,修建中心学的钱已经筹集够了,破土动工就在朝夕之间,那个赵友奎是做钢材生意的,今天让高志邦牵线请冯喆吃饭,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意思其实已经很明确。
话明白了,冯喆就要走,从饭店里传出了吵闹声,一个穿着长裙的女子从里面气冲冲的走了出来,冯喆发现这个女子就是刚刚差撞到自己的那个本田车驾驶员。
赵友奎和乔德志本来就站在饭店门口,这女子经过的时候嘴里还不停的在骂骂咧咧,猛地对着两人吼了一声:“看什么!没见过美女!”
赵友奎和乔德志几乎就想笑,这女子不过二十来岁,美则美矣,不过乔德志和赵友奎也不是见到女人就挪不开步的男人,此时从饭店里跟着出来了两个人,一个是乔有才,另一个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白色本来就有膨胀感,穿西装的人个头只有一米五左右,所以猛地一看让人错觉似乎是看到了一个白色的盆。
乔有才又高又胖,弯着腰对着穿白西装的人低头着什么,看样子是在赔礼道歉,好像是服务员上菜不心洒到了那穿裙子女子身上,而这个白西装和那开本田车的女子同行。
冯喆一瞧,心怎么是他?有些不愿意和矮个子男人照面,车子打了转向就要走,没想到那个已经走到了公路上的女子猛然又拐了回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堵住了冯喆的车头,脸上都是鄙夷,指着车子里的冯喆:“下流!没完不是?有本事直接对着我来,玩阴的,是不是男人!”
高志邦站着目送冯喆离开,看到这女子叉腰瞪眉的拦住了冯喆,嘴里还啰哩啰嗦,简直莫名其妙,就吆喝一声:“想死了不是!路上车多着呢,这车,不能让你死的痛快,滚远!”
“你骂我?你,你……”
“骂你,要不是见你是女娃,老子还打你,神经病!是不是男人要给你亲身证明?”
高志邦着就到了冯喆的车前面:“你谁呀你?喝多了吧?赶紧滚。”
高志邦在半间房也算是名人,抛却了村支书这个身份不,他平时为人比较热心,但凡村里镇上哪家娶个媳妇嫁闺女红白喜事的,都让高志邦去做大总管招呼事情,明显的这个女人没见过,那就不是本镇人,还拦住了冯喆的车,高志邦哪能放过这个护冯喆的机会。
“死流氓!一群无赖,你等着!”
高志邦见这女的拿手机要打电话叫人,自己到乐了:“我等着,我不走,真没见过穿个窗帘就敢上街的,人得志赖狗长毛,穿三天新鞋你还不会走道了,病的不轻,你长个脑袋是为了看起来比较高吧?”
冯喆见也走不了了,就从车上下来,这时乔德志和赵友奎也过来了,冯喆就轻声的给三人了下午差发生车祸的事情,高志邦骂道:“妈的,恶人先告状,我倒要看看她打电话叫谁来!”
乔德志拉了一下高志邦,:“让老大先走吧,那个,我们在这看看。”
高志邦一想,觉得事闹大了确实对冯喆不好,就:“好,叫你弟喊两个女的把这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妖精拉开。”
乔有才和那个穿白西装的这时到了冯喆的车后面,这人猛地一拍桑塔纳的后备厢对冯喆几个喊:“反了天了!不想混了不是!”
冯喆心几年不见,这人怎么还是这水平?
冯喆本不想和这人照面的,这下也不能了,就扭过脸看着这个比车子后备厢只高出那么一的人不话,这穿白西装的矮子满脸怒容举手本来想再拍一下车子的,一见冯喆的长相手就拍不下去了,嘴里“啊”了一声,:“是你……呀,冯书记?”
这个穿白西装的男子,是已经好几年没见过面的马光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