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上文书正到,妒火中烧正旺的大帅海拉苏氏怒气勃发,大闹天香苑,非得逼着妓馆的老板出太平和尘烟之间的真相,性命攸关,老板自是被吓得屁滚尿流,对海帅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无巧不成书,此刻,在老板房门外,那几个偷听墙根的厮下人中,就偏偏有一少年乃是太平的死党。起来,这个厮还比太平晚到了天香苑两年,平日里,他和太平同吃同住,都是苦命人,两人自然也没什么距离感可言,再加上那时候,两个人还都是半大的孩子,儿时的友谊最是容易建立不过,很快,两人就熟识了。
再到后来,太平基本上对他也就不怎么设防了,生活中的一些烦恼啦,一些趣事啦,一些好处啦,这好处主要还是指尘烟心疼太平,给太平留的饭食,太平都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和他分享,久而久之,这个厮自然对太平和尘烟之间的那事了若指掌,而且,品性纯良的他亦是对太平和尘烟充满了感激和亲近之意。
所以现下,当他得知这来势汹汹的海帅是来寻他的好哥们太平晦气之时,他还有什么心情再在这儿磨蹭下去?撒腿如飞,他就跑到了后院的柴房,此刻,太平正举着柄半人高的劈山斧在那儿站着劈柴呢!
“平哥,大事不好,你的事儿犯了!大帅海拉苏氏也不知怎么的,知道了你和烟姐的密事,现在他正在老板房中审问他呢,想来,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来找你,哥,快跑吧,先避过了这阵恶风再!”这厮还真是有心,跑到太平身边,他连气都没来得及喘匀,直接如火上房似的对太平道出了这个平地惊雷。
“此言当真!?”听到这话,太平也不劈材了,“咣当”一声,扇面的大斧子他竖直着往地面上一戳,也有些慌张色变的追问道。
“这还能有假?没时间了,哥你快跑吧?晚走一步,今天你能不能再活着都不知道,可急死我了!”这厮还真是一颗赤子之心,眼见着太平要遭重,他如同感同身受,着急上火的不得了!
“不行,我不¤∑¤∑¤∑¤∑,■.co▽跑,我跑了,这事就这么做实了,对烟姐不好,这样,好兄弟,你听我的,现在,马上,你替我跑趟腿,速速去海氏帅府找烟姐,把今天发生的事都告诉她,让她好有个心理准备,她是个心思玲珑之人,我想她必会有所计较!而我,呵呵,兄弟,我们的不好听,都是狗使的奴才,这从到大,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罪没遭过?如果今天那大帅要拿我太平开刀,那正好,一了百了,也算是对我太平行了件善事,别了,是兄弟的,就帮哥哥最后这个忙,以后哥就是魂归天外,也会护佑着兄弟你的!”太平沉思了片刻后,道出了他的想法,看得出,为了尘烟,现在的太平可以毫不犹豫的将自身的生死置之度外,这已足见他对尘烟的用情之深,天地可鉴!
“哥,这怎么使得....”那厮还想再劝些什么。
“去,就像兄弟你自己的,没时间磨蹭了,快去找你烟姐,否则,哥死不瞑目,话又回来,我就算想跑?我一个厮能跑到哪去?天下都是人家的,我跑不掉的!而且,你烟姐还能眼睁睁的看我死吗?你去的快了,哥最多受皮肉之苦,死不了的,去的慢了,那就不好了!”此刻,太平是真有急了,剑眉倒竖,虎目圆睁,急切对那厮喝道。
“哏..好吧!哥你就等着我吧,我去去就回!”完,这厮那屁股上就像插了电池似的,一溜烟的,什么也都顾不上了,他直接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天香苑,奔着帅府就下来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这边前脚刚出天香苑,那边厢后脚,大帅海拉苏氏就携着雷霆之怒找到了还一老本实的在柴房中劈柴的太平,接下来的事还用吗?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胖揍,这回对太平动手,海帅还真行,他并没用什么真功夫,也没运什么内家气劲,就只是单凭身躯的蛮力痛殴太平,他心里也怕万一用劲猛了,直接把太平给打死了,他这气就没地方撒了不是?
但就是这样,那也受不了啊!那海帅一身本事够多棒?就是不运气劲,就那身板,那身体的密度和硬度,收拾个的下人太平还不是菜一碟,更何况太平这世根本就没机会接触武学,所以,在这一面倒的暴打之下,太平很快就被揍了个鼻口窜血,骨断筋折!
先放下被虐的太平,单那去帅府送信的厮。再次撒脚如飞的一口气跑到帅府,那厮疾步来到府门前,伸手扣住门上的狮口门环,梆梆的急切一边敲门一边高呼着尘烟的名字。
“哎哎,你子t干什么的?穿的和个要饭花子似的,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地方是你能来的吗?还t大呼叫的我们主母的名字,谁给你的狗胆?兄弟,上,揍他!”偌大的一座帅府能
没把门的卫兵吗?这厮也是急的什么都顾不上了,你倒是看看呐,他啥也没管,当着站在门外站岗的两个卫兵的面就这么放肆的找尘烟,那不揍他还给他留着干啥?
于是,天香苑,太平被海帅揍,帅府门前,他兄弟被俩卫兵揍,这,就是那个社会当中,下等人命运的真实写照,人命不值钱,尤其还是他们这种如同蝼蚁般的奴才!
而事也凑巧,就在这俩卫兵还在胖揍得那厮满地的打滚之时,突然间,府门一开,尘烟在两个丫鬟的陪伴下,明艳照人的出得门来,看样子似是一副要去逛街的模样。出门一眼,尘烟就看着了被揍的厮,都是熟人她岂能袖手旁观?
此刻,那厮被揍的比太平也强不到哪去,鼻青脸肿,是满身的鲜血崩流,尘烟见状,花容色变,忙自尖喝了一声,阻止卫兵再对他施暴。
“都给我住手,谁让你们打他的?住手!”厉喝过后,尘烟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翻,她是真有些气坏了!而那两个卫兵一看,好家伙,这子和我们主母看这样还真就认识,还真就揍错人了,也就不敢再行造次,收手退后,垂首等候处罚。
“你..你怎么来了?发生什么了吗?太平出事了?”现在的尘烟也没工夫搭理那两个卫兵,也不顾男女有别,顾不上脏不脏了,她跑到那厮身边,附身跪地,一把就将他抱入怀中,急切的问道。
“烟姐,你可算来了,大事不好,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当下毫无迟疑的,厮就将今天在天香苑所发生的事一个字都不差,对尘烟全盘道出。
“糟了!玉梅,灵香,你俩速速扶这位公子去我屋中休息,找家中的大夫好生给他诊治,我有急事,先走了!马来!”情郎危在旦夕,尘烟还能坐的住金銮殿?匆匆对下人交代了几句后,指手唤那两个待罚的卫兵,命他俩去给她备马,时间不大,一匹全身雪白,一根杂毛都没有的雪龙驹被牵到尘烟面前,尘烟也不含糊,这时候她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了,本来刚刚学会骑马的她,直接就是一串行云流水的认蹬扳鞍,飞身上马,接着一提马缰,这匹刷白刷白的雪龙驹就如一条白线般的往天香苑疾驰而去。
书人有话则长无话则短,片刻后,尘烟就来在了天香苑门前,滚鞍下马,马也不要了,扔下缰绳,尘烟就往里面冲去。这时候,那柴房中,海帅这还打着呢,各位想想,天香苑离帅府本就不算近,就算那厮不要命的疾跑到了那里,最少也有将近十分钟的时间了,再加上他门前被打,尘烟再问他,这时间就奔二十分钟去了,这也就是搭上尘烟的马好,雪龙驹日行千里,闹市中窜行,它带着尘烟短短的不到五分钟就奔到了天香苑,否则,现在里面的情形就更是不堪设想了。
就算这样,此刻的太平也以被揍得早已不成人形,别的就不多形容了,太惨了!就单现在太平的意识都已被揍得陷入到了弥留之中,忽迷忽醒,照这样再打个几分钟,太平的命必然不保!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尘烟到了。
“海拉苏,谁让你打他的?你凭什么打太平?给我停手你听见没有?”尘烟之前天天和太平耳鬓厮磨,形影不离,自然知道他的作息习惯,此刻几乎是想都不用想的她就知道,现在的太平必是在后院的柴房干活无疑,所以,轻车熟路的,她急奔入后院柴房,入得门中,一眼就看到了被打成了血葫芦似的太平,当时,尘烟的眼珠子就挂血线了,血灌瞳仁她头脑一热就什么都管不上顾不得了,一边如对待仇敌般厉喝着海帅,尘烟一边眼中只有太平的急切奔到太平身旁,一把扑到了他身上,抚摸着此刻太平那满身的伤口,珍珠泪是簌簌的往下崩流!
“烟儿,你....难道这都是真的?这个厮真的是你迟迟不愿真心接受本帅的原因?”眼见此景,其实海帅心中已什么都明白了,只不过,就因为爱尘烟爱的太深,在感情战场中可笑的他还要再问一遍那他早已知晓的答案,以期盼着万一还有着一丝转机的出现。
“不错,大帅!太平三岁就与我相识,我俩本是青梅竹马两无猜的一对,此生此世,太平都是尘烟最为牵挂的情郎,你不是能打吗?你不是横吗?来呀,你先打死我吧,只要我不死,谁也别想伤害我的太平!”大义凛然,情比金坚,此刻眼见着奄奄一息的太平,尘烟那这一年来心底里压抑的所有情感再也抑制不住,暴烈的喷薄而出。
“烟姐....别担心....太平....太平....还....还死不了....你回家去吧....别再管我了....太平本来....就是....贱命一条....今日这样也好....一了百了....了无牵挂....活着....也就不用再....那么辛苦了....身体的累....太平不怕....只是....我想你....烟姐....”此刻,缩在尘烟怀中的太平意识逐渐的清醒了些,微睁着那双早已被打的封侯的肿成了包子的眼睛,恍恍惚惚的看到了尘烟的珍珠泪狂流不止,太平的心都快碎了,身子太过虚弱的他,此刻无奈,只能断断续续的还在安慰着尘烟,为了尘烟,太平真的是豁尽了所有的一切!
“海拉苏,大帅!别和我废话了,现在道就两条,一是我和太平今天一起死,你不就希望这样吗?二就是你立马给我安排京城中最好的大夫给他调治,我要让他活着,如果他死了,你再想找我,就去阴间找吧!”听着情郎的暖心安慰之语,心碎的又岂止是太平一人?当下,哭到双眼几欲留血泪的尘烟咬牙切齿的对海帅吼着,原因无他,此刻的太平让她太心疼,太愧疚!唯有生死之约才能表达出她此刻的心境,深爱着自己情郎太平的赤诚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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