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都应该是能通过传送旋涡的。”艾咪点了点头,放开了手中的魔眼,略有迟疑:“露莎,你的手臂整个儿都进旋涡了……快拔出来吧,这可能很危险。”
毕竟看不到旋涡对面的场景。这样做是明确违反法师们使用传送门的原则的。
倒不是说会造成传送门意外关闭截断身体的情况……而是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未知时空中太作死了。
“又不会有人在对面等着把我拉过去。”露莎轻声如此说着,毫不担心。可就在这下一瞬间,她那穿过旋涡的手臂便被猛地一拉,直接让艾亚那只有十五公斤的身子失去平衡,跌入旋涡。
虽然艾咪已经赶忙伸出触手去拉她,但已经来不及了。露莎的身子没入传送门的同时,它便开始瞬间收缩、崩坏,直至消失——这整个过程还没用上两秒。
艾咪的白色触手探了个空,拍在了雪地上。
“额……喂!这什么情况!”眼看着这一切发生,布尔索直接就傻了:“露莎被什么东西拽进去了啊!”
“我就应该早点一把拽她出来!”艾咪也显得急切万分,立即开始施法反向追溯传送门的结构:“我试着重开一个!”
“要多久才能解决?”赛博达特开始后悔没叫上露西娜这个专家,心急如焚的问起艾咪。
“我怎么知道!你们安静点。”艾咪迫切需要安静的环境,根本没那个工夫再聊什么天。
她急于反向剖析法力残余,重新打开传送门——或者,至少把自己传送过去帮她。
此时的露莎,正被一名身穿全套盔甲的埃博恩死死掐着脖子,拎起在空中。
她左手持握的盾牌上,铭刻着猩红色的印记。
“呜……”尽管有着项圈防护,但露莎还是感觉到呼吸困难、脖颈疼痛,非常的痛苦。尽管对方的身材也不高大,但娇小的艾亚就这样被高举着,双腿都悬空起来,只能乱蹬以示反抗。
对于艾亚踹向自己胸甲的攻击,对方毫不在意,就当是虫子在给她挠痒痒。
以艾亚的体重,任何一个人都能随便把她们拎起来然后举到这么高。事实上,这种抓取攻势正是艾亚们最大的弱点之一。
过于匮乏的力量导致她们一旦被近身擒拿就很难再有挣脱机会。被这样抓住的露莎如今根本无计可施。
好在艾亚们的骨骼非常坚韧,是不会被扭断脖子致死的。想要让她们窒息而死也难度大得可怕。只要还能呼进一口气,艾亚就能在被掐得无法呼吸时再活上几十分钟。
主要的问题还是来自于力量过弱无法逃离拘束,以及被掐住脖颈造成的五倍疼痛感。唯一的慰藉便是露莎戴着项圈,可以阻止掉大部分这种痛苦。
“哎呀……我当抓到了哪个好奇心过剩的可怜孩子呢。”就在露莎进行着无谓挣扎之时,艾尔丽娜那带着一丝戏谑的慵懒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让艾亚的心里一慌:“原来是亚沙呀……”
“都说了……我……不是亚沙……”露莎挣扎着尝试回头,却被掐得死死的,根本没有反抗余地。
自己的双手无论怎样尝试掰开那掐住脖颈的手臂,都像是在拿豆腐往墙上掰一样。
即便尝试去拿武器,也无法做到。稍微表现出不安分,她就会被对方的盾牌把去拿武器的那只手砸开。
她试过召唤出手杖,可那也没法奏效。
艾亚本身是可以基本免疫禁魔效果的,可露莎之所以能召唤手杖,靠的都是那两只冰蓝色的附魔金属护腕。
“嗯~好像是听你说过来着……说是她的女儿,对吧?”艾尔丽娜的声音越来越近,语气中带有的**意味不减反增:“长得跟你妈妈真是一模一样呢……都一样可爱,完全看不出是两个人。”
逐渐接近的脚步声,就此突然消失。话音也突然中断,直至突然在露莎身后悠然响起:“而且啊……你们的味道,尝起来也很像哦?”
在身后猛然响彻、完全零距离的声音让艾亚心里不寒而栗。
上次被艾尔丽娜撕咬下一大块肉的痛苦简直历历在目。
即便如此,露莎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恐惧。因为显然艾尔丽娜就是在吓唬她。
那戴着铁面具的银发少女慢慢悠悠的踱步至露莎面前,似乎在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在露莎看来,她盯着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种美食。无法逃避的露莎简直跟一块会肉的艾亚肉没什么两样。
艾尔丽娜大概在想要吃我身上哪里的肉吧……而且只是先后问题……露莎做好了被撕咬的心理准备,但还是无法抑制的感到恐惧。
她和艾尔丽娜交过手。当时的露莎完全不是对手。
她很怀疑现在的结果能有什么区别。
如果原来艾尔丽娜的战斗力被称为5,而露莎是1的话……
那么现在大概是从5:1变成了5:2的感觉。没多少本质变化。
不过,这次露莎想错了。
或者说至少暂时想错了。艾尔丽娜还没打算马上开始吃她,而是想先聊聊天。
“干吗?你的眼神就好像我随时会咬你一口一样。”艾尔丽娜抬头望着被举起来的露莎,饶有趣味的说道:“放心,我尝过你的味道了,现在没那么着急。我们慢慢来。”
慢、慢慢来是什么意思……啊!那是餐具吗?!
露莎傻傻的看着她,发现那女孩正在风雪中非常讲究的掏出刀叉:它们的光泽在不那么明亮的月光下,仍然非常显眼。
很快,露莎便明显感到掐着自己脖颈的那只手开始更加用力,而她那纤细左腿的黑丝长筒袜上方裸露在外的大腿肌肤便迸发出剧烈而持续的激痛。这让露莎痛得全身直哆嗦,强忍着不去挣扎——配合点,这样免得又挨一顿揍。
餐刀慢悠悠的切割着艾亚的大腿,最终切下了刚好够女孩一口量的肉块,并被叉子轻轻插走。鲜血顺着方形伤口流淌而下,染红了丝袜和腿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