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朝果然如他们所想的一般,原本那些不看好苏清带兵的人,有的态度缓和了些,不再一口否定了,个别的还转变成同意的态度了,但想要他们彻底的转变还需要再多一些努力。
不过光是这样就已经让鲁国公气得牙痒痒的了,这到底是谁这么脑残,这个时候竟然派人去暗杀苏清?还同时去杀萧寒苏?
如果他没有看到那些尸体,他会以为这是苏清他们的苦肉计,可今早他出门的时候,萧寒苏已经骑在马上等着他了,在萧寒苏的脚下扔着几具尸体。
当时萧寒苏说:“国公爷昨夜送我的大礼,我萧某无福消受,只好让他们变个样还回来了。”
他当时一头雾水,他根本没派人出去,他送什么大礼了?
结果这一上了朝才知道,原来等着他的还不止这一点,竟然还有!
而这黑锅确确实实的是他背了。
下了早朝,他脸色阴沉的回了府,找来老卓问道:“昨日府中的人可有出去的?还有早上哪几具尸体都是谁,哪来的查清楚了吗?”
老卓点头:“是江湖上会些功夫的盗匪,但却很奇怪,这些人的功夫不是很好,又不是那种大盗,按理说他们应该不会跑到王府去偷东西,要说平时在哪个山道,或者哪个寨当个山大王还有点可能…”
鲁国公沉下眉头:“也就说这一次是萧寒苏他们故意设计的咯?这些人不舍得杀自己培养出来的人,就拿那些江洋大盗当筏子,这样的‘善良’倒也是稀奇。那狱中的人呢?”
“他们…万变不离其中吧,应该也是这样的身份,不过因为我没有见到人,只听人说天牢也有人进去刺杀,想查也无处可查,现在那些人又都被交给了穆大人,根本见不到人。”
鲁国公沉下眉头:“看来这群孩子们到底是翅膀硬了,一个一个的都厉害了。”
……
另一边醉枝楼里,萧寒苏正宴请钱展,镇国公墨震和柳雲天。
“今日之事多谢帮忙,不过我倒是没想到竟然这背后的人不是鲁国公而是三位。”
钱展挑了挑眉头:“你动作也快,这才一个晚上,就查明白了?”
萧寒苏说起了事情的不同寻常,“落落昨天说,去牢里的人功夫还算可以,但想要拿下她却是不可能的,这一点鲁国公应该明白,既然明白他为何还要派这样的人去?哪怕用了迷香那也该为防万一,派些功夫不错的人。可实际上却没有,只能说明派人去的人不想落落真的出事,我先想到的是岳父,但岳父还在牢中,除了他,柳叔就浮出来了。”
“然后我今天上朝之前去了鲁国公府,看到鲁国公的表情,我就知道不是他派去的,因此我让天啸去查这些人的身份,最后确定是江湖上的恶人之后,我就肯定一定是你们三位了。”
柳雲天咳了咳:“可我一介布衣,你怎么还把我跟他们两个国公爷相比了?”
萧寒苏脸上露出一抹妖冶的笑容来,“我记得建国初,文国公是负责军中的粮草后备,那么跟镇国公应该也是相熟的,文国公的智计不差,镇国公不会不知道,那二位的交情不说很好至少会有点,别看现在您二人不怎么联系,可越是这样,我就越会怀疑。”
“所以早上我让天啸去查那些人的身份时,也顺便让他帮我查探一下当年建国的事,天啸说,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当年本来二位是很好的朋友,可建国之后两人因一次意见相左却渐渐疏远了对方,而文国公更是选择了礼部,去做了礼部尚书。”
“两位都是大度之人,又岂会真的因为意见相左而疏远?”
“我想只不过是为了安皇帝的心,兵权上镇国公不能放下,所以只有文国公退让,退居到礼部去,这样坚固的二人组就撕开了破口,被鲁国公的人顶了缸,先帝用鲁国公牵制镇国公,文国公退居礼部,这样朝中就达到假和平。”
众人听到这暗暗的点了点头,萧寒苏确实聪明,已经猜的**不离十了。
萧寒苏继续道;“至于柳叔…跟两人的关系我想不必我说了吧?”
柳雲天救过镇国公,加上镇国公有旧疾,镇国公府的药都是从同济出的,前段时间柳雲天还救了钱淑语,跟文国公也算相识了,又有镇国公在中间这么一搅合,三人就自然到一起去了。
柳雲天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少爷说的应该差不多了。虽然我比两位国公的年龄小了很多,但我们却莫名的投契,承蒙两位国公不嫌弃,与我成了忘年之交,只不过面上不显罢了。”
文国公也笑了:“当初雲天来跟我说苏小将军的事时我震惊了好久,后来好不容易消化了才想起已经被带上了贼船,而且已经开船了,就算想下也下不去了!”
萧寒苏站起身恭敬的冲三人行礼:“我代替我妻落落向三位长辈致谢,等落落出来后我跟落落再摆宴正式邀请三位。”
柳雲天站起身走到萧寒苏的身边啪的一掌排在他的后背上:“从她五岁到如今,可是我看着长大的,有些事你我都知道,我能不照顾她?她跟我…起码对我来说是家人。”
萧寒苏点头,他们是真正的家人,都是从未来而来,自然有一种别人不懂的亲情。
镇国公笑呵呵的招呼道:“好了,都别客气了,也是苏小将她聪明,咱们设个局,她这么轻易的就给破解了!想来我老头子也都快七旬了,难道你们还真忍心看我再上战场不成?太不地道了吧?”
钱展听后笑了,大家都说墨震老了,但实际上他的身子骨硬着呢,只不过上战场这种事由他去真的不合适了。兵法谋略也讲究推陈出新,可也不能是一下就革新,将士会接受不了的。
苏清在军中历练过,只要她能说服将士们,那么由她当元帅会比任何人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