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心奔到花房,拿出公主的架子,不由分说,吩咐那守门的太监快去唤来花房中的花匠,强调必须是女花匠。. ⒉3TT.
不多时,花房的女花匠都集中到院子,不知这位刚刚回宫的公主却有什么吩咐。
沈可心一见就傻了眼,原来花房里面有二三十个女花匠,且因为常年劳作,个个都长的粗糙,衣衫上尽是泥巴,着实没有一个看过眼的。
沈可心当下犯了难,回问冰魄道:“姐姐,龙师兄说是一位花匠女,可这么多,却不知是哪个?当时咱们也忘了问名字呀。”
冰魄也皱了眉头,说道:“不如我去找他,问清楚了再说。”
沈可心皱眉道:“就怕来不及了。”
火凤低声提点她二人:“我美男弟弟不是说,天后正张罗月老过去要为这个花匠找个夫君么?既然急着要为她牵红线,才可让她成亲生娃,那这姑娘一定还是未成亲的。”
沈可心眼睛一亮,连忙问花房的管事太监道:“这些女花匠哪些成亲了,哪些没成亲?”那太监会意,当即吩咐道:“成亲的站左边,没成亲的站到右边。”
只见这二三十个女花匠立时都往左边站过去,最后只剩下一位胖胖的,脸颊红彤彤的姑娘,低着头走到了右边。
沈可心一愣,走近两步盯着那唯一一个没成亲的花匠女叫道:“抬起头来。”
那女花匠有些腼腆的抬起头,只见五官平平,没有一丝动人之处,脸颊晒得通红,手上尽是泥土,最要命的是,她长的有些肥胖,足足比其他的女子胖出了一倍。
沈可心悲哀的叫道:“就只有这一位没成亲么?”
左边的女花匠都不明所以,低着头不敢做声,沈可心气的问那胖乎乎的女花匠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花匠女回答道:“奴婢叫丹娘。”
沈可心道:“丹娘,丹娘,好名字。可是你,你这……”
她有些无奈的回头看着冰魄,冰魄笑道:“无妨,只要确认身份便是。”上前问道:“你家三代可都是种花的?”
那丹娘抬起头道:“我外婆种的一手好花,年轻时候便入宫,为皇上皇后管理花房,后来我母亲接手,现下,这花房之中,除了掌事公公,便是由我掌事了。”
冰魄一听,与三殿下说的那女子对上了号,向沈可心眨眨眼道:“这姑娘不错,体质很好。”
沈可心会意,要怀孕生娃,这胖胖乎乎的姑娘自然身上营养更好一些。当下点点头,小声道:“只是这模样,有些太委屈我父皇了。”
冰魄在她耳边笑道:“也不必非要找你父皇,随便找个膝下无女的大官,将她配了过去,倒也挺好。”
沈可心叫道:“不,我还要同姐姐做姐妹。”说完急匆匆奔到后宫,去找齐昭王,向齐昭王再三撒娇恳求,要他晚上到自己宫中来陪她吃晚膳,但却不要母后跟随。
齐昭王不知道这个精灵古怪的女儿又在耍什么把戏,听说吃晚膳,却也不是什么难事,当下一口答应了。
到了晚上,齐昭王摆驾来到沈可心的沁芳宫,沈可心早已安排下丰盛的酒席,又召了舞姬来,歌舞助兴。
她坐在齐昭王旁边,不住的劝酒夹菜,哄着齐昭王喝了一杯又一杯。
齐昭王以为女儿两年未见自己十分想念他这慈和的父皇,不由心中得意,舔犊情深,酒到杯干,喝的酩酊大醉。
齐昭王的心腹太监见皇上醉了,便要将皇上架回他的养心殿,沈可心连忙拦住说道:“夜里更深露重,寒气逼人,父皇又喝醉了,这么出去被寒风一扑,伤了身子那可不好,不如就叫父皇在我宫中睡了,明日一早再回去也不迟。”
沈可心如此一说,那心腹太监拗不过她,眼看沈可心招呼她宫中的侍女,将齐邵王架入一间内室之中,那贴身太监进去一瞧,却见里头宽敞温馨,布置的十分周到,也不好再说什么,当即服侍皇上睡下,自己犹不放心守在床榻边睡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沈可心哭着喊着奔到皇后宫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母后,你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父皇他……他……”
皇后想起昨日皇上在沈可心宫中与她共用晚膳来着,便问道:“你父皇怎么了?你又顽皮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到你父皇了?”
沈可心可怜的摇着头哭道:“母后,儿臣没有惹怒父皇,儿臣昨晚与父皇喝酒,竟醉酒到儿臣宫中,可是今早儿臣去见父皇,现他竟然……竟然……”
皇后惊道:“你父皇怎么了?你快说。”
沈可心叫道:“父皇竟然宠幸了我的好姐妹,母后你可要为儿臣做主啊!她可是儿臣的好姐妹,可不能让父皇这么白白糟蹋了啊!”
皇后顿时脸色大变,膝下一软,坐倒在床榻之上,颤声问道:“你父皇他,将你的师姐也宠幸了吗?”
沈可心一愣:“师姐?什么师姐?啊,冰魄师姐!开什么玩笑,父皇怎么可能亵渎龙女!”
眼珠一转,继而又大哭道:“母后,不是师姐,是孩儿以往在宫中关系十分亲近的一位,她虽然是个下人,出身卑微,可她与儿臣性情相投,十分要好,这次儿臣回到宫中,便召她到沁芳宫来玩耍,谁知昨夜父皇醉酒,不知怎么的就将她给宠幸了,难道是父皇喝醉了酒?还是他原本就是故意的,看上了儿臣的这位闺蜜,处心积虑的要将她也纳入后宫?”
沈可心喋喋不休的诉说着,眼泪鼻涕擦了一把又一把。
皇后已然镇定下来,心想:一个下人?出身卑微?是心儿以前宫中要好的姐妹?那便不是昨日与心儿一同回宫的冰魄师姐了,那位冰魄姑娘天资绝色,又是修炼有成的仙侠,气质高贵,风度不凡,一看便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说不定是哪门哪户的大家闺女,若是皇上宠幸了她,那可真是不堪设想,既然不是她,不管是哪一个,又有什么好顾忌的?”
当下摆了摆手,责备道:“心儿,你也太大意了,既然你父皇宿在你宫中,你怎能不叫那些下人侍女们回避,谁知道那些下人是不是居心不良,处心积虑攀了你这条关系,昨晚才趁机爬上了你父皇的龙床,先将她关押起来,等你父皇酒醒后再问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