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村内的村民踪迹全无,对于发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靳山和龙阳也没有任何办法。
“师父,这棵老槐树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红布条?”
龙阳看见靳山沉默的注视着村内的老槐树,不知道此时在思考什么。
“这是表达心愿的一种方式,李村应该每年都会举行这种类似祭祀的活动。举行祭祀的时候,全村人无论男女老幼全部参加。如果谁家有心愿,就会在老槐树上系一块红布条,让自己的心愿直达心中的神,期冀实现自己的愿望。”
听到靳山的解释,龙阳好奇的看着这棵老槐树。这棵树有五六米高,两米粗细,龟裂的树皮,为数不多的枝桠,估计有近两百年的树龄。
“为什么要拜槐树?是因为它的树龄长吗?”
“你想想槐树的槐字,它的写法,一个木加一个鬼。槐树为鬼木,越是树龄久远的槐树越能通灵,所以人们才会选择它为祭祀的对象。”
“李村的人和这棵老槐树有什么关系吗?”
龙阳实在想不明白,整整的十几户人家,怎么都不在村里?
“应该有某种联系,虽然槐树是拜祭之灵,但是也少有人用。像李村的人全部不在村内,应该和某种祭祀活动有关,但是又不在村内举行,实在是蹊跷。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回吧。”
靳山完,转身向村外走去。
真是奇怪的村子,看来大山内的山村都有它的来历,神秘莫测。龙阳心里想着,跟随靳山离开了李村。
没有找到周兰的死因,龙阳很失望。
“师父,我们还来吗?”
“来,不过下次我自己来,你就别跟着了。”
“为什么?”
“这个村子有些门道,你还是少掺和进来。”
“那就是有危险吗?”
“我是有些妖异离奇,没就有危险,你这孩子。”
靳山知道龙阳定然要跟着来,软磨硬泡、撒娇打滚,孩子的手段。自己赶紧快走了几步,拉开两人的行走距离。
“师父,你又来这套,怎么走那么快!”
龙阳的脸冻得通红,呼哧呼哧的跟在后面,一溜跑,踩的雪地嘎吱嘎吱响。
“你讲讲这李村到底有什么门道吧!”
“门道嘛!就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靳山完,就不再言语。
“这的是哪跟哪啊,您老就直我不行呗,还拐着弯糗我。”
“哈哈。”
靳山大笑了几声,得意的背起手,嘴里还哼起了不清不楚的调。什么山里有个我,山外有个她,我心里想着她,她心里想着我。
龙阳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跑到靳山前面做了几下呕吐状,也糗了下靳山。
“你这臭子,还蛮记仇的。”
靳山对着龙阳的屁股踢了一脚,看着龙阳捂着屁股,蹦跳着跑开。
这一老一少,一路吵闹,不知不觉的回到了靳村。
龙阳回到家的时候,靳芹正包着饺子。
“妈,我回来了。”
“你这一整天跑哪疯去了?”
“我和师父出去办事情。”
“哦。龙阳,有件事情要和你一下。你们周兰老师已经不在了,我听族长他们要去县城找领导反映情况。”
“反映什么事情?”龙阳不解的问道。
“是周边几个村的负责人一起商量的结果,各村联合签字按手印,并派出代表到县城去。一个是将周兰无私支教的事迹上报,另外是争取找到老师给你们上课。”靳芹一边包饺子一边解释道。
“应该这样做!”
对于周兰的事迹应该得到宣传,无论周兰是怎么死亡的,她到底是在招生的路上死的,死的可惜,死的伟大。
“我们吃完饭就到族长家签字去。”
“好的。”
当天晚上,靳芹就带着龙阳来到族长靳仁的家中。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坐在族长的家,大家签完字后还没有离开,男人们抽着烟,女人们打着毛衣。
“这件事情我们会务必做好,一方面是对周老师工作的回报,另一方面必须立刻解决孩子们的上学问题。我们必须让孩子学习知识,走出这个山村。”
靳仁看着村内的各个村民,发现他到让孩子走出山村时,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
“我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封闭自己,愚昧的生活,我们不能让孩子再走我们的老路。这次我到县城去,看到城里人优越的生活环境,不能再苦了孩子。”
靳仁这些话,无非劝大家让孩子读书,走出山村。其实他还有一个私心,那就是他答应过老族长,带领村民们离开山村。
虽然靳仁不理解老族长为何让他带领大家离开山村,也不知道有什么祸事发生,可他认为应该听从老族长的遗言。但是这些话不能和村里人如实,怕造成村民们的恐慌。他希望通过开阔村民的眼界,让村民主动走出山村。
“好了,大家签完名字就回吧!明天早上,你们几个我选定的人跟我进城。”
靳仁从村内选出几个思想较开放的年轻人,让他们先出去见见世面。
十天后,事情有了结果。
周兰的事迹得到上级的肯定,被树为典型进行宣传,并且给周兰的父母一定的经济帮助。另外,在原来学校的地址,上级拨款筹建,重新建立了山村学校,并配备两名教师。
事情决定下来,可没那么快实现。龙阳因为学校的建设,还没有能够上学。他想继续追查周兰的死因,所以又去找靳山,他需要靳山的帮助。
“师父,咱们再去一趟李村吧。”
“不用去了。”
“不用去,为什么不用去,我们还没有找到周老师的死因呢。”
“我已经去过李村了。”
“您怎么瞒着我自己去呢,您发现什么没有?”
“李村有自己的秘密,他们那天确实在进行一场祭祀活动,全村的人都去参加了。但是他们没有告诉我祭祀的地,据是为周兰死亡的事情进行的。另外,我也见过李猎户,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他没有嫌疑。”
“那接下来怎么办?”
“凉拌。”
“凉拌?”
“你问我,我问谁去!”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靳山也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