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皎洁的圆月也要西沉,再漆黑的夜晚也将迎接黎明。
窗前的龙阳,沉默的看着窗外的一切,此时的他显得特别孤单与孤独。五岁时,他失去了严父,失去了父爱;十一岁时他失去慈母,没有了母爱。虽然有靳仁、凌峰等人无私的关爱,但是与父母的爱终归不一样。如今,他离开平县,来到外地求学,他将独自面对一切,独自挑战未知的困难与艰险。
龙阳时候性格很开朗,现在的他变得越来越内敛,眉眼之间总有抹不去的忧郁。但他坚信,他能解开父母的消失之谜,解开靳村之谜,解开周兰老师死亡之谜,解开心中无数的谜团。
龙阳的表情越来越坚毅,心中的信念也越来越坚定。
天天终于沉沉的睡去,这个从未离开父母呵护的女孩,也将和龙阳一样,面对新的生活,新的学习环境。女子尚能如此,岂会难倒五尺男儿。
初生的太阳打破世间的虚妄,给大地带来无限的生机与希望。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映射在床上,照在憨憨入睡的天天脸上。娇嫩挺拔的鼻头随着呼吸轻轻浮动,稚嫩红润的脸庞仿若初生的婴儿般,龙阳一时看的入迷。
“大坏蛋!你看什么!”不知何时,天天睁开惺忪的双眼,正好看到龙阳正盯着自己。
“没,没什么,我在看着你睡觉。”龙阳一时不知怎么应答,不好意思的连连挠头。这样子看一个女孩是不太好,特别是人家正睡觉的时候。
“你真的一夜没睡?”天天没有继续追问龙阳,反而关心龙阳一夜没有休息。
龙阳轻轻头,转身走出房间。
对于龙阳,天天一开始接触的时候没有太多的好感,毕竟她是从凌峰处听来的,心中更多的是不服气、不相信。随着进一步接触,渐渐喜欢上这个神奇的男生,虽然他的身材不,胆子不。这种喜欢中还带有一丝特殊的感觉,很朦胧,天天自己也不明白。
等天天梳洗完毕,龙阳才从房间外走进来,简单的整理一下自己。两人收拾好房间后,一道外出。过了明天就要开学报到,他们要和朱队长一起上市区逛逛,补充必需的生活用品。
“您好,请问朱队长起来了没有?”龙阳询问值班的警察。
“哦,朱队昨夜没睡,现在他正在办公室。”
“他也一夜没睡?”龙阳其实在自言自语,刚巧被值班的听到。
“干我们这行的,常常这样,有时候一连着好几天没有觉睡。”
“谢谢!”
龙阳和天天道谢之后,就要往朱队办公室走去。此时龙阳停住脚步,转身又问值班的民警。
“和朱队接触了好几天,还不知朱队的名字。”
“哦,我们朱队叫朱宏远。”
“朱宏远?”
“对,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朱队家里可是做大生意的,有一家宏远贸易公司。当时他的父母准备让他子承父业,当公司的一把手,可他呢,非要当警察,干了这份辛苦的职业。”
值班民警知道龙阳与天天的身份,也略微清楚他们和朱队的关系,所以讲起朱队,毫无保留,揭了朱队的老底。
“王!”
不知何时,朱队已经来到他们身边,一脸严肃的表情。被叫做王的值班民警,伸伸舌头,赶紧低头忙工作。
“朱队!”
龙阳和天天挡在他们中间,内心暗笑,也感叹着朱队的选择与坚持。
“你们别听他瞎话,走,跟我到办公室。”
和龙阳他们话时,朱队脸上堆满笑容,和刚才判若两人。
“朱队,那对父子交代的怎么样?”一到办公室,龙阳就问起案子的审问情况。
“他们已经基本交代清楚,那几起失踪案件都是他们父子干的。另外还有意外收获,哈哈。”弄清案件的基本事实,朱队的心情很好。
“意外收获?”
“对!意外收获。”
“你快讲讲!”龙阳和天天都着急想知道具体情况,催着朱队快。
“你们还记不记得老售票员在车上讲的故事?”
“记得,不就是路上的衣服不能捡来穿那个故事嘛!”天天接口回答道。
“是的,没想到这竟然也是一桩凶杀案!”朱队也感觉到不可思议,语气里带着惊叹。
“也是他们父子俩做的?”
“是的。没想到一个随意讲出的故事里还有隐案。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父子俩百般抵赖,可经不过证据的证实,他们分别交代了如何利用路上的机会,谋财害命的作案经过。”朱队讲述道。
“那他们为何又出那件案子?”龙阳疑惑不解。
“同志们审讯的时候,我进去看看审问的情况。当时无意中脱下身上穿的外套,扔在椅背上,这个动作被老售票员看见。他以为我们已经掌握了什么,抑或他做贼心虚,麻溜的又交代了。你是不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必然要报。”
“还真是,朱队,你的这件外套可真是立了奇功!”龙阳和天天一齐鼓掌,为再破了一个案子表示庆贺。
“你还别,这个功劳应该记在你的头上。”朱队笑着和龙阳道。
“我?”龙阳搞不明白,一时没转过弯来。
“是啊!你!你子就是个福将!”
龙阳越疑惑,朱队就越不,把一旁的天天也搞糊涂了。
“你昨晚跑来我这里,临走还丢下一句话,你还记不记得?”谁让你子和我玩恶作剧,我也让你着急着急。朱队看见龙阳着急的模样,笑着提示龙阳。
你的那件外套穿在身上舒服吗?龙阳记起来了,是这句话。这是他临走的时候和朱队开的玩笑,故意逗朱队的。
“就是你的这句玩笑话,让我看到老售票员的时候,顿觉浑身不舒服。我就脱下外套扔在椅背上,没成想还瞎猫装上死耗子,被那个老家伙收入眼中。我看他紧盯着我的衣服不放,顿时产生疑心,经过我三言两语的一,他就坐不住交代了。我看哪,反正他前面那些案子就够枪毙的,他也就不在乎再多交代一宗。”朱队将事情的经过细了一遍。
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一句玩笑话破了一宗案件,归根结底,还算是龙阳的功劳。
“那当时为什么没有查明这个案件?”龙阳出心中的疑问。
“你问出了事情的关键,这也和你昨晚来的目的相同。他们父子俩和饭店老板里应外合,伪装现场,共同制造一起意外事件,蒙蔽了他人。而且当时确实是车辆压死受害人,又有现场的乘客作证,再者当地真有路上不能捡衣服的鬼怪法,当时这事就被当成意外处理了。”
“还有,这件案子是他们合伙做的第一起案件,冥冥中自有注定,他们的罪恶逃不过正义的审判。龙阳,这又是你的一件功劳。”
“哪有,哪有,这是恶有恶报!”龙阳连忙摆手,他被朱队夸的不好意思。自己的不过是一般的推理,谁料想都被证实了。
“哎呦!”龙阳捂着胳膊突然大叫一声,莫名的看着身边的天天,是天天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
“你这是干吗?”
“谁让你昨晚扔下我一个人跑到朱队这里来立功的,还过来看看,哼!”天天歪着头,一副气哼哼的样子。
“哈哈哈!”一旁的朱队大笑着。
“朱队,你还笑!”龙阳搓着自己的胳膊,赶紧离的天天远些,站在朱队的身旁。
“龙阳,这也是报应啊!哈哈哈!”
原来朱队看到龙阳吃瘪,在幸灾乐祸。心想,谁让你子没个正形,和我搞恶作剧,这不,报应来了。
“朱宏远同志,请你端正态度,不许把受伤的革命同志丢到一边不管,也不能分裂革命同志的感情,我是认真的。”龙阳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道。
“哈哈哈!哈哈哈!”朱队笑的捂住肚子。
天天在一旁也憋不住,随之一起大笑。一阵畅快的大笑,扫去两天来的沉重与压力,笑声里面还包裹着破案成功的喜悦。
路过的人听到怪异的笑声,纷纷探头查看。
“朱队这是咋了,和两个孩子笑成这样?”
“去,去。你们忙你们的。”朱队赶紧关上办公室的门,这不是影响队长形象嘛!
“这边的案子已经落实,前去抓捕饭店老板的人员还没有回来,我今天就带你们到市区转转,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好不容易止住笑声,朱队痛快的道。
“我不太清楚学校里面需要什么,天天,你知道吗?”龙阳以前没有接触到大学内的常识,更别提严格的警校。
“我略微知道一些。听进去头三个月还要像部队那样的严格训练,三个月之内不能出校门。而且三个月之后学校才开始授课,学习文化知识。朱队,是这样吗?”天天询问朱队,希望得到证实。
“天天的不错。前三个月是将一个人从社会上带到警察队伍中的必经阶段,规范的是动作,训练的是纪律,武装的是思想。我们都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虽然枯燥,但是要认真对待。”朱队讲起来头头是道,看来他也对那段日子记忆深刻。
接下来的一天时间,朱队带领龙阳与天天来到市里。不但带他们买了一些必需的日用品,还带领他们参观了一些风景名胜。龙阳与天天大饱口福的同时,也大饱了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