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草稿吧,感觉改的真牵强,伤脑筋呀,顺序,时间啥的,几乎都对不上号儿了,等于是我自己改编了一个新故事,早点写完这段,以后写别的经历的时候先想好后果再写,不能再出现这种事儿了,希望这段经历不是我这本书里最差劲儿的一段。 这一章,等我明天脑子清醒了再修改。
赌、毒,人不能沾上这两样儿东西,沾上就完了。
跟奶奶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儿了,早出晚归对我奶奶来说也算是常事儿,只要出门前说一声,爸妈就很少再过问。
这时候,我爸还没从电焊铺回来,我妈刚把饭做好,我跟奶奶算是走了一天的路,都累坏了,进到屋里往凳子上一坐一动都不想再动弹。奶奶一脸疲态,我感觉她真的老了,看着她现在的样子,真不敢想象她年轻时会是个啥样子。
半个小时后,我爸回来了,这时候晚饭也晾的差不多了,不烫了,我妈招呼我们吃饭,奶奶这时候还在堂屋歇着,我已经领着弟弟在院子里活蹦乱跳玩上了。
晚饭,玉米面稀粥,干萝卜丝咸菜,包了层白面皮儿的玉米面馒头,这老三样儿就是我小时候万年不变的晚饭。
我爸好像不知道我跟奶奶今天去哪儿了,他早上去电焊铺的时候我跟奶奶还没有出门,吃着饭,我爸就问我奶奶:“妈,你今天带黄河去哪儿了”
奶奶牙口挺好,干硬的萝卜丝也被她嚼的津津有味儿,奶奶放下筷子说道:“到十几里外的一个村子去了一趟。”
“干啥去了”我爸又问。
奶奶朝我妈跟我弟弟看了一眼,说道:“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这时候正吃饭呢,要是一提水鬼、尸体啥的,挺膈应的,我爸可能觉得没啥,我妈肯定就吃不去了。奶奶虽然没提水鬼、尸体,却对我爸又说:“对了,吃过饭你去找一下思河,你们俩今天晚上跟我到西村煤灰坑去一趟。”
我爸听了一脸困惑,问道:“晚上去煤灰坑干啥”
奶奶顿了一下,说道:“先吃饭,吃完饭你把思河喊过来,我跟你俩一起说。”
我爸一脸狐疑地看了看,他似乎已经意识到啥了,旋即落出一脸不高兴,不过嘴上也没说啥。
其中这顿饭吃的并不平静,因为我们家的传统就是吃饭时说事儿。饭吃到一半儿的时候,我爸突然跟奶奶说:“妈,你今天听说了没有”
奶奶一抬头,不解地问道:“听说啥了”
我爸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弟弟,说道:“咱村西边儿那坑里淹死俩孩子。”
“啥”我见奶奶浑身一震,忙我爸问:“谁家的孩子”
“不知道,不是咱村的,听说是西村的。”我爸又看了看我跟弟弟,说道:“那俩孩子跟黄山大小差不多,那岸边还有根鱼竿、两个裤衩,后半晌给人发现的,发现的时候那俩孩子脸朝下背朝上在水上漂着呢,早就淹死了。”
奶奶顿时一脸痛惜加自责,叹着气问道:“这时候咋样儿了”
我爸说道:“听说他们家里人来了,把孩子拉走了,我还听说他们怀疑是有人把俩孩子推进水里的。”
奶奶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咋会是推进水里的呢,推进水里裤衩能在岸上放着,肯定是那水鬼作祟呀”奶奶又说:“赶紧吃饭,吃完饭赶紧去找思河过来。”
吃过晚饭,我爸去找王思河了。奶奶用一个净碗到水龙头那里接了少半碗清水,拉着我进了她的里屋。里屋的电灯拉开以后,奶奶把水碗放到床头桌子上,把她那个放行器的柜子打开了。首先从里面拿出两块桃木牌,小学生课本那么厚,比烟盒大一点儿,随后又从里面拿出毛笔砚台。奶奶这个柜子里好几方砚台,有专门研朱砂的,有专门研墨汁的,还有专门研鸡血狗血的,奶奶这一次拿出的是一个研朱砂的砚台,砚台里还放着一个包着朱砂的黄纸包。
木牌毛笔砚台,全都放在桌子上,奶奶把黄纸包打开倒进砚台里少许朱砂,然后用清水稀释,等把朱砂清水和匀以后,从身上掏出一根针,我一看,又到了我无偿献血的时候了。这时候,我已经给奶奶扎习惯了,反抗也是扎,不反抗还是扎,还不如老老实实的逆来顺受。
奶奶给我指头上扎出血,滴进砚台里几滴,又用毛病搅了搅,随后把两块桃木牌放好,在桃木牌上分别写道:“司水二郎真君”、“司水地龙真君”,翻过来又写:“敕”、“令”。
牌子刚刚写好,外屋传来我爸的声音,“妈,我把思河喊来了,到底是啥事儿呀”
奶奶在里屋回道:“有点事儿,你俩现在听好了”奶奶一边说着,一边从柜子又拿出几张黄纸,黄纸点着开始熏两块桃木牌,“咱待会儿啊,到西村煤灰坑里捞个尸体。”
“啥”我爸跟王思河在外屋同时一声惊呼,显然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奶奶继续用黄纸熏着木牌,不紧不慢说着:“你们俩别怕,就是孩子尸体,捞上来以后找个地方埋了就成了。”
我爸撩开门帘进了里屋,脸上显得很不痛快,奶奶看了他一眼,把两块牌子递了过去,“二郎真君这个你带着,另一个给思河。”
我爸犹豫了一下,随后接过牌子说道:“妈,这可是最后一次,以后再有这种事儿,可别再找我了。”说完,撩门帘又出去了。
奶奶轻轻叹了口气,往随身包袱里收拾了东西,拉着我也出去了。
我至始至终没说话,不过这一切全给我看在了眼里,我爸当年反对我奶奶,就像现在反对我一样,不过,我现在老老实实、一门心思在家写书,他倒是不反对了,好像只要我不去碰那些东西,我就是他的好儿子。
临出门的时候,奶奶从我床底下抽出两根长竹竿子叫我拿上。随后,交代了我爸跟王思河几句。王思河一项对我奶奶言听计从,奶奶叫干啥他就干啥。
书说简短。我们一行四人,很快来到了西村煤灰坑这里。这时候,大概在晚上九点多种,不到十点钟,
奶奶站到煤灰坑边儿看了看,随后给我爸两人一指,“那尸体就在那一片儿,水也不深,还不到十尺。”
听奶奶这么说,我爸跟王思河就要脱衣服。奶奶赶忙拦下了他们,说再等一会儿,还有点儿事要做,说完,奶奶跟我把两根竹竿子要了过去,从包袱里抽出两个红绳,这红绳属于是好几根红头绳绑辫子似的,穿插着绑一块儿的,里面还绑了一根蘸了黑狗血的墨斗线。两根红绳分别系在竹竿一头儿,系好以后把竹竿子又还给了我。随后,奶奶又在水边点了一盏引魂灯,模样就跟孔明灯差不多,下面有托盘,能放地上,打远了看,悠悠忽忽的很像鬼火。
引魂灯点过以后开始往水里撒香灰,手续是很繁琐,跟百余年前我高祖父让人下井捞小兰跟张江尸体的时候还不太一样,我高祖那时候是在晌午,我们这是在晚上,而且张江跟小兰的鬼魂当时也没变成水鬼,这时候,不但晚上下水,水里还有个要命的小玩意儿。奶奶这时候,心里当然有数,要是没数她也不敢叫我爸两晚上过来。
最后,奶奶又给我爸跟王思河没人一个桃木楔子,那桃木楔子上面点的现在也是我的血。交代他们,下到水里以后,要是感觉不对劲,就用桃木楔子往身上那牌子上扎,捞尸体的时候,最好一个捞,另一个揪着另一个人衣角。
我爸跟王思河答应一声,这就脱衣服下水了。他们下水以后,奶奶从我手里要过一根竹竿,交代我,看见啥了就用竹竿子那头儿的红头绳可劲抽。
前面说过,煤灰坑这里的水面并不宽,竹竿子在加上红头绳,一下子就能抽到坑那头儿,可以说,附近整个这一片水面都能被我们打到。
很快了,我爸跟王思河到了奶奶指过的地方,王思河浮在水面,我爸一个猛地扎进了水底。
停了一会儿,我爸出来了,王思河又一个猛子扎进了水底。两个人来回扎了又七八下,我爸对着岸上喊道:“妈,这里根本没有尸体,水底全是淤泥。”
我看向了奶奶,奶奶这时候一愣,随后对我爸喊道:“你们两个先上来歇会儿,我想想办法。”
我爸跟王思河很快游上了,我爸摸了一把脸上水,问奶奶:“妈,你是不是弄错地方了。”
奶奶摇了摇头,“不会错的,鼠仙告诉我的地方,肯定不会错的。”说着,奶奶朝附近看了看,嘴里说道:“怎么连棵树都没有呢。”
“妈,你找树干啥呢”王思河问道。
奶奶说道:“那孩子淹死也有一两年多了,肯定在淤泥里,找根树枝啥,你们往淤泥里扎一扎。”
王思河说道:“妈,你手里的竹竿子不就行嘛。”
奶奶犹豫了一下,随后把我手里的竹竿子要了过去,给了王思河,我爸抬手把我奶奶手里的竹竿子也要了过去,说道:“俺们俩一起扎。”
奶奶忙说:“这可不行,这竹竿子还有大用呢。”
我爸一摆手,“啥大用,没事儿,走思河。”
噗通,噗通。
我奶奶想跟我爸要过竹竿子,还没要呢,我爸跟王思河又跳水里了,奶奶对着他们说道:“留一根竹竿子在岸上。”
我爸一回头说道:“没事儿,我们两个一起扎能快一点儿。”
奶奶跺了下脚。
我爸跟王思河在水里扎了上了,没一会儿,王思河大叫了一声,“扎到了扎到了。”
我爸也朝他扎的地方扎了扎,说道:“这里扎着就是不一样,思河,你给我拿着竹竿子,我下去把它摸出来。”
说着,我爸把竹竿子塞给王思河,一个猛地扎了下去。停了好一会儿,我爸从水里浮了上来,奶奶见了忙问,“是那孩子吗”
我爸回道:“是,就是陷淤泥里了,我一个拽不出来。”
王思河说道:“哥,我跟你一起拽。”
王思河把手里的竹竿子往水里一扎,两个人一起潜进了水里,这一次,停了好一会儿,一直不见动静儿。
我无聊的朝水两边一瞅,顿时吓了一跳,抬手一指,对奶奶说道:“奶奶你快看,那是个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