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什么表情的焱妃表情一变,手中印诀变化,火焰立时变成肉眼可辨的元气囚笼,连同火焰一起,包裹住了王朝。
这是她自出手以来,第一次主动对术法进行操控,可见,王朝这一手火术丢出来后,对她的震动有多大,显然,是让她联想到了某些东西。
尽管,王朝施法的套路并非是她所知的蜀山、阴阳家、巫门中的任何一脉,反到是颇有些异能人士的先天异法。
王朝轻笑,没有将焱妃的反击放在心上,火柱化环,好似腾龙般缠绕在自己身上,拳法一变,一手捏出一个祝容印一手五行炮拳,天下之火尽在我中之意由心爆,猛得摆臂一轰,剧烈的爆炸声就再一次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开来。
“轰!”
火焰涌动,焱妃魂兮游龙之术所控制的气登时被轰裂开来,变化成漫天的散起,如同激荡的风流,四散开来。
焱妃表情一变,游龙术一动,保护住了自己和受伤的太子丹。
“哗啦啦啦啦……”
步足到来,涌入了殿中。
“殿下!”领军的将领大声叫道。
王朝扭头,看了眼闯入殿中的士兵,讪讪一笑,一闪,就又消失在了虚空中。
已经基本明白了秦时明月世界阴阳家阴阳秘术的法门根底的外在表现之后,也没必要在留在这里继续僵持下去,又不是来杀人的,没必要把事情搞得那么大。
下一刻,士兵们一惊,疑神疑鬼的扫视向了周围,一副深怕王朝从其他地方偷袭的模样。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太子丹手捂胸口,冲闯进殿中的侍卫们说道。
“是,殿下。”领头的将领一应,又带着手下集群退出了殿中。
“绯烟,可看能看出袭击者是谁?”待所有人退出之后,太子丹扭头对身边的妻子问道。
“武功路数还有火术的使用方法都很特别,并非是我见过的任何一家之人,我也想不出对方的具体来路。”焱妃摇了摇头,无奈道。
“……”太子丹默然,没再追查。
既然连贵为阴阳家原东君之身的焱妃都没办法看出对方是谁的话,那么就算自己再去查,想来也没什么收获,反不如趁机好好想想,到底是什么想要拿下自己。
雁春君。
晏意。
燕王。
亦或者秦国或其他六国之人……
……
“阴阳家的阴阳术,果然有些门道。”深夜笼罩下的蓟城中的某栋建筑的顶端,突兀出现于此的王朝眺望着灯火通明的太子府心中暗道。
如果他没感受错的话,那所谓的魂兮游龙是一门结合了‘心意’的术法!所以由此类推,阴阳家的其他法术——如九水风气、皇天后土、白露欺爽、万叶飞花流之类的术法也都是含有‘意境’的武功,要不然实在无法说明那些功法为何能达到那般出神入化的变化。
当然,也不排除阴阳家的功夫确实接近‘天理’,达到了术近乎道的地步就是了。
反正王朝是真真的对阴阳家的阴阳术,甚至是与它同源而出的道家术法产生了兴趣。
正好都是依五行阴阳变化之气而生的术法,与王朝的体系万般相合,即使不用专修,体内的元气也足以支撑他施展出同种得道法,到是不用担心还需要转换修行心法什么的问题。
“看来邀请完目标人物之后,有必要上阴阳家,或是道家天宗、人宗的道场走上一遭,收集些术法资料呢。”王朝心中暗道。
然后身形一闪,又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了空气中。
空间挪移这种手段,王朝玩的那一叫溜。
之后王朝又在蓟呆了三天,准备看完今日晚间的雪女表演就动身前往韩国,去邀请此行所求的另外一个目标——琴师·弄玉。
然而没成想,就是今夜,雁春君突然对雪女了难。
一片寂静中,一群身穿铠甲的侍卫抬着一个大撵,来到了舞台池水外界的边缘,停了下来。
大撵落下,侍卫退开,将空间留给了雪女与大撵中,被红色布帘笼罩住身形的雁春君。
不过,出乎众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是,雁春君一开始并未拿雪女怎样,而是对因他闯入,而被打扰了雅兴,甚至开口辱骂他的燕国大将军晏意了难,让它惊的跪伏在地,身躯瑟瑟,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
直到雪女与雁春君开口完成第一次的无形交锋,才算是逃过一劫,留下了性命。
“多谢大人开恩!多谢大人开恩!”劫后余生的晏意不敢迟疑,连忙频频扣手感谢道。
丝毫不管自己的面子,与周围人的存在。
不过雁春君没有理他,而是继续关注着雪女道“久闻,妃雪阁有一位绮丽女子,凡脱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然后手掌一动,从撵旁的侍者手中接过了一个盛满血色酒水的青铜酒樽。
“此酒名为广寒光,乃来自西域的珍品佳酿,就算是宫中美酒,也没有此等消魂滋味。来人,赐酒与雪女姑娘品尝。”
随之,一名侍者将早已准备好的酒樽盛托到了雪女面前。
这并非是一樽酒,而是一个通告,通告雪女,我看上你了,我要你!
这就是雁春君,燕国之中权倾一国之人的霸道。
周围人再次一默,纷纷为雪女接下来的结果感到悲伤起来。
因为在场的人都知道,凡是被雁春君看中的女人,没有一个能活得长久,基本都是当夜玩过,第二天就会曝尸荒野,被人在乱葬岗中找到。
然后就在所有人不忍在看下去时,一道陌生的声音突然在妃雪阁中响了起来。
“广寒光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么**。”
“什么人!”
话落,雁春君身旁的侍卫身影一闪,出现在了雪女旁边。
原因无他,只因为一道身形先雪女一步出现在了酒樽前,一把将装有广寒光的青铜酒樽抓进了手中。
侍卫色变,剑刃出鞘,似寒光刺向了来人。
后者身形不动,双指一夹,将急射而来的剑刃夹在了指间,然后不在理会侍卫,一口将青同樽中的红色酒水倒入了口内。
酸涩,带着淡淡的甘甜,确实是这个时代难得一见的好久。
当然,仅限这个时代,且仅限于年份足够的葡萄酒,其他的……那都是糠水。
“大胆!”雁春君的侍卫齐齐怒喝道。
特别是持剑而立的人,面色犹其难看,二话没说,就又是一脚踢向了王朝。
是的,王朝。作为雪女的合作者,王朝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雪女重蹈覆辙,更何况,美的事物谁都爱,哪怕没有其他的心思,也不想雪女糟这份罪。
要不然这一身本事还要之何用?
王朝轻轻一笑,缩腹一甩,酒樽就好似流星一般“砰”的一声砸在了侍卫的额头上,瞬间让他脑袋一炸,双眼翻白的保持着进攻的姿势倒向了舞台旁边的池水。
隔山打牛,薪尽火传。暗劲之妙,可不是秦时这群把武功玩得出神入化,暗劲叠加得武者所能想象。
就更不要说,这个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有门路的高端武者了,除了轻功和剑术外,真心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然后王朝猛的伸手一抓,一丢,大声说道“别脏妃雪阁的地面!”
顿时,侍者的尸体变作炮弹,径直射向了雁春君的大撵。
“混帐东西!找死!”
雁春君的侍卫们跳出,伸手将尸体打到了一边。
只是还未等他们站定,重新拿好架势开始进攻,王朝却已然化做一道闪电出现在他们面前,身形一晃,分化出十数个真假难辫的分身,各出一招,将雁春君带来的这群侍卫包括剑手门客尽皆打倒在地,以重手法结束了他们的性命。
然后闪身,出现在雁春君的面前。
“听说你这个人心眼很小,瑕疵必报?”王朝手捏着雁春君的脖子,上身微微前倾,凝视着肥胖的雁春君轻声说道。
“你,你……”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留你在这个世界上了,要不然我岂不是麻烦不段?所以你也去死吧。省着你的侍卫还有门客们在黄泉路上赶到孤单。”
说罢,掌劲一吐,就崩碎了雁春君的喉骨以及震脱了他的颈椎,让他在第一时间失去了生命气息。
“你们记住我的样子,我叫王朝,如果有人问起你们是谁杀了雁春君的话,就说是我做的,让他们尽管来抓我。只要他们抓得到!”干掉雁春君的王朝转身,重新站在大厅中迎视着被他一连窜的行为给惊呆住的妃雪阁宾客,大声说道。
一副我无法无天,你们尽管放马过来的绝傲姿态。
然后快而又隐秘的冲雪女一眨眼,一个闪身就又消失在了空气中。
“哗!”
众人回过神来,爆出了槽杂无比的议论声。
“乱了!乱了!雁春君居然被人当中杀死了!这下国都之中有的乱了!”
“是啊,还有这妃雪阁,也不知道是否还能再继续开办下去。”
“大概是没办法了吧。唉,估计从此以后,在也没办法看到雪女的绝然舞姿了吧。”
“走吧,走吧,此乃事非之地,不宜久留。”
宾客散开,妃雪阁迅变得冷清下来。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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