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涛呵呵一笑:“再问你一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燕三轻咳了一声:“咳咳!这是古代祭天地时候用的。”
孟子涛不再跟他打哑谜,:“这西叫手炉。”
“手炉?”燕三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桌上的西。
孟子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个西,应该是你从道观拿出来的吧。”
燕三立刻跳脚道:“你可别血口喷人啊!”
“叫什么叫!”阿鸣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有没有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没点数!要不要我现在打电话让警察过来?”
“鸣哥,你这是想仗势欺人?”燕三语气立刻弱了不少。
孟子涛对着阿鸣摆了摆手:“知道我为什么能猜到西的来历吗?这种手炉,又称持炉,是道士行斋醮法事时手持的手柄的香炉。”
据《道书援书契》称:“古者灌献之礼圭瓒,瓒之形如盘,柄象圭,盛酒其中,执瓒则不执圭。”今天的道士执手炉则不执简,即渊源于此。道教仪式有上炉香科仪,法师执手炉燃香,以行祭仪。
燕三带来的手炉雕工细风雅,炉身呈莲花状,并雕刻有龙形衔炉样式,表面有淡淡的香的味道,明它不久之前还使用过。
手炉其实也是一种法器,一般不会出现完好的情况下,被丢弃的情况,燕三拿出来的手炉,是怎么得来的,无疑很清楚了。
阿鸣表情严厉地质问道:“燕三,老实交待,这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西的来历是清白……”
阿鸣打断了燕三的话:“我告诉你,别给我打马虎眼,心吃不了兜着走!”
燕三一脸不满地:“鸣哥,你这样不好吧,明明我一不偷,二不抢,怎么就一定要逼我呢!”
“叫警察来吧。”孟子涛看得出燕三很心虚,手炉是偷的可能性估计有九成。
燕三一见孟子涛要报警,嘴里虽然为自己辩解,但行动却很实诚,想要带着西走人。
孟子涛可不会让他走人,直接把人扣了下来。
燕三在孟子涛手中跟一只鸡没多少差别,他见自己跑不了,又开始扮可怜,什么上有老下有,涕泪直流,要不是孟子涛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样的人,还真会泛起同情心。
但现在嘛,燕三的样子,只会让孟子涛更觉得他恶心,更加不会放过他了。
之后,孟子涛采取了一些措施,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燕三就倒豆子一般,把事情手炉的严厉了出来。
就像孟子涛猜的那样,手炉确实是燕三从一家道观里偷出来的。
那家道观在通往丹木的途中,阿鸣也有些了解,道观里只有三个人,他们都是虔诚的道士,虽然生活比较清苦,但如果遇到游客遇到困难,他们还是能帮则帮。事实上,他们有机会让道观的香火钱更多,却并没有这么做,是不想让物质把神腐朽。
阿鸣对那三位道士还是挺佩服的,没想到燕三居然去那里偷西,气得他狠狠地把燕三揍了一顿,打的燕三哭爹喊娘。
把燕三交给警察,并搞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手炉对道观来比较珍贵,但除非有特殊需求,价值也不会很高,燕三就算被判罪,也不会在牢里待多久,不过,阿鸣已经琢磨着,等燕三出来,就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手炉被留了下来,明天孟子涛和阿鸣一起送回去,这个意见是阿鸣提出来的,他告诉孟子涛,道观之中,听收藏有一幅黄公望的真迹,不定可以借此机会,欣赏一二。
事实上,道观里面有黄公望的书法也很正常,黄公望中年当过中台察院椽吏,后皈依“真教”,成了著名的真派道士,曾住持万寿宫,提点开元宫。后往来松江、杭城等地,卖卜为生。《道藏》收入金月岩编、黄公望传《纸舟先生真直指》一卷、《抱一函三秘诀》一卷,阐述真派内丹原理和功法。
凭借孟子涛他们的身份,阿鸣的这个提议并没有人反对。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俩人做好了准备,便出发去寻找丹木,他们先乘坐汽车,不过汽车只能通过三分之一的路程,接下来的路,靠走路了。
在阿鸣的带领下,孟子涛来到那座道观。
道观确实很,看起来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了,充满了沧桑感,不过此地风景秀丽,两相结合,别有一番韵味。
阿鸣上前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一位中年道长出来开了门,面带笑容道:“两位贵客请里面请。”
孟子涛和阿鸣面面相觑,因为道观没有电话,他们事前没有通知,怎么对好像一副知情人的样子?
“徐观主,不知你的‘贵客是什么意思?”阿鸣不禁问了起来。
徐观主哈哈一笑:“请两位进来再。”
徐观主不是歹人,俩人虽然心中好奇,还是没有多问,跟着徐观主进入观中。
一行人来到会客室,就见已经有一老一少两位道士在房间里等着他们了。
这两位分别是观主的师兄和师弟,他们三个都姓徐,当初都是孤儿,由老观主收养,在道观长大,对道观的感情很深。
徐观主的师兄看起来已经有六十多岁了,不过听介绍才知道,他已经快八十岁了,而师弟才刚刚二十岁。
据徐观主后来介绍,师弟被收养的时候才一岁多一点,一直到十八岁那年,老观主才去世,再想想徐观主师兄的年纪,老观主去世的时候应该有一百多岁了吧,还真是长寿。
入坐之后,大家寒暄了几句,俩人问起了观主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徐观主笑道:“我们观里前天失窃了一把手炉,来惭愧,发现的时候我非常紧张,担心在观里传了好上百年的手炉在我手中被偷。来我打算报警,没想到师兄却摇了摇头,告诉我今天会有贵客上门,没想到被他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