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清珞被甲士绑在木桩上,就像一个博物馆的展品,任凭他人来参观。
“这是谁家的姑娘绑在这里,真是可怜啊!”“听是袁府的妾,与野男人私通,被绑在这里惩处。”
百姓们纷纷在旁边议论着,有些妇人本想为清珞披件衣服遮羞,却被旁边看守的甲士驱赶走,可见古代刑法的无情程度。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其中还有一些下三滥之徒,想要趁机捞些好处。
一名身穿粗布衣的男子,走上前对看守甲士:“大哥幸苦,弟这有五十枚铜钱,想孝敬您。”
看守立刻明白男子的意思,对方是想玩弄几下女犯,这虽然违反规定,但是也不是不可以。
甲士接过钱:“别太过分就行,毕竟她可是袁公的犯人。”
“大人,这是我的孝敬。”又一名男子忍受不住,选择拿钱跟着玩弄。
没过多久,刑台上就被地痞们占领,周边的百姓们见状只能散去,他们都知道女子没救了。
清珞哭喊着向守卫求救:“看守大哥,我好歹曾经是袁公的人,你不能让他们祸害我!”
“你们记住,人千万别给弄死。”看守正忙着数自己的收入,根本就没时间理会清珞的求救。
“谁先来?”地痞们觉得光摸不过瘾,准备连对方的身体也一并占有。
一名彪形大汉站出来:“当然是老子第一个上,你们都给我数着时间,看我能坚持多久会缴械。”
一道女声从大汉身后传来:“这位大哥。我也想玩。麻烦你让一下。”
大汉转过身来。发现是一名勉强到自己肩膀的女子,当下就放松警惕之心。
来人正是接到消息的曹茗,不过她不敢直接救清珞,那样做只会引火上身。
大汉笑道:“又来个妹妹,难道也是缺汉子,想我们满足你?”
“我缺你娘!”曹茗一拳砸中大汉的蛋蛋,接着对其腹部踢一脚,瞬间将其秒杀在地。
周围的地痞都愣在当场。毕竟剧情反转的太快,他们一时间接受不了。
守卫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连忙拔出佩刀:“哪里来的野蛮丫头,不想死就给我滚。”
“就是,我们可不好惹。”地痞们仗着人多,外加有看守撑腰,士气渐渐恢复如初。
“来人!”曹茗来的时候已经有所准备,虽然调不动袁绍手下的甲士,但是自己的卫队足以应付这种场面。
“啪嗒!啪嗒!”数百名甲士迅速从路口冲出来,将整个刑场包围的水泄不通。
“姑奶奶。这都是误会......误会!”“我们这就滚到远处,不会打扰您!”
地痞们平时只是打架。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当下就抬着大汉逃离刑台。
曹茗没有让甲士去阻拦,现在她要做的只是保护,不是引起更大的骚乱。
“请问您是?”守卫急忙将刀收起来,然后毕恭毕敬地走到曹茗面前。
曹茗指着清珞:“我是谁不重要,只是你让他们这样侮辱女犯,我实在是看不下去。”
看守为难道:“袁公吩咐,让人剥去她的衣服,人不敢不从。”
曹茗怒斥道:“袁绍没让你收钱,更没让那些地痞无赖侮辱她。”
守卫吓得脸色十分难看:“人知错,还望姑娘放过人。”
曹茗开出条件:“这好办,你去找件衣服给她遮羞,其余的事我可以帮你隐瞒。”
“人这就命人去办。”守卫不敢怠慢曹茗,对方竟然直呼袁绍本名,身份肯定不一般。
曹茗又观察起清珞,发现她的精神状态不稳定,要知道人一旦被逼入绝境,什么秘密都会出来,就算为了自己的安全,也得犯险把她给救出来。
由于是夏季,天黑的比以往要晚,曹茗和马裘一直等到深夜才出发。
街上除了偶尔冒出的更夫,已经没有任何行人,甚至连老鼠也看不到一只。
马裘打头阵潜行到刑台附近,看见守卫们在打瞌睡,当下准备动手营救清珞。
跟在后面的曹茗拉住马裘道:“等一下,我感觉情况不太对,白天只有一个看守,怎么到夜里就变成三个了。”
“怕犯人跑呗。”马裘虽然没劫过人,但是能猜出袁绍的用意,肯定是怕犯人逃跑。
“会不会有埋伏。”曹茗心知情况变得糟糕,如果袁绍是故意引他们上套,那就真的不好救人了。
“要不我们先试验一下。”马裘经过曹茗的提醒,也开始察觉事情不对,假如对方想防止人来劫,不可能只增加两个看守,估计是附近还有埋伏。
曹茗想了想:“待会儿我会引开这三个人,你去把清珞救下来。”
马裘拒绝道:“还是我来引,毕竟你跑的没我快,身份又比我重要。”
“那你自己心一些。”曹茗不想再跟马裘争执,万一被对方听到就完了。
马裘从怀中掏出匕首,慢慢接近唯一睁眼睛的守卫,只要先把他给解决,其他憩的人就好办了。
守卫刚打完一个哈欠,就觉得后背传来剧痛,紧接着逐渐失去意识,整个人倒在马裘的怀里。
其余两个人正坐在地上打鼾,结果轻松被马裘解决,恐怕他们做鬼也想不到,在睡梦中会被人杀死。
曹茗见状松口气,看来担心只是多余,这么长时间伏兵早应该出来了。
“嗖!”一支箭破开夜幕,闪发着冷光袭来,目标正是准备救清珞的马裘。
马裘猝不及防被射中肩头,随后跳下刑台向街边跑,目的是吸引敌人注意力。
很快整条街被火把照亮,数百名甲士紧随马裘身后,打算将其当场活捉。
这时刑台上只留下五名甲士看守,曹茗知道马裘在争取时间,自己必须快速解决这五人。
甲士们举着火把,完全没注意到暗处还有一人,曹茗抓住机会拔剑杀出,轻而易举就干掉两人。
其余的三人反应过来,准备对曹茗来个夹攻,不过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实行起来很难成功,就像三个孩子围殴一个成人,除了用牙去咬外别无他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