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东京的大部分报纸都选择,在头版头条刊登皇三子招待邻国孙小姐的照片。大标题无非是睦邻友好,东亚共荣。
看了报纸的读者,不管是高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顿时私下里议论纷纷。
“三皇子现在还是未婚!”
“根据皇室的传统,皇子们是只和皇族公卿的五摄家联姻的!”
“皇族婚姻选择范围太狭窄,劣质基因造成遗传病,天皇和皇太子现在都是身体欠佳。”
“现在和皇三子适宜的德川家孙女,母系有色盲的遗传史。另外一个嵯峨宫有遗传的哮喘病。”
“其实支那真的低等,但那个小姐听说是山东先生的嫡系,那么血脉勉强也算是和皇三子相般配的了。”
民间百姓议论皇家八卦,不负任何责任的,随意牵扯邻国的张美溪。
天皇的皇三子又忙碌一天,陪同张美溪访问团检阅了日军近卫师团、羽志野骑兵第二联队及战车第二联队,并到陆军第一卫医院,慰问了日本伤兵。
阅兵的仪式很夸张,士兵们头上的帽子是黑色极大的毛绒制品,像把一条黑狗竖着放到脑袋上。
皇三子的头上戴的是巨大的白色毛绒帽子。像树立起一个大型的白色鸡毛掸子。又像中国丧事里打起的白丧幡儿。
到晚上,皇三子顶着鸡毛掸子帽回去他的府邸,有一大批效忠他的高级军官过来拜访。军官们表达了他们的担忧:
“现在那些老家伙越来越保守胆小,支那的势力也越来越大,我们谋划多年的进军计划,必须要实行了,竟然有大国联姻的新闻传出来,三皇子难道不打算攻打支那了吗?”
皇三子态度坚定:
“我一定会进攻支那的!”
军官们高兴:
“那皇三子和支那小姐联姻,也只是假新闻了?”
皇三子摇头:
“联姻是一定的,我会向支那提出求婚,如果他们不答应,我们自然恼羞成怒有了攻打的理由。如果他们答应了,那么我作为他们大总统唯一的孙女婿,当然应该接管支那。”
军官们摩拳擦掌:
“三皇子英明,这件事必须马上行动,支那会越来越不好对付,准确情报,他们有收回台湾的打算。”
此时台湾还是日本殖民地。
张美溪在日本呆了几天,提出告辞。皇二子想破坏她跟皇三子的关系,派遣了自己嫡系的球摩舰队护送她回国。
张美溪的访问团船队在天津港口登陆,天津的报纸做了报道。报道之后,大总统家的孙小姐再次消失在公众视线里两个月。直到地球的某个地方腾起蘑菇云。
日天皇皇三子也一直加紧准备,不久之后他亲自出访北平,向北平的大总统府提交了求婚书。和皇三子一起出访北平的,还有一些中国通,其中一个是宫崎老板。
在这些中国通的打点安排之下,国内杂志小报,开始刊登皇三子和总统家孙小姐的合影照片。
看客们看完报纸后,也开始做一些八卦议论。
“孙小姐要嫁到日本去?嫁到的那么远,语言也不通畅,吃饭不合胃口怎么办?”
“你这真是村妇的见识,人家天皇家,总统家,吃饭的桌子大的人跑马,一次是几十个几百个菜,还谈什么口味合适不合适?各自吃各自的行了。”
有那么一天,副总统徐老狐狸去大总统府喝茶,抱拳向大总统恭贺说:
“恭喜恭喜啊,大国联姻,千古佳话!”
大总统顿时沉下脸来:
“我们张家只有这一个孙女,是肯定要招赘的!”
没多久,消息传到日天皇三皇子那里,三皇子回复说:
“如果能和孙小姐联姻,那么不管是她嫁到日本,或者我入赘中国。我都愿意!”
这可真是,表现的谦虚恭敬之极。
各地的督军,近来几年势力损伤很大,他们也纷纷上书大总统,对此事发表了意见:
“怪不得开会安排军政总是要裁军,要换防。原来有孙小姐联姻这样的好办法,孙小姐如果嫁出去,两国邦交,百年太平可以期待!”
大总统在自己的书房里,生气的摔了几沓子文件,情绪十分不冷静:
“我是因为溪儿,才辛苦做这个大总统的,只要溪儿不高兴,我马上通电下野。打仗不打仗,邦交不邦交,以后都和我们老张家没关系。”
周二少爷走过去,捡起文件,笑着劝说大总统:
“一家有女,百家求。您何必生这样的气?总统家孙小姐嫁的好还是坏,和国民其实也不相干,他们才随意八卦。如果他们要是知道山东先生嫁去外国,只怕比割他们的肉还疼了。”
大总统觉得这个周二小子风趣,很捧场的笑了两声,慢慢变得心平气和起来。
周二少爷也有些小得意,半天后,他坐车去大小姐的科学院,路上还想了一些笑话,可以说给大小姐热闹一下。
130年一月,正值北平的冬季,天寒地冻。
周二少爷一边和侍卫点头,一边随意撩起厚重的棉布帘子。
下午茶时间,张美溪飞快的翻动着报纸。
她的助理杏子,一边把热果汁端给她,一边口中抱怨着:
“大小姐还是不要看这些报纸了,免得气到自己。那个音乐喷泉的照片,可真是羞死人了。我当时在那个场景里,竟然也没有想到太多。这是我的工作失误。”
皇三子和张美溪,在赤果男赤果女音乐喷泉雕像下拍照。
张美溪点头:
“怎么能怪你!艺术作品太多这样的了。”
杏子又问:
“那个皇三子往咱们总统府递交了求婚书,大小姐怎么看?”
在法国的时候,玛丽夫人提醒张美溪,不要用身体来做放射实验。张美溪有些心虚,家传夜明珠影响生物生育率,虽然多年来她也小心防护了。但是到底有没有受到影响。还真是有点忐忑。与其忐忑烦恼,不如直接生一个孩子,直接看结论。
张美溪点头:
“今年我已经二十岁,结婚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
她拿起钢笔,在记事本上做了一个标注。
周二少爷,撩起门帘子的手忽然一抖,门帘子落了下来。把他隔在门外,门外寒风凛冽,如堕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