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间屋子大门紧闭,住在这个基地的幸存者似乎都有统一到可怕的作息,这么多人居住在这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有起夜或者鼾声,四周静的就像一个无人村。.:. 。
这也太古怪了!
感受到诡异气氛的旺财呼吸都不敢太大声,整只兔子紧张的呆在楚涵口袋里,两只前脚死死的抓·住口袋边缘。
与旺财的紧张和害怕到发抖不同,楚涵从头到尾都异常冷静,除却那漆黑的双眸中闪烁的冷光令人无法忽视。
此时楚涵已经穿梭过了五间屋子,四间房屋住着人一间屋子空着,有人居住的屋内传来匀称的呼吸,但对一切都很敏感并且有着非同寻常隐匿经验的楚涵来,他能轻而易举的察觉出这些人只是有一半明显不是真的在睡,只是躺在那里装作在睡觉的样子,而另一半的人哪怕睡也不是睡的很沉。
为什么会这样?这些人为何这么谨慎?他们又在防备什么?
就在这样无声的穿过十来间屋子之后,楚涵在一间不起眼的土屋前站定,这间屋子总共就只有一间房间,估计其内的生活用品都不够放,不过在这末世里普通人只要能吃饱饭,哪怕敞开了睡在地上也是正常情况。
凭借超乎寻常的感官,楚涵已经可以判断出这间屋子里只住着一个人,这人似乎很疲惫,睡的比其他人都沉。
眼中寒芒一闪,楚涵毫不犹豫的伸出腿,猛然一脚踹在了这间土屋的门上!
嘭!
一声巨响,在这寂静到可怕的村落里尤其清晰响亮,就像是凭空爆开的炮仗,将正在沉睡或是浅眠的众人全部吵醒,整个安静的村落一瞬间变得喧哗,无数的幸存者受惊的一跃而起,面容惊惧或是恐慌。
“发生什么事了?”
“是头儿?”
“是不是又有人犯了错要被处罚?”
“出去看看!”
村子里住着的幸存者稀稀拉拉的从屋内走出,结伴向着声音爆发的地而来,不少人开始起了火把,富有些的人用上了手电筒,这些幸存者们虽然面带惊惧,但古怪的是,他们似乎并不害怕这样集聚和吵闹会引来丧尸群。
住在相对豪华一些屋子里的进化者们也一跃而起,对那忽然响起的声音产生了一丝疑惑,谁这么大胆子敢破坏规矩?
此刻在楚涵的面前,破开的房门哐当一声倒飞而出,然后嘭的一声撞在墙壁上,将土房的墙面差撞穿,屋内睡着的人惊吓的睁开眼,猛然惊觉刚刚那房门差擦着他的脑袋而过,如果不是反应迟钝没第一时间坐起来,估计现在他的脑袋已经搬家。
谢天谢地他反应迟钝!
在庆幸之后,这人立即后背发凉,来不及抬头看来者是谁,直接跪在地上对着大门砰砰磕头:“头儿您息怒!我保证明天一定会带回进化者回来,您再给我一天时间的宽限,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此人正是周褚,这是他住的屋子,屋内食物不多但比起其他幸存者来简直可以是富裕,除却五个巨大的土豆外,角落里甚至还有一撮配着土豆下口的咸菜,虽然已经脏的不行但他也舍不得清洗或扔掉,光是这拳头大的一撮咸菜,足以让这个基地内大部分的幸存者双眼嫉妒的通红发狂。
楚涵望着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浑身发抖有卑微的邻居,一时间内心的愤怒压都压不住,他的声音充满的暴虐:“我父母呢?”
听到这声音,周褚忽然一惊,缓缓的抬起头看向门外,楚涵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阴森,面容冷俊的没有一丝表情。
“楚涵?”周褚大为诧异。
虽然他知道楚涵已经是进化者,并且刚到基地就被安排,但是以他对这个基地的了解,那些人是不可能这么快就放楚涵出来的,哪怕楚涵比他还能会道得到上面的人重视,那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基地的规矩,在这个基地的晚间敢大摇大摆的走在外面,又能搞出这么大动静的人向来只有头儿一人。
看着周褚诧异到呆滞的表情,楚涵的耐心已经耗尽,他猛然向前踏了一步,声音逼·迫:“周叔,我最后一次叫您叔,我父母在哪里?”
“啊!”周褚被楚涵充满肃杀感的气势一震,忍不住颤抖的叫了一声,紧接着他连忙道:“楚涵你听我,你父母不在这里,我没有见过他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但是你是进化者,我真的需要带进化者回来,不然我就没有机会了,你要原谅我,原谅我!”
周褚此刻完全害怕了,但却又隐隐有些期待,害怕的是身为进化者的楚涵会对他出手,他是一个普通人毫无对抗之力,期待的是看着身为进化者的楚涵在这个基地闯下这么大的祸,一定很快就会有人出现,将他彻底制服然后狠狠的蹂·躏。
看着进化者从高处跌落变成任人宰割的对象,内心已经开始扭曲的周褚无比痛快,他活的这么卑微,楚涵是他的邻居,凭什么楚涵不用卑微?
听着周褚的话,楚涵整个人深吸了好几口气,一来是因为周褚的隐瞒和陷害让他愤怒,二来是一丝庆幸,幸好父母不在这里,虽然依旧不知道他们是否安全,但没有坏消息就是好消息。
“你口中的头儿是谁?还有你为什么一定要骗进化者来这个基地?”在微微停顿之后,楚涵再次出声询问。
这个村落的古怪已经显而易见,处处都是诡异的场景,若这个基地内没鬼楚涵根本不信,就是不知道是否是他心中所想。
“头儿啊?我们的头儿是——”周褚依旧跪在地上,声音低低的故意把话拖长,忽然他猛然抬起眼,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兴奋和报复的快·感:“你没机会知道了!”
听着周褚的话,楚涵心中一禀,下一秒——
刷!
楚涵的身体猛地向下一蹲!
嘭!
一声巨响在他的头响起。
哗啦啦!
旁边的门柱被利器所击,土墙碎裂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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