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昨晚没睡好?”关切的望着段智睿,段智睿亲吻着何松竹的手指,“竹儿,我没事。”段智睿还在嘴硬,何松竹嘟着嘴:“相公,你现在连我还想瞒着,我也不傻。看的出来,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情可以一起商量,不用瞒着我,相公,你要不的话,我可要生气。
我真的,不是开玩笑,要是我不高兴生气的话,孩子也会跟着心情不好。相公,你忍心看到我们母子心情不好吗?”楚楚可怜的双眸不免让段智睿轻笑的着何松竹的额头:“你呀!真的拿你没有办法,不过真的没事。我发誓,你相信我。”段智睿怎么那么可疑,何松竹低着头。
“相公,你既然不想告诉我,估计有你的考虑。我也不逼着你,只是相公,以后我也有事情瞒着你,什么都不告诉你。哼!”何松竹明显生气,段智睿平静的哄着:“竹儿,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你,我担心你的身子。”那这样来,肯定有要紧的事情,何松竹不免抬起头对上段智睿犹豫的双眸。
“相公,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不用瞒着我,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不会有事。你要是一直瞒着我,反而让我不舒服。胡乱的猜疑,相公,你就告诉我呗,到底什么事情?我们两个人可以一起分担,想办法。”何松竹诚恳的捧着段智睿的脸颊,“竹儿。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告诉你之后。
你不能激动,这个你必须要答应我。”如果现在瞒着何松竹,不告诉何松竹。日后何松竹未必能理解自己,所以段智睿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告诉何松竹。两个人一起商量着,段智睿没有迟疑把侍卫在御书房听到的事情都告诉何松竹。何松竹一下子就傻眼,何松萍昨晚没有回府。
竟然遭遇到这样的事情,还有梁新达也去世。圣上太可恶了,“不行,相公。我要进宫去。”段智睿拦着何松竹:“竹儿。你别激动,如果你这样冲动的话,那我就不应该告诉你。我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胡思乱想。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办。相信我。②∷②∷②∷②∷,︾.co≈不会让你失望的。”
段智睿严肃的握住何松竹的手。何松竹潸然泪下:“相公,五妹和五妹夫都去世了,你让我怎么不着急。要是娘知道了。那该怎么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娘,相信,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相公。”一头扑到段智睿的怀里,段智睿轻柔何松竹的后背,“竹儿,别这样,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五妹和五妹夫已经去了。我们就要往前看,至于母亲那,就先瞒着母亲,不要让母亲知道。还不知道圣上该怎么堵住悠悠众口?”这是梁新达担心,何松竹不由的骂着圣上:“他还能怎么办?那么可恶,居然夺人之妻,还杀了五妹夫,这口气肯定咽不下去。”
何松竹也想考虑尊卑,三纲五常,但是这个也有悖人伦。那可是活生生的两条性命,杀妹之仇不共戴天。“竹儿,你冷静下来,这件事情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解决。现在圣上膝下无子,起码要等到后宫的娘娘诞下龙子再。”段智睿不过敷衍何松竹,暂时不要着急,哪里知道何松竹贴着段智睿的耳边。
轻轻的道:“那就好办多了。”“竹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段智睿皱眉盯着何松竹,难道何松竹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瞒着自己。何松竹笑盈盈的勾唇,告诉了段智睿。段智睿不敢置信的盯着何松竹;“竹儿,你的是真的,没有骗着我。”“没有骗着你,相公,你要是不相信的话。
明日你随着我一起去,就知道真假。”“这样也好,让你现在好好休息。”段智睿要出去一趟,何松竹也没有挽留段智睿。想必出去有要紧的事情,何必缠着段智睿。圣上对外宣称大陈国有刺客行刺圣上,何松萍和梁新达护驾有功,圣上有重赏,只是可惜两个人英年早逝。
尤其梁新达被大陈国的刺客刺死,圣上已经下令要出兵大陈国。为梁新达和何松萍讨回公道,王氏万万没有想到,一用完早膳,迎接王氏的就是当头棒喝。梁新达和何松萍了无生机的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动静。身边的嬷嬷心疼的扶着王氏:“老夫人,您慢些,别着急,老夫人,奴婢求您了。”
王氏依旧没有慢下来,跪在地上,“达儿,萍儿,你们这是怎么了?睁开眼睛看看我呀!达儿,萍儿,这个到底怎么回事?”王氏怒气冲冲的看着抬着梁新达和何松萍回来的太监,太监着急的道:“启禀老夫人,昨晚大陈国的刺客在静妃娘娘的寝宫行刺圣上,正好梁国公和夫人都在。
梁国公和夫人衷心护主,圣上和静妃娘娘安然无恙。圣上已经下令,择日要发兵大陈国,给梁国公和夫人报仇雪恨。还请老夫人节哀顺变!”王氏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昏倒过去。太监着急的回宫复命,也把梁新达和何松萍送回来。此刻在皇宫中,静妃反手细细挽了惊鸿归云髻。发髻后左右累累各插六支碧澄澄的白玉响铃簪,走起路来有细碎清灵的响声。
发髻两边各一枝碧玉棱花双合长簪,做成一双蝴蝶环绕玉兰花的灵动样子。发髻正中插一支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凤头用金叶制成,颈、胸、腹、腿等全用细如发丝的金线制成长鳞状的羽毛,上缀各色宝石,凤凰口中衔着长长一串珠玉流苏,最末一颗浑圆的海珠正映在眉心,珠辉璀璨。映得人的眉宇间隐隐光华波动,流转熠熠。发髻正一朵开得全盛的牡丹。
花艳如火,重瓣累叠的花瓣上泛起泠泠金红色的光泽,簇簇如红云压,妩媚姣妍,衬得乌黑的发髻似要溢出水来。颈上不戴任何项饰,只让槿汐用工笔细细描了缠枝海棠的纹样,绯红花朵碧绿枝叶,以银粉勾边,缀以散碎水钻。一枝一叶。一花一瓣,绞缠繁复,不尽的悱恻意态。
同色的赤金镶红玛瑙耳坠上流苏长长坠至肩胛,微凉。酥酥地痒。“圣上。妾身知道您舍不得让妹妹离开皇宫。只是现在眼下也没有好办法。还请圣上见谅,等到妹妹入土为安的时候,妾身派人去把妹妹的**接回来就是。圣上。您别板着脸,臣妾有些害怕。”圣上眼神迷茫的望着窗外。
本来想草草的把梁新达处置了,随意扔到乱葬岗也行。何松萍自然不行,那可是圣上的宝贝。后来静妃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匆匆忙忙的赶来御书房,两个人一起商量着,只能用这样的辞才能遮掩住悠悠众口。静妃为圣上考虑的很周到,圣上很感谢静妃,但是圣上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
就这样便宜梁新达,何松萍最终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就好。“静妃,多亏你了。”圣上轻轻的拉着静妃的手,静妃的心里冷哼着,也没有见着圣上对自己怎么赏赐。算了,静妃也不计较,相信这一次陪着圣上度过一劫。圣上的心里会念着自己的好,这样就够了,静妃也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
王氏再次睁开眼睛,梁国公府的管家已经吩咐下人操办着梁新达和何松萍的身后事。王氏伸出手:“嬷嬷,赶紧扶着我起来,我要去大厅。”舍不得梁新达和何松萍,更加不愿意相信,他们居然那么轻易就离开人世。王氏难受,心里堵得慌。“夫人,奴婢求您了,您好好的在床上躺着休息。
什么也别想,奴婢求您了,夫人,大夫您的身子不宜下床走动。相信公爷和夫人在世,也会这样劝着您。夫人,您就听奴婢的话。”“老身要是不听呢?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扶着老身起来。怎么,现在老身的话,你都不听了,是不是?那要是这样的话,你就收拾滚出梁国公府。”
王氏生气的板着脸,嬷嬷没有办法,只能赶紧的上前扶着王氏从榻上起身。一路走到大厅,嬷嬷什么话都不敢,也不敢刺激到王氏。随着王氏的心意来,扶着王氏走到大厅,来吊唁何松萍和梁新达的宾客络绎不绝。还有不少京城的百姓来给梁新达夫妻两个人送行,王氏往后退了几步。
心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梁新达和何松萍都去了。日后自己怎么去面对梁新达的父亲,自己的夫君。没有照顾好儿子和媳妇,就连一个孙儿或者孙女也没有留下。王氏也对不起梁家的列祖列宗,慢慢闭上眼睛。心里的苦楚,也许只有王氏自己清楚,很快段智睿和崔墨然一起赶来。
林子安也赶来,毕竟都是连襟,何松梅想来吊唁何松萍。姐妹一场,只是明氏觉得何松梅还没有做完月子,要在府上静养。梁新达为此该跟明氏拌嘴,明氏就是不答应。最后何松梅忍着心里的难受不来梁国公府,林子安也没有想到梁新达和何松萍夫妻两个人一起去了,心里思考着大陈国还真的死不悔改。
崔墨然、段智睿还有林子安三人互相头来到王氏的面前,王氏抬起头:“你们来了。”“老夫人,请节哀顺变。”王氏摆摆手:“老身没事,没事。”“老夫人,我们帮着您去招呼客人,你还是去坐着休息。不要累着自己的身子。”崔墨然作为大姐夫,主动开口帮助王氏。
王氏一把拉着崔墨然的手臂:“世子,老身知道你为老身着想,只是老身想多看几眼我的儿子和媳妇。”崔墨然真的不知道该什么安慰的话,王氏年纪那么大,王氏真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直到傍晚,王氏才催着崔墨然和段智睿等人离开,林子安想着府上的昭华长公主。
就主动告辞离开,这段时间,昭华长公主脾气越来越大。身边伺候的嬷嬷都不敢近身,林子安这一次出来也算透透气。林通在江南快活。自己在京城受累。想要写信让林通归来,就是不知道林通是否愿意。之前那是江南动荡,京城也许能安定一些,如今大齐国一些都安定。
不知道林通有什么想法,林子安也不好揣测。作为儿子,知道自己的母亲有身孕,那就不能离开京城。要陪在昭华长公主的身边侍奉长公主,这个才是为人子应该做的事情。崔墨然和段智睿也告别王氏,一起回府。何松梅着急的看着大步走进来的崔墨然,“相公。老夫人怎么样?”“梅儿。你也别太担心,老夫人现在情况不太好。
毕竟五妹和五妹夫去世,不过我相信时间长了,老夫人自己会慢慢转变过来。只是如今有些困难。我们也不好逼着老夫人。好了。梅儿,你躺下来。”扶着何松梅,何松梅摇摇头:“不用躺着。我已经躺着很久。你就让我坐一会儿,被母亲知道了,我又要挨骂了。”何松梅吐着舌头。
崔墨然着何松梅的额头:“你呀!倒是害怕母亲,其实母亲不过刀子嘴豆腐心,母亲心里还是很关心你。如果母亲有的不好听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就当左耳朵听,右耳朵忘记就行。”“相公,我心里有数,只是五妹和五妹夫去世的那么快,母亲去了没有?”
这一次何松梅口中的母亲就是周氏,崔墨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摇摇头:“母亲没有去,恐怕大将军担心母亲的身子。没有告诉母亲大将军也没有去,不过骗着大将军府上的管家去吊唁。也帮了不少的忙,你现在就好哈养好身子,其他的事情,你就别管,有什么,你就吩咐我就行了。“
这样难道还不好吗?何松梅没有吱声,望着身后的窗口。脑海中还记得跟何松萍之间相处的滴滴,如今何松萍已经去了,物是人非,难免心中有些失落。不管怎么,何松梅现在还没有接受何松萍已经去了的消息。姐妹一场,为何松萍伤心,很正常,看着眼眶湿润的何松梅。
崔墨然只能轻柔的抱着何松梅入怀,抚摸着后背:“梅儿,你现在还在坐月子,不能哭,好不好?听我的话,等到坐完月子,你想怎么样,都随着你。你要在月子里面伤着自己的身子,那日后受苦的就是你了。梅儿,别哭了,好不好?要是你实在伤心的话,你就打着我出去,怎么样?”
着就要拿着何松梅的双手往自己的身上捶打,何松梅用力的抽回:“你这是做什么,我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只是现在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时间长就好了。相公,你别管着我,让我一个人静静就好了。”崔墨然也不逼着何松梅,何松梅心情不好,何松竹哪里会好的起来,明娴耷拉着耳朵。
“娘,您别不理我,好不好?我在跟您话呢?娘。”气愤的上前挽着何松竹的手臂,在提醒何松竹,何松竹慢慢回过神:“明娴,对不起,娘刚刚在想事情,你要跟娘什么。”“娘,你现在一儿也不关心我,我来了。你也不高兴,是不是不想看到我,要不想看到我的话,我现在就走。”着明娴就准备起身离开何松竹的院子,当然那不是吓唬何松竹。
何松竹连忙拉着明娴,“你这个丫头,现在都知道威胁娘了。好了,好了,娘知道错了,娘刚刚在想你五姨和五姨父的事情。不要生娘的气了。”“娘,我只五姨和五姨父去世了,不过在明娴的心里。他们可是大英雄,是他们救了圣上。要不然的话,我们大齐国就没有圣上。”
明娴还是孩子的想法,很天真。何松竹没有过多的纠正明娴的想法,因为其中的事情跟明娴,明娴还不理解。毕竟明娴现在还,等到明娴慢慢大了,也许何松竹会告诉明娴。有些时候,你看到的不过事情的表象。真正要做到,透过事情的表象去看实质,何松竹抚摸着明娴的脑袋。
“嗯!我们明娴就是懂事聪明,娘的好孩子。现在不生娘的气了吧!”何松竹莞尔笑着,明娴突然不好意思的笑着:“娘,我刚刚在逗着您玩,我不过见您很伤心,想让你笑笑。可是娘,我以后真的见不到五姨和五姨父,是不是他们去找曾祖母了。”明娴对李氏的记忆尤为深刻。
何松竹微笑道:“嗯!你五姨和五姨父现在就去找你曾祖母,他们会告诉你曾祖母,明娴很想念她。****牵挂着她,曾祖母和五姨他们会在天上保佑我们平安。”明娴很高兴的露出灿烂的笑容,眼尖的挣脱何松竹的怀里。飞奔的扑向进屋的段智睿,段智睿差儿没有接住明娴。
段智睿无奈的摇摇头,现在明娴这个丫头的性子有些像野。不免有些头疼,日后明娴要嫁一个什么样的夫君,不是段智睿想的多。现在明娴越来越大,考虑的事情就多。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明娴惊喜的道:“爹,你回来了。”段智睿抱着明娴坐在何松竹的身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