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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之后,烟尘才慢慢散去。
晦光一郎的眼中,终于出现了对方的身影。
望着对方那轻松的表情,晦光一郎不禁怒吼起来:“你以为,这样一刀斩塔,就能够让我感到害怕吗?”
“不用那么大声说话,那只能表现你的恐惧。”魔气凝成的晦光一郎摇摇头,“放心吧,虽然可以轻易虐杀你,不过我并不准备那么做。
因为在镇魔塔中被杀死之后,你就会传送到外面,变成一个失去理智的白痴。
看了你之前在镇魔塔中的表现,我突然有了一丝爱才之心。不过想要证明是否真的有能力,还需过这最后一关。
在这里,时间是无限的,你也不会感到**。所以拼命变强吧,孩子;只有在你能够一刀斩塔之时,才会被成功传送出去。”
说完这句话,魔气凝成的晦光一郎左手一挥,地上的瓦砾碎片纷纷升起,重新聚集到镇魔塔上。
一个完整的镇魔塔,出现在晦光一郎眼中。
望着对方神魔一样的能力,晦光一郎深深呼出一口气:“也罢,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我也不用再想着用计谋取胜了;甚至,就连恐惧也没有必要了。
有一件事情还望告之,之前的时候,应该有不少人引起你的兴趣,而被传送到了这里;在这些人中,有能够通过修炼,而一刀斩塔的吗?”
“确实有过一人。”魔气凝成的晦光一郎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回忆之色:“不过,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晦光一郎眉头一挑:“竟还真的有人做到过。既如此,那个一刀斩塔之人。是用了多少时间做到的?”
“十年。”
魔气凝成的晦光一郎回答道,“不过你放心,在这里度过十年的时间。只相当于外界的十天而已。”
低下头去,晦光一郎心中暗道:“结花身中诅咒。别说十天,就是一天也耽误不了。看来这个方法不可行,我要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成功出塔。”
“天然理心流:静心术。”
排除一切杂念,晦光一郎闭上眼睛盘坐在地。
望着静心盘坐的晦光一郎,魔气凝成的晦光一郎微微一笑,便消失无踪。
一个小时过去了,晦光一郎依旧盘坐。
时间流逝。很快就过去了三个小时。
静心盘坐之时,晦光一郎的心中生出了灵犀:“之前的时候,那魔物好像说过这样的话。如果在镇魔塔中被杀死之后,我就会传送到外面,变成一个失去理智的白痴。
既然那魔物能够幻境,又能一刀斩塔;那么,它应该能够轻易看透我的内心。
能看透我的内心,就可以知道我早已猜到:如果在镇魔塔中被杀死,被传送出塔时就会失去理智。
明知这样,魔物却还要强调这句话。一定有什么寓意?
‘放下执着心,不要陷入魔障之中。’之前就是参透了这句话,我才破解了幻境。那么现在。我的执著心又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晦光一郎不禁眉头一挑:
“我的执著心,一直都未曾改变!拯救结花,用生命去保护结花:这便是我的执著心。因为这个执著心,我便担心在镇魔塔中死去,导致传送出去后变成白痴。因为变成白痴之后,我就无法解除结花所中的诅咒了。想放下这个执著心,就得不畏惧死亡,不畏惧变成白痴。之前魔物特意强调的那句话。就是在诱导我陷入执着之中。
在镇魔塔中被杀死,被传送出去时就会失去理智。但是如果选择自裁。结果又会如何呢?愿意主动求死,便放下了执著心。放下了对无法拯救结花的担心。可是万一自裁之后,我出塔时真的变成白痴,岂不是救不了结花了吗?”
猛然睁开眼睛,晦光一郎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执念就如连环套一样,让我始终下不了决心。”
“唰!”
抽出背后的“村淬”,晦光一郎深呼一口气:“既然我的目的是为拯救结花,又何必瞻前顾后?大丈夫行事,一旦决定,便绝不动摇!”
晦光一郎伸出右手,让横着的刀刃对向自己:“结花,我愿意为你而死!即使最后不能成功,也死而无憾!”
刀光骤现,鲜血喷涌。
“死亡,有什么可怕?”
大吼一声之后,晦光一郎便倒了下去。
倒在地上之时,晦光一郎的脖颈处,依然在向外喷涌鲜血。
丝丝魔气,骤然出现,包裹住晦光一郎的尸体,并与之一同消弭
汹涌的魔气再现,凝成的人形却不是晦光一郎,而是一个魁梧的男性身影:“种子已经种下,就待生根发芽、结出果实的那一天!”
……
“我……”慢慢睁开眼睛,晦光一郎不禁望向四周:
“还活着吗?”
黑色,晦光一郎的眼中,四周尽墨。
金色的光芒,再度从黑色中生出,包裹住内心疑惑的晦光一郎。
再次睁眼之时,晦光一郎看到了天空的红日:“这是……成功出塔了吗?”
转头之时,晦光一郎望见了高耸的镇魔塔。镇魔塔的大门处,被鲜红的袈裟完全包裹住。
“阿弥陀佛,恭喜施主成功出塔!”晦光一郎身后,传来了真悔和尚的声音。
晦光一郎转过头来,不仅看到了真悔和尚,还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年长者。
“阿弥陀佛,老衲有一事询问施主。”真悔和尚身旁,陌生的年长者双手合十:“施主还记得进入镇魔塔后,所遭遇的事情吗?”
仔细回忆了一下,晦光一郎还是无奈地摇摇头:“一点也记不得了。不过对于大师您,总觉得有些眼熟。”
“呵呵,那便是贫僧与施主之间的缘分吧。”年长者笑着说道。“施主你不仅成功出塔,还在镇魔塔中经受了魔物的考验,真乃人杰也。”
听到年长者的话语。晦光一郎不禁问道:“这样吗?请问施主,像我这样经受魔物考验。而能成功出塔的人多吗?”
“十年出一人。”年长者回答道,“每当镇魔塔泄露魔气之时,就说明塔中出现了魔物。”
指着身旁的年长者,真悔和尚对晦光一郎说道:“十年前,经受魔物考验而成功的那一位,便是权大僧正大人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年长者,也即权大僧正谦虚了一句,便用欣赏的目光望着晦光一郎:“按照惯例。经受魔物考验而成功出塔的,可以向我真言宗提出一个适当的请求。
不过,还请施主不要提过度的要求;若是那样,本宗会断然拒绝的。”
“这样吗?”听到权大僧正的话语,晦光一郎内心一喜,在心中迅速思索:“我已经拥有了破魔的能力,晦光医院则可以治疗身体上的创伤,倒不用担心结花的安危。
除了结花,我现在最渴求的,便是在乱世中迅速崛起。像几百年前的织田信长那样建功立业。那么……”
晦光一郎想到这里,便向权大僧正深深躬身:“其实在我治下的晦光医院,有不少出色的医师需要保护。只有被保护好性命。这些医师才能继续治病救人。所以,我想请求大师伸出援手,去保护那些医师们!”
“施主,你这个请求太……”真悔和尚话未说完,便被权大僧正挥手止住。
望着面露诚恳的晦光一郎,权大僧正微笑着说道:
“贫僧饱经沧桑,对于施主的心中所想,已能猜出一二。施主你年少有为,正是拥有雄心壮志的时候。对于你这个经受魔物考验。而成功出塔的晚辈,贫僧也是十分欣赏。每个进入镇魔塔的人。内心都会有一个强烈的执念。所以,那些出塔后仍保持理智之人。虽然都拥有了破魔能力;但功效却各有不同。
施主你的执念是为救爱人,所以破魔能力便可以解除诅咒;而贫僧的破魔能力则不行,所以之前也无法出手相助。现在面对你的请求,贫僧倒是可以答应,暂时去往晦光医院;只是请施主你,也答应贫僧一个小小要求。”
内心一阵狂喜,晦光一郎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大师但说无妨,一郎一定竭力做到。”
“不乱造杀戮,不欺凌弱者;对于需要帮助的可怜之人,尽量伸出援手。”注视着晦光一郎的眼睛,权大僧正露出了严肃的表情:“施主,你可能做到?”
深深呼出一口气,晦光一郎同样注视着权大僧正:“一郎不敢说一到,但绝对会朝着大师所提的要求努力。”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听妄语。施主你这样说,贫僧反而更能相信。”向着晦光一郎双手合十,权大僧正点头说道:“贫僧先行告辞。明日此时,自会前往晦光医院。”
脸上挂满了笑意,晦光一郎再次躬身道:“谢大师相助!”
“请施主记住答应的要求,若是反悔,贫僧自会返回寺中。”说话之时,权大僧正已经转身离开。
望着权大僧正远去的背影,晦光一郎不禁抬起头来,望着了天空的烈日:“总有一天,我也会变得这样夺目,放射出万道光芒!”
“施主,真雅有事找你,可去教习堂寻她。”晦光一郎身后,传来了真悔和尚的声音。
转过头去,晦光一郎微微躬身道:“真悔大师,那一郎便告辞了。”
与真悔和尚告别后,晦光一郎很快便来到教习堂前。
“阿弥陀佛,晦光一郎,恭喜你经受住魔物考验,而成功出塔。”教习堂前,真雅大师笑着说道:“鹰司顺子的儿子,果然继承了母亲的优秀!”
向着真雅大师微微躬身,晦光一郎说道:“大师过奖,相比母亲,我还差得很远。之前的时候,还要感谢大师的指点,我才能获得破魔能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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