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转过头去,望向四周:活下来的人们皆流露出庆幸的笑容,而那些逝去之人就连尸体也已经消失无踪。
“哎,这便是末世吗?活下来便是幸福,死亡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咦?”林宇眉头一挑,“不远处的狼娃躺在地上,身体还在微微抽搐……”
看到这种情况,林宇迅上前,一把扶起狼娃:“你怎么样?”
费力地摇了摇头,狼娃断断续续地回答道:“我的心脏被挖……顶多再苟活一会……请把我带到……弟弟那里……拜托了!”
“放心吧。”林宇说完,便小心地把狼娃背在了身上。
把狼娃背在身上之时,林宇看到游洪龙已经醒来,正在安抚失去手脚的丐帮兄弟与村民。
安抚好残废的众人,游洪龙便把昏睡的杨守业背了起来。
“游长老并没有解开杨大哥的睡穴,是怕他再次面对大哥和弟弟的惨死,精神上接受不了。”林宇在心中暗道。
失去腿脚的伤员被其他人搀扶着站起,与众人一道返回地下洞穴的出口。
通过“奋进号”与“乘风号”上垂下的悬梯,大家一一爬出了洞口,离开了令他们永生难忘的地下洞穴。
此时天上已是晨曦微露,乱坟岗上的阴气减弱,众人已经不会感到寒冷。
登上“奋进号”与“乘风号”之时,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回味着之前惊心动魄的场景。
在晨曦的微光下,“奋进号”与“乘风号”渐渐启动,向来时的岳飞庙进。
……
距离乱坟岗百里之外,一个阴暗潮湿的下水道里:
“吱吱吱……”密密麻麻的老鼠不停尖叫着,在肮脏的下水道里窜来窜去。
密密麻麻的老鼠中间,有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
“咳咳咳!”不断地咳出鲜血,轮椅上的老人虚弱地说道:“真是没有想到,低等生物中也有高人存在,不仅击杀了我的成年状态,竟然还封印了我的少年状态。三个状态已失两个,致使我的实力大损啊。”
说到这里,轮椅上的老人张开了握着的双手。
老人双手上的十指缩回关节之中,整个手掌竟便变成了吸管的模样。
“呼呼呼……”
阵阵阴风,从老人的两个手掌吸管里吹出。
被阴风拂过之时,周围密密麻麻的老鼠立刻停止了乱窜,浑身颤抖地待在原地。
望着颤抖不已的老鼠,轮椅上的老人露出了微笑:“来到我这里吧,孩子们。”
“嗖嗖嗖……”
周围的老鼠竟一一飞起,向着老人的手掌吸管而去。
随着老鼠不断进入手掌吸管,老人的手臂内不断有凸起流动,向着他的心脏涌去。
一会儿功夫,老人的周围,已经没有一只老鼠存在。
两个手掌恢复了原样,老人苍白的面色稍稍有了一丝红润:“毕竟受伤太重,这些补品的质量太差,起不到什么大作用。只能继续韬光养晦,忽悠那个自恋的家伙制作高级补品,来给我恢复实力了。待到实力恢复之时,再去好好回报这些该死的低等生物!”
……
经过二十分钟的车程,林宇等人已经抵达了岳飞庙的大门处。
此时在大门外面,乡亲们早已等候多时,向着“奋进号”与“乘风号”上的众人招手示意。
林宇等人刚刚下车,乡亲们便迫不及待地涌了过来,把早已准备好的土产食物递给大家。
之前的那个瘦小少年,也就是杨厚仅存的儿子迅跑向众人。
面色着急地在归来众人中找了一圈,少年最后一把拉住背着杨守业的游洪龙:“伯伯,伯伯,我爹和我三叔在哪儿呢?你快点告诉我!”
伸手抚摸着少年的头,游洪龙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别着急孩子,我们在变异老鼠的巢穴现了好东西,你爹与你三叔带领一些村民正在那里挖掘。等他们回来后,会给你一个惊喜……”
“伯伯你的笑容太假了,一定是骗人的!快点把我的二叔弄醒,我要自己问他!”不等游洪龙说完,瘦小少年便打断了他的话语。
听到少年的质问,不仅是游洪龙,周围归来的众人都不由低下了头,流露出伤感的情绪。
“你们快点告诉我,我爹和我三叔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平安回来了,我爹和我三叔却不见了人?为什么?”转头望着周围面露伤感的众人,瘦小少年不禁吼叫起来。
瘦小少年吼叫的时候,眼泪已经不要命地流淌下来。
“住嘴,小狗子!”一位身材消瘦、面带悲伤的农妇走了过来,厉声呵斥了向众人大喊大叫的少年。
被称为小狗子的少年伸出手来,满脸愤怒地指着周围低头的众人:“可是娘,他们都是坏人!只顾着自己回来,为什么不把爹和三叔一起带回来?”
“啪!”
农妇迅上前一步,狠狠扇了小狗子一个耳光:“不识好歹的小畜生,若不是大家伙拼命与那些大老鼠搏斗,把它们一一杀尽;我们所有人都会被吃掉的!你这个小畜生怎么能忘恩负义呢?娘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呜呜呜!小狗子不是忘恩负义,小狗子只是想爹和三叔!呜呜呜……”少年痛哭流涕地说道,泪水如泄了闸的洪流,不断涌出眼眶。
把自己的儿子搂在怀里,瘦弱的农妇虽然强忍泪水,但是眼眶还是迅湿润了。
“对不起,大嫂。”一个村民躬下身来,向着面带悲苦的农妇鞠躬。
周围的村民也一个个鞠躬:“对不起,大嫂。”
背着杨守业的游洪龙也躬下身来,向着农妇道歉:“对不起,是我提出要斩草除根的,所以杨厚村长与他的三弟杨淳才会同行。这是我的过错。”
“恩公万万使不得!”农妇也赶忙向着游洪龙躬下身来:“若不是恩公前来救援,我们这些村民早就成了大老鼠的食物。民妇虽然没有什么见识,但还是知道是非曲直的。”
看到游洪龙直起身子,瘦弱的农妇便继续说道:“还请恩公随民妇一起进入寒舍,把二弟带到那里修养。”
“真是位坚强的母亲啊!”望着前方带路的农妇,林宇在为杨厚与杨淳伤感的同时,也不由思念起自己的母亲。(。)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