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拿出来的证据,不光晋武帝那里有,朝臣那里得到了一些风声。有那些消息灵通的,赶紧和徐家,二皇子保持距离,以免被打上大逆不道,造反的罪名。
徐家急了,这些事情虽然都是真的,可怎么弄得人尽皆知了。尤其是这种隐秘的事情,只有少数人的人知道。
事情已经脱离了徐家的掌控,朝着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
“父亲,现在该如何是好?”徐家大老爷急忙道,“外面都传疯了,而且那些内容居然都是真的,以后我们还如何行事啊!”
这可是砍头大罪啊!
虽然之前已经做好了成王败寇的准备,可是他们更愿意是成王,而不是败窛啊!
徐阁老也是焦头烂额,他从来没有这样被动,无所适从过!
现在即使时机不好,也不得不再次举事了。不过在此之前,要把家人安顿好。
“不要急,你去安排,让你母亲和妻子带着辈离开京城。”徐阁老道,“她们在京城,我们束手束脚,等事情结束了,再接她们回来。”
徐家大老爷头道:“是,父亲。”
可徐家大老爷去安排的时候,徐家老夫人坚决不走,道:“老大媳妇,你带着孩子们离开吧。我都这把年纪了,跟你们走,身体也受不了,还会拖累你们。”
“母亲,在京城想必不安全。”徐家大太太劝解道,“等事情结束了我们再回来。”
“不了。”徐家老夫人摇头拒绝道,“你赶紧去收拾东西,带着孩子离开,我哪也不去,就在府里,等你们回来。”
徐阁老知道老妻是舍不得他和徐府,加上年纪到了,的确不适合长途跋涉,便道:“既然如此,你去收拾吧,府里有我们两个老的在,你们也可以离开。”
徐家大太太见公公这么,不再劝解,急匆匆回去收拾东西,带上忠仆,准备离开。
徐家大夫人是以去灵化寺上香为理由,出得城门。
现在京城里风声鹤唳,守城的官兵查得非常严,连女眷的马车也要搜查。幸好之前分了好几路,徐大太太带一路,徐家二少爷,大姐则和孩子们一路。
除了城,徐家大太太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在城外聚拢家人,一起前往之前徐阁老秘密置办的庄子。那个庄子距离京城两百里,非常隐蔽,适合躲藏。
杜九妹在王府里,也感觉到外面的惊险,也假装出城躲避,实际上马车上坐的只是一个穿着杜九妹衣服的丫鬟。这一路人吸引了众多目光,都以为杜九妹带着孩子离开了王府。
杜九妹则是带着紫容,紫絮搬到了梁王府下面的密道里。
里面有吃的,有喝的,洗浴室,卫生间,全部有。在里面住个几个月,完全可以。
阮灏君这才放心离开,去了军队。
梁王坐镇梁王府,把阮灏明,阮晴儿一起回王府。
萧坤,萧东河连夜出京城,直奔封地,仓促举事,挥军北上。来个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争取在朝廷之前,占据主动权。
即使晋武帝之前得到消息之后,已经开始仓促布置,但朝廷的军队仍旧节节败退。
晋武帝下召令,让广陵王进宫。
广陵王见夏公公亲自过来,也不耽搁,一起进宫。
晋武帝,皇太后都在,广陵王进来行礼。
晋武帝也不打马虎眼,身子歪在软榻上,道:“贤弟,现在不是闲话的时候,朕就明了。这是调兵的虎符,交给你,你去平定萧坤和萧东河的叛乱。”
经历了太子,皇后投毒,二皇子,徐家谋反,六皇子通敌卖国,晋武帝现在发现,唯一能信任的,一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霍家,在西北,现在晋武帝根本不敢把他调回来。有萧骋这个通敌卖国的皇子,霍大将军不在的话,相当于把西北十几万军队和广袤的土地,全部送给狄戎了。
兵部的蒋爱卿,不能擅离职守。至于冷水寒,虽然亲自上交了六皇子的通敌的部分罪证,但之前毕竟和六皇子走得近,暂时不能信任。
梁王府的三万兵力,和两万禁卫军负责拱卫京师。现在至于广陵王府的兵力以及广陵王可以信任。
“陛下,万万不可,这个虎符,可以调动数十万大军啊。”广陵王道,他之前猜到晋武帝可能会让他带兵征讨萧坤,萧东河的叛逆,但带的兵应该是广陵府的兵力,而不是朝廷的。
皇太后听了,有气无力道:“杜啸,陛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外面的人,我们不信任。我们只相信你会认真平叛,不会谋一己之私。”
皇太后的身体经过几次打击,越来越羸弱,晋武帝的身体,也不好。这次动乱,太过复杂,牵扯到两个有实力的皇子,大半个朝廷的臣子。加之西北狄戎虎视眈眈,形势非常严峻。
如果处理不好,大晋朝即使不灭国,也会动乱几十年,也会给百姓带来巨大的灾难。
广陵王苦笑,道:“太后,陛下,你们就这么相信我吗?朝廷上也有不少忠于陛下的。”
“有是有,但却没有一个可以服众的。”晋武帝道,“那萧坤和萧东河的封地和你的封地很近,你也不会放任他们染指你的封地。可他们北上,必须经过你的封地,否则需要绕数百里。如此,你和他们有天然的矛盾。我之所以给你虎符,让你去平定叛乱,就是希望你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
广陵王听出晋武帝话里有话,疑问道:“陛下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顾虑?”
晋武帝苦涩道:“狄戎那边蠢蠢欲动,朕担心晚了,狄戎那边大举入病,到时候内忧外患,形势更加严峻。”
广陵王头道:“那好,微臣领命。”
广陵王接过了虎符,放在了自己的怀里,和皇太后,晋武帝告辞。
晋武帝看向皇太后道:“母妃,你就这么信任杜啸吗?”
皇太后头道:“信任!”
“哦!”晋武帝应下,其实他也信任,只不过一直不想承认,仿佛这样可以减轻他心里的愧疚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