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下之后互诉分手之后的种种经历,慕清怡的宗门生涯也并非一帆风顺,期间也有不少波折,但若和段天比起来,却根本没法比。
闻得段天种种险状,慕清怡亦是长叹道:“段兄当真是让清怡不敢相信,竟然如此厉害。我宗绝无任何一人能比得上段兄。以大师兄之能,放在段兄的位置也未必能做到段天的成就。”
段天的经历自然是凶险万分,段天还仅仅讲诉了一半,许多东西还并未告诉慕清怡,否则她还要惊叹不已。
段天笑道:“无非运气好一点而已。”
慕清怡道:“清怡当初进入天妙明宗时,觉得遍地都是天才,以为段兄日后难有大发展,甚至还想请求师尊将你收入宗门其他长老门下。”
“但绝未想到段兄的手段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清怡亦是根本想不到段兄能如此厉害。让清怡甚至许多次都在想,若是当初不去天妙明宗,和段兄一起闯荡江湖,不知今日是何结果。”
“可惜,万事难回头,我当日孤身前往天妙明宗,段兄不会怪我吧?”
段天道:“我怎会怪你,如今你我不是都很好吗?
慕清怡道:“如今我宗将要重点发展楚州事务,由掌教大师兄全权负责,而我则作为楚州代表,日后还有许多和段兄联系的机会,还需段兄多多支持。”
段天道:“那是自然。”
慕清怡笑道:“不知这些年,段兄可曾觅到双修道侣?”
段天道:“倒是没有时间寻觅。”
慕清怡道:“也不知道何女子能被你看上。”
段天笑道:“段天有何本事,哪里轮得到我去挑选?”
闻得段天之语,慕清怡亦是沉默,双修道侣之事慕清怡也曾考虑良久,段天也是最让其心动的。
当初为了修炼大道,狠心离开段天,但今时今日,纵然自己已经成为天妙明宗的真传弟子,却段天却更为不凡。
在天妙明宗,从不缺护花男子,但却从未有人能替代其心中的段天。
今日见到段天,更未让慕清怡失望,这等男子,谁能不爱?
但时过境迁,许多事都无法回头了。
慕清怡突然涌起无尽悲伤,还能和段天重头吗?
虽然从未开始过。
此时两人又陷入沉默,段天心中早已被澹台若云占据,除却司空夜月和林动儿能占据一片空间之外,再无女子能让段天心动。
此番见到慕清怡,却是让段天心潮略有一丝起伏,这样的女子,这样的笑颜如花,当初的相拥,也是让段天难以忘记。
这些年,慕清怡在天妙明宗定然有无数男子相随,或许她早已有了道侣吧。
段天也并未开口询问,修炼到他这个境界,很快便恢复如初,和慕清怡谈了许多别的事情。
包括对修真界大事看法,直到夜深,慕清怡方才离去。
让段天有些惊讶的是,慕清怡跟他说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何缘故,修炼天妙明宗功法时进展极快,虽然灵根不过地品,但功力增长的速度却不下于天品灵根修士。
而且炼丹术似乎天生一般,见到上等的丹药丹方,很快便可炼制出来,成功率更是高的吓人。
有这样的进展,自然是让慕清怡自信心大增,奠定了其天妙明宗天才的名号。
段天亦是替慕清怡高兴,如今正式出山,想必日后在九州名声定会远扬。
此番祝宏源本就是来和玄天正宗互相合作,所以周正兴带来的人和祝宏源带来的人都是互相商讨合作细节,大的方向自然是周正兴和祝宏源两人私下探讨。
等他们商议好之后,祝宏源也抽空和段天商谈了许多事宜,祝宏源此番带来了不少炼丹师,展示了他们天妙明宗的各类丹药,价格也是比较优惠。
祝宏源也是个人物,和段天相谈甚欢,并不以超级天天宗掌教弟子自居。段天出手千亿玄石给南冰碗战争购买了不少所需丹药,自己也购买了三千亿玄石的顶级丹药,大部分都是用在天妙明宗的顶级灵酒上了。
玄天正宗周家的周正引也代表周正兴过来和段天商谈一些事情,但周正引的态度却是高高在上,一副你若跟了我们周家便是你天大的荣幸的样子,让段天甚为不喜。
甚至周正引还提出要南冰碗在他身边修炼的要求,更是被段天婉拒,临走时,周正引反倒还怒气冲冲,让段天也是心生杀意,这是一个什么东西。
不过段天也非冲动之人,虽然事情没谈拢,但也并未翻脸,只是对此人暗下杀心,这人早就该死了。
段天之前化身茂陵混在玄天正宗时,对周正引早已非常熟悉,此人看似狂放自大,实则心机极深。
所作所为看似荒诞,但却自有他的道理,不了解他的人或许以为他是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但段天绝不会这样认为。
此人隐藏之深,甚至让段天也有一丝看不透的感觉。
此人三番五次刁难秦家子弟,在段天心里,早已给他判了一千遍死刑了,最好不要被我抓单,否则定斩不饶。
第二日,段天和韩芷梦打过招呼之后,给慕清怡留书一封,立刻率队离开玄天正宗。
和慕清怡之间的相识相知,段天无法控制,也无法多想,想多了也毫无意义。
前方还有那么多事情去办,无尽的危险,无尽的艰难,能让哪个女子陪你受苦?
对于任何女子,段天都不敢去说,就算是在澹台若云面前,就算明知道对方在寻找自己,就算知道对方是自己有婚约的妻子,亦是不敢暴露身份,大事未成,有何资格要求双修道侣?
慕清怡望着段天书信,段天写道:“血海深仇在身,宗门振兴大事在肩,修炼艰难,如孤舟飘******,段天不敢有任何多余想法。清怡保重,有缘再见。”
慕清怡喟然长叹,终是落下泪来,修炼到了段天这个境界,贵为楚州大宗掌教弟子,竟然还觉得前方艰难无比,连慕清怡亦难以想象段天到底承受有多大压力。
这男子爽朗的笑容后面到底埋藏多少艰辛?
这男子的目标到底有多远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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