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参谋仔仔细细的朝舱室里看了一会儿,发现其他地方竟然没有岗哨和巡逻,刚才误打误撞的那两个家伙估计是内急去外面撒尿去的,防备如此松懈,看来这些洋鬼子还真不知道危险啊?那正好趁机下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王参谋一打手势,身后那几个兄弟分别从两侧闪了进去,舱室门本来就是开着的,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那些正玩得兴高采烈的家伙们还没反应过来,其中一个对着门口的家伙抬起脑袋来一瞧,面上露出疑惑之色,一只手抬起来,指着王参谋他们要开喊!
但王参谋他们肯定是不会给他们机会的了,只听得一声大吼,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就住了几个洋鬼子的后腰,那个抬手指着王参谋的家伙想跑,但还没等他挪动身子,一道寒光“嗖”的飞来,那家伙“嗷”的一声惨嚎,手腕已经被匕首深深扎了进去,血喷泉似的就朝外喷涌着,疼得他当即倒地,在甲板上来回翻滚惨嚎着。
看得自己的同伴痛苦惨嚎,但附近的那些葡萄牙军士兵一个也不敢上前救援,硕大的身子不断颤抖着,王参谋长手下上去,将他们丢在甲板上的武器全部收拢了过来,让他们中的两个士兵绑住了自己的同伴,最后把他们也绑了起来,嘴里塞进臭袜子,仍在了甲板的一个角落里。
三艘葡萄牙军队过来拦截的炮艇全部被韩非他们收拾,百余名葡萄牙军士兵被绑成了一团,韩非急忙把陈长官他们转移到了一艘葡萄牙军的炮艇上,他是这样考虑的,此地已经是澳门水域了,用这艘葡军的炮艇过去,那剩下来的一路上江畅通无阻,至于其他的这些葡军士兵,那就让他们在海面上飘着吧,反正来往这里的船只很多,肯定有人会发现他们的。
果然,转移到了葡军炮艇上后,炮艇开足马力一路过来,几乎没有遭遇任何阻拦,靠近码头的当口,周围的那些渔船什么的还是纷纷避让,这些葡军炮艇在这里横冲直撞惯了,那些渔船谁敢惹啊?都纷纷避让,唯恐避之不及呢。
王参谋建议上岸让陈长官他们休息一会儿,但韩非认为不妥,万一上岸遇到紧急情况,再要下船那就肯定来不及了,香港过来的那艘船已经朝澳门过来了,就在码头这边的炮艇上等着他们,一旦船只达到,马上上船离开澳门,越快越好,越快就越安全。
地下党同志不断用无线电联络那艘从香港开过来的船只,据地下党同志的介绍,这艘船吨位不,是艘经常来往香港和南洋的商船,这种长途航行的商船都有用来联络的无线电台的,当然是那种普通的商用电台,使用的也是国际通用的明码电报而已,以便万一在大洋之中遭遇危险,向附近的船只和岸上当局呼救求援的。
但这时候,地下党同志发现却联络不上那艘商船了,急得满头大汗,韩非一问这个情况,急忙找来陈婉儿,让她试试联络,陈婉儿一上来,三下五除二就联通了那艘商船的无线电台,当信号传来,地下党的那两位同志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连竖着大拇指赞叹到:“太厉害了,了不起!”
经过联络,韩非得知那艘从香港开过来的商船快要赶到澳门这边了,大概还有两三个钟头的路程,只要半路上不出意外的话,三时后,韩非他们就能立即离开澳门前往南洋,但船上还搭乘着一批运往澳门的商人和货物,得在这里码头上卸货,卸货时间这么着也得一个钟头左右。
韩非一听还有这个情况,眉头紧皱起来,他觉得这个商船在澳门码头卸货停靠是个极大的隐患,如果这个时候澳门葡军当局发现了那两艘飘荡在海岸边上的炮艇,那这里势必会戒严,封锁了港口的话,那自己就切切实实的成为了人家的瓮中之鳖了,这个风险太大了,不行,必须要想办法解决。
“老王,快看看附近还有什么可以停靠商船的码头?”韩非急忙对王参谋吼道,情况有了变化,可不能一成不变的按照原先的计划行动了,那样太危险了,有可能功亏一篑的。
“我马上查一下!”王参谋立即拿来海图,在上面仔细搜索了起来。
很快,他指着一个海图上的对韩非道:“这里有一个港,是当地渔民暂避台风的港口,距离澳门三十多海里,可以让商船在哪里暂靠岸卸货,我们赶去哪里会合。”
“好,来不及考虑其他的方案了,就这样,马上向那个港口出发,在那里上船出发去南洋!”韩非立即拍板决断道。
炮艇又缓缓启动了起来,陈长官不明白,他还以为是要到岸上去看看呢,虽然这里是葡萄牙人占着的,但这里大多数居民还是中国人的,陈长官还有几个亲戚住在这里的,他本来想趁着上岸的几个钟头会会这几个老亲戚的,没曾想炮艇却开动了起来,便有些着急,让陈婉儿搀扶着来找韩非,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韩非急忙耐心对他解释道:“爸爸,香港来的商船出现了一些问题,我看无法在澳门停靠了,情况有变化,只能临时改变计划了,澳门当局很快就会发觉他们的那两艘炮艇的,我们只有迅速离开码头,才能顺利登船离开这里去南洋!”
陈长官当然是明白人,听得韩非这一解释,当时心里就有数了,便头道:“唉,韩啊,这次老夫去个南洋投靠亲戚都这么复杂,全靠你们护送了,要不然老夫看来连广州都没法赶来的,就这样,你看着办吧。”
陈长官对女婿的任何决定都是放心的,他明白,这个曾经在对日寇的作战中屡次取得大胜的军人,肯定能够应付得了目前这个情况的,不就是一些流窜在海面上的海盗和洋鬼子炮艇吗?比起穷凶极恶的鬼子来,他们连菜都算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