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两个可能,第一,那个人是你们组织新派来的人。”尽管这个可能性不高,但是南宫黎还是提了出来。
“嗯。”陈队长点点头,虽然他也觉得这个可能性不是很大,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那第二呢?第二是什么?”
“第二就是,她是李小姐的下一个目标。”南宫黎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毕竟身为组织的一员李小姐原本的消息来源是陈队长,现在既然已经确定了陈队长就是他们中的一员,她当然不可能拿着队长下水,只好把目标转向另外的人。
“这样太危险了,怎么可以这么做?”陈队长拍案而起,可是却被南宫黎一眼瞪了回去,“身为你们组织的一员,获得每一条消息都有可能付出生命,你说哪一次不是危险?”
“可是那……”陈队长语结,身为这么多年的潜伏者,他当然知道南宫黎说的是正确的,为了每一条信息哪怕是可能错误的信息,他们要付出的又何止是生命呢?相对而言,接近一个目标人物根本不算什么。
“其实,你是不忍心她去犯险对吧?”南宫黎拉着陈队长的,让他安安静静的坐在窗边,两人对视着,“过去,你不接受她不代表你不喜欢她,而是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份随时都有可能会是,所以也不想连累她,或许可以这么说,你对她的喜欢,远远胜于对任何人。”
“不,不可能的!”陈队长不敢相信,能够理解人会认为自己喜欢的人是李小姐,他明明喜欢的人是自己的未婚妻才对,李小姐,李小姐是他的兄弟,他的朋友,他的亲人,但绝对不会是他的爱人。
“也许直到有一天,你真正失去了,才会去珍惜,就好像你刚刚听到李小姐和别人在一起,那时的愤怒一样。”旁观者清,南宫黎对别人的观察永远是那么细致入微。
“失去?”陈队长的心猛然一揪,他会失去李小姐吗?他不要失去,他不希望会发生这么恐怖的事!
“或许我说的并不全对,因为我没有看到你和你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什么样的,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很关心的小姐,李小姐也很关心你,这在我看来和真正的爱情没有什么区别。”南宫黎突然叹口气,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在说话,留下心乱如麻的陈队长兀自神伤。
我爱的是谁?我爱的到底是谁?真的是李小姐吗?还是……不不不!南宫黎说的不对,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和自己未婚妻的事情,他和未婚妻的海枯石烂,海誓山盟都是真的!他只爱未婚妻一个人!
往事历历在目,和未婚妻一起出生入死训练的种种经历,两人朝夕相处相互扶持,直到后来定下三生盟约,两人都发誓今生非对方不嫁。
“你真的不用想太多,现在的你不管是你的未婚妻,还是李小姐,你都没有嫁娶的资格,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可是汉奸,你没有资格给他们任何人一个妻子的名分。”还是南宫黎的话,让陈队长从煎熬中醒过来。
没错,他现在根本没有资格想这些,他又算得了什么呢?他们这些小儿女的恩怨情仇,比起建设国家大事人来,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好了,不要再想了,只要等着扁头去调查清楚就好了嘛!”南宫黎笑着看着松了一口气的陈队长,“你呀,就是想的太多了。”
“好吧……是我想多了。”陈队长无奈的挠挠头,也不知道自己这几天为什么想的这么多,“对了,看你的状态不错,是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吗?”
“你猜呢!”南宫黎没理会陈队长的问题,反而像踢皮球一样的踢了回去,“你……”
“陈队长,陈队长,处座有事找你!”刘二宝的声音再次响起,南宫黎看着苦着脸的陈队长,就知道这次毕老板找陈队长,应该是为了那船货的事儿。
“我和你一起去吧!”南宫黎直接扣上石膏,披上外衣,冲着陈队长一勾指,“还不抱我上车?”
“呃……”被南宫黎的霸气女王模样逗乐了,陈队长弯下腰将南宫黎抱起,如同呵护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轮椅上,带好了外套,这才推着她走出了病房。
“陈队长,还真是甜蜜的狠,让人羡慕啊!”那刘二宝看着陈队长把南宫黎再次抱起,放在车后座,刘二宝语气酸酸的把折叠轮椅装好,认份的坐在驾驶室。
“上次打你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也是因为太紧张老毕了,二宝,你不会放在心上吧!”陈队长呵呵一笑,拍着刘二宝的肩膀。
“怎么会呢,陈队长和处座的关系好我们都知道,一时间关心则乱我们都理解。”刘二宝下意识的揉揉脸,“不过真没看出来,陈队长的身原来这么好。”
“呵呵,是你没防备,我哪有什么身。”陈队长打着哈哈,南宫黎懒懒的靠在他的肩上,语气慢条斯理的问刘二宝,“你知道处座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呦!这事儿南宫小姐您问我可是问着了,想那沈国东死了,孙茂却毫发无损的来找陈队长,偏偏他一出现南宫小姐你就受了伤,处座让我好好审审这个孙茂,您应该知道吧!”刘二宝开始嘚瑟了起来。
“是的,这些我知道,然后呢?”南宫黎故意露出十分感兴趣的表情,“刘哥你是否审出什么来了?”
一句“刘哥”把刘二宝美得鼻涕泡都快要出来了,“不敢当,南宫小姐,陈队长在身边,我可不敢让你这么称呼我,万一他不高兴打我,我可不是对啊!”这话可是话中有话啊!
“二宝你的年纪比小黎大,叫你一声刘哥没什么,我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揍人好吧!”陈队长笑着拍了拍南宫黎的肩膀。
“好吧,那我刘二宝今天有了个这么漂亮的妹子,真是美极了!”刘二宝嘚瑟了好一会儿,这才说起那孙茂的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