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告一段落的开始
长安好像越来越让人呆不下去了。
因为种种不能言语的原因,云烨师兄擒拿晋阳公主李明达的事情就这样被“高高放下”了。
皇帝陛下也没有下命令捉拿云烨的师兄,也没有处罚云烨,反而迁他为怀化将军,北庭都护府大都护,整治庭州,督促那些被大唐打压挤兑的没有生存空间的胡部西迁。
得到命令,云烨也几乎没有迟疑,安排了一下家里,就带着那日暮出发了。
这次赴任西域其实是云烨早就准备和安排好了的!
依托于云家遍布天下的商队和一些早年间布置的或有意或无意的人手,云烨几乎是和李世民一样清清楚楚的知晓西域发生的很多事情。
可与李世民那目无余子和只限于当下的眼光不同,身为穿越者的那非同一般的眼光,他自然知道现在的西域就是一个已经燃了的火药桶,马上就要爆炸了。
所以在还没有发生海盗攻占泉州城之前,云烨就向李世民进言了。
反正最后李世民被云烨服了,开始了长达一年的准备,当云烨慢悠悠的从陆路回到长安的时候,刚好准备完毕。
李世民是个合格的皇帝,所以这种战略大计既然已经准备好了,就不会轻易改变。
或许这也是因为易晓峰所做的事情,而没有牵连到云烨的原因,云烨应该也知道这,所以他才会这么干脆的上路吧!
“又回到了这里,时间过的真快呀!”看着脚边让他从未来来到现在的清朗的泉水,云烨双眼迷离的感叹起来。
“快吗?不觉得呀!”看了一眼稍稍跳动了几下的金手指手机的计时器,易晓峰撇嘴不无无奈道。
“呵……”摸了摸脸上的胡须,云烨笑了起来,“只用了这么时间,我就从一个中年人变成少年,又从少年长成了中年人,还做了不少的事情……时间真的是过的很快呀!”
“好了,不要感秋悲春了,你是文人骚客的料吗?”对着云烨嫌恶的摆摆手,易晓峰朝着站在远处的云烨的护卫刘进宝一挥手,喊,“过来给我挖!”
早就准备好的事情,自己侯爷非要拉着师兄再看看,这不是闲得慌吗?
得到命令,见云烨也没有反驳,刘进宝招呼了一声,带着人就冲到泉水边,铁锹、锄头齐上,不一会儿就挖了一条水渠把泉水引走,这才正式开始了挖掘。
很快,就出了成果,在软腻沙土里挖出了一瓶密封依然完好的二锅头。
“啧啧啧……我上次来的时候就没有,看来这还真是你的,和你绑定了!”拿在手中把这瓶好像是故意躲着他的二锅头让零号记录之后,易晓峰递还给了不知道是激动还是黯然的云烨。
双手颤抖着接过二锅头,云烨哭着笑了起来,拧开了瓶盖,就喝了起来。
“子,你怎么看都不看就往下喝,就不怕是毒药么?”一旁,那个叫袁守城的老道士夺过了二锅头,厉声问道。
这个老道士可以是现在大唐所有活着的道士的祖师级别这么一个人,他这次随军前往西域,就是想通过云烨上到天山天池,试图把那里变成道教又一祖庭,以对抗取经回到长安的玄奘带来的佛教大兴。
所以现在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但也要保住云烨的命。
“这是我的东西,有什么好疑惑的,尝一口,普天之下就这,不要多喝,他们也一人来,就当是到了我家,我请客喝酒。”云烨强硬的夺回了二锅头,摸着一路陪着自己风风雨雨这么多年的旺财,就感觉回家了一样。
见状袁守城还想阻拦,跟着一起来的无舌却抢过了二锅头,洒脱了喝了一口之后,砸吧着嘴道:“确实是好酒,放了这么些年还没有**,的确不易。”
接下来听有酒可喝的刘进宝和众家将也停下了挖掘,接过二锅头,一人抿了一口,当老道士袁守城放下犹豫也想喝的时候,绿油油的瓶子已经空了。
这时他也只得尴尬的道:“没办法,越老越怕死,心总是没大错。”
“喂,别聊了,快来挖呀!”不知道何时,已经亲自上阵挖掘泉眼的易晓峰朝着闲谈的几人怒喝了一声。
见状,刘进宝赶紧带着人又开始了挖掘,可是易晓峰却没有停下挖掘。
在众人的疑惑中,他似乎还在抱怨着什么。
“侯爷,我挖到了一个东西。”突然,刘进宝惊喜的大叫起来。
“操,运气不会这么差吧!”而就在刘进宝身侧的易晓峰却是暴怒起来。
易晓峰早几年就来过这里找寻这原著中几经着重描写的玉牌,然而什么都没有找到。
可是现在呢?他也亲自上阵了,甚至就跟在刘进宝身侧,只要发现他的动作,易晓峰就会先一步走上去挖掘,可最后还是由刘进宝把这玉牌挖出来了。
这似乎已经不能用运气差来形容了吧!
“轰隆隆……”
神奇的是,玉牌刚刚被挖出来,这已经被挖得乱七八糟的泉眼就震动起来,还从下方响起了仿佛打鼓的巨响。
“快上去!”大喝一声,易晓峰一推掌,硬生生在泉眼里打出了条路,领着众人刚一走上去。
“扑……”一道清亮的泉水就这样冲天了十来丈,久久没有落下。
也许是事情的发展实在是太快了,过了好久,看到这冲天泉水还没有消散之时,作为队伍里年龄最大的袁守城才啧啧称奇道:“本来一个阴阳相冲,五行刑杀之地,就这样变得风水绝佳,左青龙右白虎,后有彩凤,前有明堂,有深不见底的聚财水潭直通龙脉,又有一柱擎天可通达天际聚敛天下生气……啧啧啧,子,你打不打算在这里埋你家老夫人,如果不打算埋,我准备死了以后埋在这里,好保佑我的徒子徒孙衣食不绝!”
云烨并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握着刚才挖出来的玉牌,一副满是求知欲的易晓峰,轻皱起了眉头。
虽然这玉牌很神奇,可光是那即使在大白天都能自己发出微光的辐射性,云烨就对它敬谢不敏。只是他还是很好奇,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他来时的地方。
“子,你有在听我话吗?”见云烨久久不话,袁守城极为不耐烦和期待的问了一句。
云烨正要回答,却见易晓峰把玉牌揣到怀里,对他道:“我和蘅芜就先走了!”
完也没跟众人反应的机会,易晓峰就一迈步,带着吃完晚饭,已经睡了的李蘅芜消失了。
“你又要去哪儿?”对已经看不到人的易晓峰,云烨吼了一声。
“昆仑山!”一声飘渺的应答之后,云烨再问,就没有讯息了。
而这时,回过神来的云烨却发现,袁守城和他带领的道士,无舌和他家将们,都是期待的看着他,似乎想要他给个解释似的。
“我也不知道他要去昆仑山干什么?”耸耸肩,云烨无奈的道。
可是已经确定云烨那个不存在的师父是半仙之体的袁守城却是干笑了几声道:“我懂,一些隐世门派确实不宜炫耀其祖庭所在!”
袁守城这完全不知所谓的话,引得周遭的人齐齐应和着头,显然十分赞同。
“哎,随你们吧!”见状,云烨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无奈额摆摆手,准备休息了。
不过云烨这反应却是让人更加确定了那昆仑山就是白玉京祖庭,而袁守城也更加坚定了要把天山天池做为道教又一祖庭的想法。
第二天随军五蠡司马是这样写的奏折:“初三日,云侯掘水泉,须臾,水龙升高十丈,地陷千尺,有幽魂敲鼓,又有神人显圣,及日出,安定矣。另,云侯师兄携新城公主往昆仑山,疑似返白玉京祖庭!”
“师父,这里就是昆仑山吗?”
即使是在夏天昆仑山脉这些个山峰的山也会是冰凉的,更何况现在还只是初春刚过的凌晨。即使李蘅芜跟着易晓峰修行了几年,也终究没有达到寒暑不侵的境界,虽然在还是料峭的狂风中不至于瑟瑟发抖,但也胳膊上布满了鸡皮疙瘩。
“嗯哪!”看着极远处已经有了灰蒙蒙的光亮,易晓峰头,对李蘅芜了句“你先在这里看日出”,然后右脚一迈,就跳了下去。
“哎……”见状李蘅芜却并没有如女孩儿般的惊恐,而是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声,“师父你又任性了!”
然后就随意的盘膝坐下,右手撑着脑袋看着极远处突然跳出来的那一缕金黄的光芒。
这种天地伟力,自然而然的就是豪情胜景,可是现在看着旭日初升的李蘅芜虽然也被这景象带动着心情一时激荡,可还是觉得他师父做的事情比这些所谓自然美景,更加的伟力。
就像是在欧洲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的日出,只不过那时师父浮在高空,背靠着初升的太阳,只是一抬手,须臾之间,双手交替,就是两个不可测量的赤红圆球抛射而出,近四十万大军被弹压一空,除了两个留着岩浆的深坑,什么都没有剩下。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李蘅芜惊喜的发现,她盘膝坐着的这里轻微的颤抖起来了。
这不是地震,如果是地震的话,他师父早就应该出现了。
“那么……这就是师父做出来的?”惊喜的匍匐在地上,李蘅芜心的把脑袋探出了悬崖外。
“哇……”嘴竭力的大大张着,李蘅芜看着师父刚刚跳下去的那条线上,现在正快速的变化着,这个变化的源头来自于漂浮着白云的所在,而这变化的尽头应该就是师父刚才站立的地方吧。
这变化是那样的夺目,李蘅芜甚至觉得它比极远处跳出来的那个太阳还要夺目。
以师父用身体画出来的那条看不见的线为轴,一幅幅的浮雕在没有任何人雕刻的情况下,突兀的出现在崖壁上,速度越来越快,就是太阳出来这么儿时间,这些浮雕眼看就要抵拢崖了。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没有如李蘅芜的意,她激荡的心情还没有对眼前的变化适应过来,那些浮雕的变化就停了下来,只是在这些浮雕上面多了四个篆书。
“什么什么天什么?哎哟,师父写的是什么呀?”苦皱着脸,李蘅芜无奈的发现,四个篆书她只认一个字。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了!”
就在李蘅芜苦恼自己不认识这么多字的时候,易晓峰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她身后。
“师父!”李蘅芜惊喜的爬起身,跑了过去,抱着易晓峰的右手,吊在他身上撒娇道,“你就送我这些浮雕呀!”
“谁跟你是浮雕的?”闻言,易晓峰低笑一声,任李蘅芜吊在自己身上,往回走去……
“咦……师父,这块大石头是你弄出来的?”看着刚才明明还没有的一块巨石,李蘅芜不解起来。
“是呀!”走到需至少八人合抱,四人高的巨石旁,易晓峰把李蘅芜放下,然后伸出一只手把巨石掀开,一条幽深不见底的通道赫然出现。
这看不见尽头的通道,只有一人多宽,刚好够一个稍胖的人进去,在初升太阳的照耀下,李蘅芜明明就感觉到从这条通道那边正吹来清新的微风,似乎也证明了这条通道并不长吧。
“走吧!”易晓峰率先迈上了通道的台阶,向下走去。
“等等我呀,师父!”就在犹豫的这么一会儿,李蘅芜惊骇的发现易晓峰已经走远了,眼看他的身形就要消失了,她也只好一咬牙,强迫自己跟了上去。
也就在李蘅芜刚刚整个身体进到通道里,本来被易晓峰掀开的巨石又把通道口整个挡住了,不透一丝光。
惊吓之下,李蘅芜也只得循着拂面的微风,顺着通道的阶梯心而又快速的跟了上去。
这条通道似乎没有转折,李蘅芜感觉已经走了很久了,都是直直的一条;也很安静,明明就知道师父就在前面,可李蘅芜除了她自己发出的声音外,就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独自一人走在看不见尽头的一条窄窄的通道。
显然,这会让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儿慌乱起来,于是又咬了咬牙,李蘅芜加快了速度,强行把那些有的没的想法压下去,只是专注于通道的阶梯,走呀走。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蘅芜都感觉自己要虚脱了,她才感觉到本来那拂面的微风,变得大了起来,而且那风带来的空气也愈加的清新起来。
还没有看见光,但是这异状也足以明,这通道马上就要到头了。
速度也再快了几分,于是李蘅芜也更快的看到了那似乎已经久违的光亮。
“嗯,还不错,速度挺快,也没有哭,过来先吃饭!”
如释重负的李蘅芜惊喜的一跳出通道,还没来得及对眼前的风景表达自己的震惊,那边就响起了师父的声音。
“哇呀呀……”转过头看去,本来都快要虚脱的李蘅芜就潮红着脸,罕见的发起火来,跑到了易晓峰身前,用脚踢着泥土把跟前的火堆扑灭,却没有指责易晓峰刚才丢下她一个人在通道,而是指着他喝问道,“师父难道你不觉得在这种风景之下,你烤鱼显得很大煞风景吗?”
“风景?”抬着头看了看怒气冲冲的李蘅芜,易晓峰又望四周看了看……
在初春刚过的天气,这里姹紫嫣红,鸟啼蝉鸣,温度又是如此的宜人,本不该惹得李蘅芜如此失态的。可这里却是在昆仑山的不知道什么地方,而昆仑山这个时候明明还没有雪融路现,,明明在繁茂的树木掩映下还有迥乎于山下的植株,看起来是那样的古朴……
对了,还有那些在远处朝着师徒二人看着的猿猴,好像也不是普通吧……
还有那些在花丛间飞来转去的蝴蝶……
还有嗡嗡作响的蜜蜂……
嗯,还有潺潺的流水……
这里明明就是一个昆仑秘境嘛!
这时看完这些的易晓峰才转过头看向李蘅芜,在她期待的眼光中,撇嘴道:“我还以为你要我焚琴煮鹤(这个词是宋·胡仔《苕溪渔隐丛篆集》引《西清诗话》,而李商隐的《义山杂纂》似乎只是记录了“把琴劈了当柴火煮仙鹤吃”这个事情,并没有明确写出这个词)!”
“什么?”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汇,李蘅芜先是一愣,但只是想了想,就明白了,于是用愈加大的嗓门吼道,“对,坏师父,你就是焚琴煮鹤,你看看这等秘境,你竟然第一件事是烤鱼,天哪,师父……”
“诶……”易晓峰用手中叉着的两条鱼压住了李蘅芜的嘴,纠正道,“你都了我在烤鱼,怎么能是煮鹤呢?还有不就是没有注意到周围的风景?有什么好生气的?以后……就要长住这里,什么时候看不是看呀!”
嘴边有好吃的,李蘅芜自然不会不淑女的大吼了,把两条鱼抢过来,两条都狠狠地咬了一口,这才舔着嘴唇好奇的问道:“住在这里?好麻烦哟,住的地方都没有!”
“修就是了!”摆摆手,易晓峰毫不在意的应道。
“可是住在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系统性的教你!”
“哈,我就知道我们之前全球旅行的时候你在敷衍了事!”舞着手中的两条鱼,李蘅芜嘟着嘴十分不满道。
闻言,易晓峰尴尬的挠着脑袋道:“什么叫敷衍了事,我那不是在记录的你的身体数据,顺便整理一下资料吗?”
“嗯……”歪着脑袋想了想,李蘅芜大度的吃着鱼,一挥手,爽朗道,“算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您了!”
“嘿嘿……”看到李蘅芜这样,易晓峰扯着嘴角,无奈道,“那我还真是要多谢你呀的!”
“对了,师父,你要教我什么?”
“嗯,大概是教你一种练成了之后,可以让你在地球的绝大多数环境都能生存的武功吧!”又挠了挠头,易晓峰还想了想,才道。
“哇……”听到还有这个效果,李蘅芜都停下了吃鱼,大张着嘴,惊喜满满的问道,“那我能在岩浆里游泳吗?”
“诶,不能!”迟疑一阵之后,易晓峰摇了摇头。
得到这个回答,李蘅芜双眼一黯,可还是惊喜的问道:“那我能去你的那个马里亚纳海沟下捉鱼吗?”
“诶,还是不能!”依然是这个回答,不过也许是怕打击李蘅芜的信心,易晓峰又马上纠正道,“不过你可以去洞庭湖底捉鱼!”
“那我能……”
惊喜的李蘅芜还要再问,易晓峰一扬手却打断了她的话,道:“我的是地球的绝大多数环境,不是你问的这些极端环境,嗯,你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差别吧!”
“可是……师父你都可以在那些地方游泳,抓鱼……”闻言,李蘅芜都没有心情吃鱼了,嘟着嘴,简直不要太失落。
“诶……”见状,易晓峰也愈加用力的挠脑袋,好像他脑袋真的瘙痒难耐似的,“早知道就不炫耀了!”
自言自语一句之后,易晓峰打气精神鼓励道:“所以就是考虑到这,我在这么武功里留下了一个bug……”
“八哥?那种黑黑的乌鸦?”仰头,用水汪汪大眼睛看着易晓峰,李蘅芜好奇问道。
“不是八哥,是bug,嗯,就是漏洞的意思,还有,八哥是八哥,乌鸦是乌鸦!”易晓峰纠正之后,继续道,“理论上那个漏洞永远堵不上,因为只要你堵上了那个漏洞,就会有新的漏洞生成,当然,你前一个漏洞堵上,有可能让这门武功更加厉害,也有可能连之前都不如,这个就全看你了!”
“如果……”到这里,易晓峰言语间竟然带上了几分蛊惑,“如果你在不断修补漏洞的过程中,让这门武功较之之前更加厉害,应该还是能达到你师父我这么厉害吧!”
“真的?”闻言,李蘅芜眼前一亮,水汪汪的大眼睛变得异常的澄澈起来。
“真的!”肯定的头,易晓峰继续道,“所以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呀,从易经八卦到周天星辰,从血液肌肉的运转过程到空气摩擦的影响,甚至以后还要学化学能的原理、原子能的应用以及基因工程的实际操作!”
“哇……要学这么多……”对于要学这么多一听就高大上的东西,李蘅芜却没有半儿惧怕,反而还很期待拿着已经凉了的鱼,抓住易晓峰的手……依然没有摇起来的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嗯,有动力就好!”摸着李蘅芜的脑袋,易晓峰也高兴的扫视四周之后道,“还是先把房子建起来再吧!”
“对了,师父,那门武功叫什么名字?”变得高兴和期待的李蘅芜又吃起了鱼来。
“还没取名字!不过,反正都是师父为你准备的,要不还是你自己取名字吧!”含笑看着李蘅芜,易晓峰期待的道。
毕竟,作为一个“取名字无能星人”,这取名字真的很难的呀。
“嗯……”闻言,李蘅芜又停下吃鱼了,歪着头喃喃起来,“练了这门武功能在绝大多数的环境中生存……”
“是地球的绝大多数环境!”一旁,易晓峰提醒道,“对了,不定还能保持青春和延寿哟!”
闻言,李蘅芜喃喃的声音愈加让人听不清……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她严肃的头,抬头看向易晓峰,郑重道:“就叫‘长生诀’好了!”
“长生诀?”伸长脖子,易晓峰嘴角抽搐着,也不知是尴尬还是高兴的应道,“真……真是好名字呀!”
名字取好了,心情激动的李蘅芜又吃了几口鱼,发现已经冷透了,味道已经大变,于是也就下意识忘记了自己刚才了“大煞风景”的话,随手把鱼扔到不碍眼的地方,跑到已经走远了的易晓峰身旁问道:“师父,您又在找什么?”
“当然是找建房子的地方呀!”
“随便砍几根木头建个木屋不就行了吗?”
“呵呵,你还真是随便呀!”
“您之前不就是这样吗?”
“诶……现在不是了……咦,就这里吧!”着话,易晓峰看着远处的瀑布跑了过去。
“哇,还有瀑布!”而看到这条瀑布,李蘅芜也惊喜的大张起了嘴巴,跟着易晓峰脚步,同时问道,“师父,这条瀑布是哪里来的?怎么好像是从崖壁里流出来的?”
“那是地下水脉的一部分,只是因为大自然的雄奇,这地下水脉在这个盆地中断了,形成了眼前的瀑布!”来到瀑布下,易晓峰再四处看了看,了头,又向李蘅芜问道,“你觉得这里吵不吵?”
闻言,李蘅芜闭目好好感受了一番,微微头道:“还好吧,这条瀑布也不是太大,声音也不是太吵!”
“那就好,房子就建在这里了!”
“诶,师父,你建房子,怎么拿了一根棍子出来?你要用这根棍子挖土?”
本来李蘅芜对易晓峰从怀里取出各种怪模怪样的东西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现在既然要修房子也该是那个铁锹吧,怎么拿一根乌黑还不泛光的长棍呢?
“这根棍子叫恶棍,也是你师父我在十分机缘巧合下做出来的,世间独此一根!”把恶棍插在地上,易晓峰不无得意的炫耀道。
不过李蘅芜却没有关注恶棍的稀有,而是嫌恶的看向易晓峰,抱怨道:“师父,你取名字的能力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呀!”
“就不要揭伤疤了吧……”嘟囔了一句,易晓峰也没有心情炫耀了,不,或者是换了个方式炫耀。
只见易晓峰轻声对李蘅芜了声“心”,就握着棍子闭上了眼,体内能量往恶棍里一渡,瞬间整根恶棍就闪起了温润的白光,看的让人一暖。
可是跟脚下的异动相比,这温润的白光就算不得什么了!
李蘅芜明明就看见了,以眼前的恶棍为中心,这脚下的泥地,远处的石头,甚至高耸的树木都在往棍子涌来,就仿佛它是个深渊似的,在吞吃入目的所有。
李蘅芜有儿怕了……
“师父……”惊惧低声的刚刚唤了一声,李蘅芜圆睁的眼睛睁的更大了。
好像数也数不清的还有嫩芽的藤蔓和泥土和石头绞合在一起,参差错落的从地里慢慢的“长”了起来。
这种古怪的……柱子虽然是这么多不相干的东西绞合起来的,可是李蘅芜却觉得,她肯定打不断它们,所以在吃惊中,她也只能任这些柱子长了起来,自然这时候她也忘了要问她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事情,因为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
在李蘅芜呆呆看着的时候,柱子“生长”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接下来就跟李蘅芜猜的一样,墙也开始从地里“长”出来了。
“师父,你果然就是神仙吧!”看到这一幕,李蘅芜双手捧在胸口,双眼迷离的喃喃了起来。
是的,易晓峰现在修房子,还是在修大房子,虽然这修房子的手段十分的特异,但总归是在修房子……
不过这种在昆仑山某个堪称秘境的地方修房子,似乎影响不到千里之外的长安。
在云烨出发前去西域之前,就为武和杰主持了婚礼,按理杰这也算是成家立业了,是时候该正式出仕了,可是云烨却提都没提。
好吧,师父既然不提,那不问就是了,反正师父不会害自家徒弟,再了,自家的老婆大人不也在不忙着出去做事吗?
反正新婚燕尔的,也正好和自家老婆处处。
结果自然是欢喜的,武怀上了。
这下子,杰更加没有心思出去做事了,每天跟在武后面,就怕她一时兴起做什么剧烈运动。
“哎,早知道我该求师父让你出仕的!”看着正在自己身侧殷勤泡茶的杰,坐在躺椅上右手托着右腮的武就是一声感叹。
“嘿嘿,现在什么都晚了!”腆着脸把茶递给武,杰不无得意的道。
“哼……不想跟你话!”接过茶含了一口,武横了杰一眼,想到了什么,“对了,我姐姐传来话,晋王殿下看上了我那外甥女敏月(即贺兰敏月,当然“敏月”这个名字是杜撰的,这个女人是大淫贼贺兰敏之的妹妹,诶,虽然有很多人想给贺兰敏之洗地,但我觉得他就是个淫贼),是要纳她为妾,要请我去拿个主意,你觉得怎么样?”
“好事呀,我听闻晋王殿下在封地颇有贤名,所以才被陛下特批可每三月就回长安一次,这可是除魏王之外,最受宠的王爷了!”想了想,杰连连头应道。
“什么好事呀!”又横了李泰一样,武喝着茶,却没有解释。
闻言,杰也不解起来,“这晋王总比齐王和蜀王好吧,你看丫和师姐(云烨首徒莳莳)嫁过去,还不是羡煞旁人……咦,是了,丫和师姐嫁过去是做正妃,这敏月是为妾,是该好好想想!”
自认为领悟了其中关窍的杰不住的头,忽略了武看他的眼神愈加像是在看白-痴,他在这里头,武却在那里摇头。
“那你这么关心,你就代我去一趟吧!”把杯中茶喝光,武重重的把茶杯放下,不咸不淡的道。
“这……好吧。”略微一迟疑,杰了头,道,“你身子不方便,还是我去比较好!”
第二天,杰跟武知会一声之后,就去现在寡居的武姐姐家了。
这时,似乎闲的没事干的武也不知道从哪里招了个男人进来,在没有下人伺候的情况下聊起天来。
“你不该回长安的!”喝着酸甜的果汁,武对眼前的男人的抱怨道。
“哎……你以为我想回来吗?”闻言,这男人也是长叹一声,把手中的果汁放下,肃然道,“云侯没走之前谴人来是随时做好去远岛的准备,我就知道事情有变。月前,我看了下面走蜀中线商队的报告,这才知道段和率领玄甲军已经封锁了南下的那些隐秘通道!”
听到这个消息,武也抿了一口果汁之后,也放下杯子,皱眉问道:“已到了如此地步?为何我没有得到消息?”
“呵……这也是我不解之处,这可不像是皇帝陛下的作风!”苦笑一声,男人继续道,“大将出征在外,家里却被严密封锁消息,甚至让云侯这圣眷浓重之人都起了逃跑的心思,这还真是……”
闻言,武右手撑着脑袋,细细思忖了半天才道:“这事会不会不是陛下所为?”
“怎么可能?”男人立即反驳道,“玄甲军只认皇帝命令,没有皇帝命令段和是绝对不会妄动的!”
“也是!”皱着眉恍然的头,武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立即起身在男人疑惑的目光中起身出去一阵之后,拿回了一封信递给了男人。
“这是我拓的一份安澜师母不久前传回家的信件,里面还夹了一份容师弟(云烨长子李容)用我白玉京一脉独有的密语写的信件。”武从信封里取出一张歪歪扭扭写满奇形怪状文字的信,扬了扬。
“这份密信我已经让杰解出来了,的是外海有一人自称云家子孙,正准备称王称霸,年前那人差人去了一封信给安澜师母,上面提醒我师父要注意四面围攻,还举世攻唐的格局已经形成,结果没多久,我师父就迁怀化将军,北庭都护府大都护,治庭州,督胡部西迁,而且辽东的商队也传信来,那里也有儿不太平……”
道这里武顿了一会儿,看着变得愈加肃然的男人,缓缓郑重道:“你会不会是有人想借此为难之时兴风作浪?”
“有这个可能,皇帝想必也知道了此事,这倒解释了玄甲军异动的缘由!”听完武的猜测,男人想了想重重的头之后,又疑惑起来,“可若是如此,云侯也不会让我做去远岛的准备,难道他对皇帝压下那些人所做风浪没有信心吗?还是这其中有我们不知的情况在里面?”
“这……”听到男人的这些疑惑,武也是迟疑起来。
也就在她迟疑的时候,一个下人来报,是一个自称是她外甥的男人请见。
“外甥?”
疑惑的嘟囔一句之后,武刚一起身,坐在一旁的男人比她还先起来,道,“你还有客人,我就先回避一下!”
“嗯……”头,武也没跟男人客气,昂首走了。
来到会客厅,武首先就看到了一个高鼻阔目,脸线却又十分柔和的年轻男人,那双带着丝丝沁蓝的双眸就像是把玻璃球放在师伯做出的电灯下一样看着她。
没来由的武觉得她的心脏都停跳了好几下,就连呼吸都在脸蛋上浮现出的潮红下加快几分。
“你……咳咳……你就是敏之吧?”很神奇,武兀的发现她竟然在这个男人面前有了害羞的意思,不过这种害羞却没有让她生厌。
“外甥贺兰敏之见过二姨!”看到武如此,贺兰敏之也从容不迫的嘴角噙着一丝魅人的淡笑,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就要对武行大礼跪下。
“不要!”见状,武羞红着脸如猫般低喃一句,连忙上前掺住贺兰敏之的臂膀,试图不让他下跪。
可怎奈,贺兰敏之似乎是真的孺幕她这个阿姨,硬是要行大礼下跪,如此即使武是个女汉子又怎么可能在力气胜过一个男人?就这样被贺兰敏之一带,眼看武就要倾倒了。
“心!”见状,贺兰敏之也是低呼一声,连忙起身,状若大敌的为了保护好武,把她整个人的揽在了怀里,于是就有了……
武在下仰头看着俯视自己的贺兰敏之,还在近距离感受着他那迥乎寻常,从未体会过的气息。
气氛似乎越来越古怪了。
“哎呀……”可是突然武紧皱眉头的一声惨呼,却又把这古怪气氛破坏殆尽,也让突然发现刚才气氛古怪的贺兰敏之赶忙把武扶正忧心道,“二姨身体可是有恙,敏之自问也学过一歧黄之术,想必……”
“哦,没事没事……”紧皱眉头的武,左手握着那在银白色手环映衬下愈加雪白的右臂,看向贺兰敏之有了一丝疑惑。
“怎会无事?二姨,你可不要讳疾忌医,就容外甥看看吧!”贺兰敏之似乎并没有看到武眼中的疑惑,关切走上前来急声道。
闻言,武眼中又闪过一丝挣扎,轻咬嘴唇,羞赧的把右臂伸了出去……
“啊……二姨,你这手可真白呀!”轻抚慢弹着武的右臂,贺兰敏之压抑着某种情绪赞叹道。
“是呀!”
“咦……”
低头恨不得把眼睛埋在武右臂上的贺兰敏之,突然发现这时候语气本该是羞赧的武,语气突然变得冷冽起来,抬头就要看去。
却见武拿着一根吱吱作响的圆柱物向自己颈项袭来,惊惧之下的贺兰敏之下意识的一挡,刚好挡住这圆柱物,还没有高兴,就感觉一股酥麻上身,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哼……找死!”双眼放出寒光的武狠狠的踢了一脚已经软塌在地的贺兰敏之,又庆幸的看了看右臂的银白色手环和左手的圆柱物,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语气感叹道,“还好有师伯差人送来的护身符和防狼电击棒!”
右手又摸了摸挂在脖子的银白色金属牌,武又是喃喃一声:“幸好不是你启动了!”
武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但是就凭是师伯易晓峰给她的手环启动了才把她从那种异常的状态里唤醒,她就知道这肯定和白玉京秘术有关。
武之前也跟师父旁敲侧击过,看能不能学师伯现出来的那些个秘术,结果师父只是想学自己去找师伯,诶,武最后腆着脸去了,很可惜,那个时候师伯只是了句“你太聪明了”!
一开始武还在腹诽师伯偏心,还有儿势利眼的收了个皇家的公主当徒弟,不过经历了刚才的事情,武这才是明白了当时师伯的那句“你太聪明了”是什么意思。
想想自己堂堂一个大女人,竟然都差儿中招,如果这等秘术被自己学了,不定自己每月那几天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做出什么事情……
“哎,师父、师伯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吗?武可是很能分清楚好坏的!”强行给自己近乎催眠的喃喃一句之后,武把防狼电击棒收好,又狠狠地踢了地上一动不动的贺兰敏之一脚,神色凝重的走了。
“肯定发生了就连云侯都不能明言的事情,我现在就去准备南下的事宜!”又是一个隐秘的所在,只有武和刚才的男人,而现在男人已经站起了身,急吼吼的就要走了。
“稍待……”武叫住了男人,思忖一阵之后继续道,“师父把那个什么短波通讯器留了下来,我现在马上就去师父家和师父联系一下,你现在就在这里看出贺兰敏之,不要妄动!”
闻言,男人紧皱眉头,肃然的头道:“我知道了,还有差个人去把单鹰从洛阳叫回来,有他在一些隐秘事情也容易一儿!”
“嗯……”应了一声之后,武起身压下心中的紧张,从容的出发了。
男人也按照武所并没有妄动,只是坐下慎重的看管着被严密捆扎着,还处于昏迷的贺兰敏之。
“快,快去把夫人找回来,老爷被下了狱……”
后面的话,兀的站起来的男人没怎么听清楚了。
狄仁杰,云烨的唯一男弟子,日-后势必继承云烨学识衣钵的人,竟然被下了狱?还这么巧就在贺兰敏之前来他家里搞风搞雨的时候?难道这就要开始了?
想到武刚才出去好像没有带多少人,男人心里就是一急,检查了贺兰敏之身上的绳索,他就贴上假胡子,稍稍装扮一番急匆匆的出发了。
路上,好像整个长安都知道了杰被下狱的消息,而且在这些人口中,男人也算是听出了杰被下狱的操-蛋理由……
竟然是杰看那寡居的妻姐愁眉啼妆,一时色心大起,竟是做出了腌臜之事,惹得那名为武顺的寡妇的投井自尽,若不是武顺女儿及时发现,她这条命就这样去了。
可是杰对武顺做了腌臜之事还犹不知足,竟是又把魔爪投向了自己的外甥女,那个据马上要被晋王殿下纳为侍妾的含苞待放的美女,也幸得晋王殿下派来保护纳兰敏月的侍卫及时反应,把杰制住,扭送到长a县衙,却因为县令顾忌云侯威势,只得暂时把杰下狱。
这番言论在这些平头老百姓看来确实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可是正往云府赶去的男人,他曾经也是整个大唐有数的权贵子弟,怎会不知这里面有极大的猫腻。
先不杰会不会做那等腌臜之事,哪怕是他做了,这也会因为涉事人的威势,而极其隐晦的处理,甚至根本不会走县衙的路子,更别下杰的狱了。
而且这才过了多久?一路上竟然都是言辞凿凿的言语了,好像所有人都看到杰做那腌臜事,看到他被抓,被送到县衙,被下狱一样。
这种情况男人长这么大就听过一回,那就是十四年前,云烨因为窦家人蜡之事,与窦家交恶,云侯携民心让一千年士族覆灭,当时的情况与此时相差仿佛,甚至可以一模一样。
十四年前云烨做的那件事,一开始男人也以为是云烨善操民心,可后来他父亲却告诉他,如果不是太极殿的那位在后面推波助澜,堂堂千年世家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被灭家?
想到这个可能,男人就感觉周身一寒,在周遭的风言风语中,又加快了脚步,好去驻扎取马出城赶往云府。
“砰……”长安城人多,自然少不了碰撞,只是这次男人和人撞的声音特别大。
“哎哟,要死人了,要死人了,快来拦住他呀,撞到人了还想跑呀!”
那个和男人相撞的人,这么一幢就顺势躺下下来,紧紧抱住他的大腿,不让他走,看起来还想敲诈于他。
“哼……拿了钱快滚……”心里有事,男人从怀里取出几块铜钱扔在地上,另一条腿想把这人一脚踹开。
可是这人眼前腿来,却是身形一进,又把男人这条腿缚住,再一翻身就把男人放躺,嘴里还振振有词道:“好呀,我等关中好汉岂是你这满身鱼腥的南蛮子所能侮辱?”
着话,又有几个关中人同仇敌忾走了上来,骂骂咧咧的和男人在烟尘滚滚的混乱中扭打起来。
在一旁的叫好声中,这几个关中人也许是打累了,搀扶着因为扭打而晕厥的同伴,朝着软榻在地的男人吐了几口唾沫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也佝偻着身子爬了起来,许是怕丢脸的狠狠低着头随便找了方向走了。
另一边,武也从容的到了云府。
“姐,你可来了,单姑爷可等了好一会儿了!”
结果刚一下马车,管家老钱就迎了上来,急声道。
“单鹰来了?”闻言,武脸色就是一变,也没再多,越过老钱就熟门熟路的进了云府。
“正让老钱去找你,你就来了,可真是巧了,哎哟哟,你可是怀孕了,怎么还走路这么快?”本来听着武已经来了还算高兴的辛月,兀的看到她走路虎虎生风,脸色就是一板,不轻不重的喝斥起来。
可是等武走进一看,却见武一副神色凝重的样子就知道出事了,轻皱着眉头朝一旁的下人吩咐了一声去把单鹰请来,就向武问询起来。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要做坏的打算!”稍稍措辞之后,武还是准备按时。
这自然也让辛月脸色一白,咬牙重重的头道:“我知道了!”
就在氛围变得愈加的凝重的时候,单鹰也沉着脸走了进来。
“不是你叫我回来的?”在来的路上,单鹰听了下人对武神情描述,他就开始回想会长安之前的滴滴,这才想到,那个自称是武来请他的那个人,气质似乎过于阴鸷了,本来这不算什么的,毕竟是在暗处行事的人,可那时那种萦绕在身周的古怪感觉,也不像是之前所熟知的呀。
“嗯……”沉重的头,武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杰可能已经被抓住了!”
“什么?”武话音一落,辛月本来已经白起来的脸颊,都已经有向青色转变的趋势了。
“我知道了!”单鹰板着脸应了一声之后,又问道,“那现在开始准备南下?”
闻言,武苦笑着摇摇头道:“侯杰也回长安了,他玄甲军已经封锁了南下的那几条隐秘通道。”
“怎会如此?这到底是为何?”一旁,辛月忧心忡忡的问道。
“我也想知道呀!”又是一声苦笑,武望着屋外晴朗的天空,叹息道,“估计马上就会传来杰被抓的消息吧,而且杰的名声已经被败坏了!”
果然武话音未落,辛月和单鹰还没有把她话里的意思理清,老钱就涨红着脸,几乎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急声道:“杰少爷被下狱了!”
“杰怎么了?”辛月也急了。
可是听了辛月的问话,老钱这时候却从迟疑了,瑟缩的看向了翘着嘴,阴着脸的武。
见状,武眼中神光一暗,又是一声叹息,艰难道:“是不是杰在我姐姐府上做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被晋王殿下看见了?”
听到武大差不离的出自己想的话,老钱也没有问她是怎么知道,只是呆滞的了头。
“哎,早该想到的呀!”得到肯定回答,武苦涩摇起头来,“一个颇有贤名的王爷,怎么就那么巧看上了一个还没有张开的寡妇的女儿?还偏偏在国事当头的时候要纳她为妾,呵呵……”
“武,你是眼下这事和那大宝之争……嘶……”辛月话没完就是倒吸一口凉气,慌乱问道,“可你师父不是,有书院为盾,自可保云氏一脉无渝吗?”
“此一时彼一时,天威难测,谁又能保证是不是那位觉得师父已经尾大不掉了!”做为徒弟中最成熟又自修了自己摸索出来的心理学,再加上又有一儿阴谋论者的心态,武是不惮于把事情往最坏的方面想的。
现在云家还能做决定的几人中,就武最是聪慧,既然她已经决定了南下的准备,那就是开始准备吧。
随即,武托单鹰去她家把侯杰带来,而她则是拿上短波通讯器和云烨联系起来。
“嗯,我知道了!”可是等武把现在的情况告知了云烨之后,得到的却是云烨如是冷淡的反应。
“师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似乎对于云烨这反应在预料之中,所以武肯定的问道。
“哎……”通讯器那边云烨长叹一声,没有回答,但是凭此就足够表示他事先就知道会出事了。
“南下的路是不是已经被封了?”过了一会儿,云烨如是问道。
“是。”
“做好准备,但是不忙南下,等我和你师伯安排的人来接你们!”得到肯定回答,云烨继续道。
但云烨这话却让武神色又是一变,急声问道:“难道您没有去通知侯杰?”
“我派去南方的人到了南方就被抓住了!”云烨苦笑一声缓缓道。
闻言,武凝眉沉默一阵之后,肃然道:“师父,侯杰来长安了!”
“让他不要妄动,等我和你师伯安排的人去接你们!”云烨急声吩咐道。
侯杰作为因造-反而死的侯君集的嫡子,如果不是云烨和一干军方大佬力保,他即使没有死在李世民手上,也早死在一些想攫取更多的权利的那些人手上了。可即使这样,侯杰也被放逐出了大唐国土,一生只能在海上讨生活。
而这也是云烨把去往他们的退路——远岛的航线交给他的原因。
就是因为侯杰经历过大起大落,更知道存亡断续的重要性,同时也给他找件重要的事情做,也不会让他因为家破人亡而就此糜烂下去。
“那……师父,你和师伯安排的那个人是谁呀?”武已经把认识的人在脑袋的里过了一遍,可却发现都不是太适合。
侯杰,他现在就在长安,而且师父已经否认了是他;单鹰,也明显不是了;魏王李泰,这件事已经明明是皇位的争夺了,他肯定也不行了;太子李承乾,作为太子这时候他更不会让最想他登基的师父走了……
“嘿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十分恶劣的,云烨只是欣慰的笑了笑,就没再那个来接他们的人的更多信息,让武好一阵气结。
随即师徒二人又把一些细节对话一阵之后,就结束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