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舟见裴松满脸苦色,恐难以支撑,当即挥刀而上。缪无极左手一拍,使出一记寒冰掌,邓舟未有设防,只觉得有一股寒气由巨阙穴入,瞬间传遍了周身,顿时连打了数个寒颤。
阮彪见状,这才明白此人多半就是那缪无极了,忙道:“邓老弟,速速运功抵御寒毒,快!”说着流星锤疾出,砸向缪无极。
缪无极非但只练得一手好功法,掌上的功夫也颇了得,眼见流星锤袭来,陡起一掌,刚好拍在刺球边缘的铁索之上,登时将那锤身击飞了出去。
阮彪正待使出那招“加倍奉还”,不料一股寒气顺着铁索而下,直冲把手,心下大骇,急忙运功抵挡,哪里还有余暇反攻。
裴柏见此人这般了得,当即掷出七齿金轮,缪无极不急不缓,拍出一掌寒冰真气,顿时将金轮给缓了住。
邓舟得阮彪提醒,运功御毒,此刻已尽数将寒气逼出,当即提刀迎了上去。阮彪也深知单打独斗必输无疑,便和裴氏兄弟一拥而上,围战缪无极。阮彪主攻;裴松锁身;裴柏突袭;邓舟补刀,四人协力作战,一时间也未现颓势。
另一边,黎欢和禹冥协助李亦峰合战任星魂,也是难解难分。
这时,激烈的打斗引起了阿合马的注意,携众人出了宴客大厅,来到花园边的廊道内,遥观战况。但毕竟遭刺客暗杀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别人还道自己有多十恶不赦。当即笑道:“想不到本官新婚之夜,还有这些毛贼前来耍武助兴,哈哈!”前来与宴的宾客听罢,纷纷笑着点头附和。
阮彪强攻了几回,无奈缪无极的寒冰烈焰真气太过了得,一时难以取胜,心道此刻不宜恋战,忙道:“阁下可是缪先生?”
缪无极一边招架一边道:“鄙人正是缪无极!”
阮彪又道:“在下安南阮彪,冒犯了尊驾。还望海涵。”
缪无极闷哼了一声,心道你们偷偷摸摸来这里行刺,还叫我海涵?阮彪见他不作声,又道:“我们此番是为了这厮而来。与阁下无关,还请行个方便。”说着,指向花园对面的阿合马。
缪无极顺眼瞧去,简直哭笑不得,喝道:“放屁。你们来行刺我家大人,还要我行个方便!?”
阮彪一听,登时豁然开朗,心里暗骂:他娘的,又着了那鬼门圈的道了。黎欢显然还未明了,见阿合马那神气样儿,火气便上来,玉手一挥,一枚柳叶飞刀如箭离弦,朝阿合马射去。
阿合马不会武艺。见那飞刀射来,当即傻了眼,眼看老命不保,这时,昌雁扑身而来,噔得一声,将飞刀挡了去。刚缪无极与安南七武恶斗,昌雁却未上前交战,防的就是有人偷施暗器。
黎欢见此人以肉身挡去了自己的飞刀,不由得目瞪口呆。阮彪知道认错人了。不想再结上这几个难缠的冤家,忙一脸歉意,对缪无极道:“缪先生,误会!误会!”说着便示意六人撤退。
缪无极怒不可遏。心里大骂:他娘的,捅了篓子喊声误会就想了事,你可将本总管放在眼里。又见七人欲逃,当即飞身而上,喝道:“这宰相府岂是尔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说着。一掌拍向落在后头的邓舟。
邓舟深知这一掌的威力,隔空劈掌尚且如此,若被贴身击中,岂不瞬间就要成了一个冰人,当下抡起大刀格挡。只见对方一掌落在刀杆之上,一股沉重的力道携着寒气直逼而来,登时整个人被击出数丈之外。
任星魂此刻也已杀到,甩手一刺,邓舟避之不及,嗤得一声,肩膀被划了一道。阮彪等六人见邓舟岌岌可危,连忙折身回来,挡的挡,拆的拆,一时解了邓舟的围,却延误了时机,想再逃已难。
袁圈躲在远处观战,对于安南七武如何找到这里,又为何与缪无极等人大打出手,是全然不知。虽然这两路人与自己同是仇敌,但相对于宰相府这边,这安南七武显然与自己没有深仇大恨,袁圈心底里还是盼他们能赢的,最好将缪无极三人尽数杀掉,然后连同阿合马一起给做了。刚想到这,忽见那扑身救主的汉子施展轻功,朝七人飞了去。
此时安南七武离花园又远了一些,阿合马眼看战事胶着,便示意昌雁入战。昌雁得令后,飞身而上,出手便朝黎欢抓去,其间意味,不言而喻。
黎欢见这肥头大耳的汉子探手抓来,急忙侧身避去,同时两指夹住飞刀,向其胸前划去。哪知对方竟不闪避,心下暗喜,当即倾注内力一划,不料触指时,只觉得坚韧无比,如同划在钢石之上。
黎欢又惊又骇,她江湖经验尚浅,哪里见过这种刀枪不入的功夫,还道他里头穿了什么坚不可摧的铠甲,当即急转而上,刺向他的喉部,不料还是这般结果。看到这,袁圈也是啧啧称奇。
昌雁冷冷一笑,右手疾出,一下抓住了黎欢的手臂。黎欢拼命挣扎,却丝毫未能挣脱,这时,裴柏已然心急如焚,手持金轮飞身而来,顷刻间在昌雁周身要害刮了一遍,却也无济于事,当下一脸骇然,心道这厮到底练了什么妖术,何以这般刀枪不入。这时又见对方一脸轻蔑,当即挥转齿轮攻向其双目。
这“童子功”分为三阶,初阶为铜皮铁骨,凡人赤手空拳难以伤之;次阶为金刚不坏,此时已刀枪不入;这第三阶为天神护体,练成后可挡万物侵袭,水火不害,即便是神兵利器也不能伤之分毫。
但是想练至这一阶,要付出代价也非常人所能接受,需要自出生起便接受宫刑。当然,既是童子功,便要保持处子之身,否则所练的功夫就不攻自破了,因此换个角度衡量,那玩意儿有跟没有也相差不大了。
昌雁守身如玉了四十年,将童子功练至了第二阶,不过纵然身体坚如磐石,可眼睛还是柔物,岂能容他伤害。急忙左手一挥,拍向裴柏的腕口,直将那七齿金轮拍飞了出去,接着陡起一脚,踢在他胸口,登时将他踹飞了出去。
裴柏一连跌出数丈,刚想起身,只觉得心口一阵恶闷,接着便有一口鲜血喷洒而出。黎欢见状,急道:“裴柏哥哥!”裴柏几近昏迷,已无力应答。
黎欢愤然,当即对着昌雁一阵拳打脚踢。昌雁则无动于衷,左手轻轻一探,又将她的另一只手给抓了住。
黎欢见双手皆受制于人,又羞又恼,突然啵得一声,喷了昌雁一脸的口水。
昌雁登时面目狰狞,抡起斗大的手掌,欲朝黎欢袭去。远处观望的阿合马忙喝道:“住手,要活捉此女!”对他来说,最大的快感便是****敌人,何况对手是一个如此秀色可餐的女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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