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卫生间出来,薛飞悄悄在后面跟着两个人,看到他们进了一个叫“运来”的包间后,薛飞就打了个电话。
薛飞的包间叫“王尊”,回到包间,看到丁少聪已经回来了。
“薛书记对不起,刚才有紧急情况,您千万别介意。”丁少聪站起身抱歉道。
“没关系,有事你就去忙,有水经理陪着我就行了。”薛飞看了一眼水淼淼道。
薛飞的话音未落,丁少聪的手机就响了:“薛书记真是抱歉,我还得出去一下,淼淼,你好好陪薛书记,一定要把薛书记陪好。”
“丁总你放心吧,我会配好薛书记的。”水淼淼答应道。
丁少聪出去后,水淼淼用勾人的眼神看着薛飞问道:“薛书记还想不想看我跳舞了?”
薛飞赶忙摆了摆手,心你可别跳了,你再跳我还得往卫生间跑。
“跳舞就算了吧,你也挺累的。咱们这会所有什么特色吗?”薛飞瞧这会所的规模不,档次虽比不上欧阳家族的华族会所,但肯定是在如月江南之上的。
“还真有,不过淼淼可不敢带薛书记去体验。”水淼淼诡秘道。
“为什么?”
“这个……淼淼不敢。”
水淼淼显然是在吊薛飞的胃口,薛飞也确实想知道。
“你可以去,我可以不去嘛,没关系的。”
“薛书记恕罪,如果您真有兴趣知道,还是让丁总到时跟您吧。”水淼淼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想告诉薛飞。
“好吧。”薛飞没有勉强。
丁少聪再返回王尊包间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以后了,由于时间的关系,薛飞没有提会所的特色一事,他觉得来日方长,丁少聪没有达到目的,以后肯定还会继续请他到会所来的。
由于水淼淼被薛飞的火撩了起来,薛飞又有将近一周的时间没有放火了。离开会所后,薛飞没有回位于梅定区的住处,而是让方子健把他送去了栾凤的住处。
离开会所没多远就遇到了红灯,在等红灯的时候,一个人突然伸手敲了敲车窗,方子健一看敲车窗的手势就知道是自己人,便把车门给打开了。
“薛部长您好,我是十五局侦察员起子。”代号为“起子”的侦察员道。
“那两个人是什么身份?”薛飞问道。
安全部有规定,一般情况下,对于境内被调查的对象,侦察员必须要在一个时之内掌握其所有信息,否则就以渎职进行处理。
起子道:“一个叫马震,是国家统计局办公室的副主任,副厅级干部。另一个叫吴荣华,是国家人民银行金融研究所副所长,也是副厅级干部。他们两人与丁少聪之间是从年初开始来往的,基本上一个月见一次。至于见面的目的现在不得而知。”
一个搞统计的,一个搞金融的,丁少聪和他们来往干什么?回想马震和吴荣华在卫生间里的对话,薛飞觉得有一是肯定的,他们之间肯定有利益往来。
“尽快调查清楚他们见面的目的。”薛飞命令道。
“我知道了。”起子应道,然后便推开车门消失了。
仅用了两天时间,起子就把事情调查清楚了,马震和吴荣华涉嫌向丁少聪泄露涉密经济数据。
经济数据泄露的危害不容觑,重大经济数据的泄露会使政府的公信力受到影响,经济秩序会遭到破坏,不仅干扰了经济的正常运行,甚至于会威胁国家经济安全,危害极大。
而宏观经济数据不仅事关国家经济安全,也关系到投资者的切身利益。设想如果一家券商的研究报告总是能“猜对”宏观数据,那么就可以获得基金更多的分仓收入。这既侵害了广大普通投资者的合法权益,扰乱了市场秩序,也与建立公平有序的市场经济体制要求背道而驰。
马震和吴荣华所泄露的宏观数据包括国民生产总值、全民消费价格指数、工业增加值、工业产品出厂价格指数、消费品零售总额、国币贷款增加等几项数据。
马震和吴荣华泄密主要是利益驱动,根据起子的调查,能够提前获得经济数据的官员和艺人一样,饭局也是有价码的,官员在饭局上“谈谈”对宏观经济和市场的个人看法,就可以获得不菲的收入。像马震和吴荣华这个级别的,参加一次饭局至少可以获得八万块钱。
起子将情况汇报给薛飞后,薛飞并没有通知任何有关部门。目前还不清楚丁少聪窃取经济数据的用途,但无论他是用来非法获利,还是交给了境外间谍组织,在他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人,如果现在将他抓了,或者告知有关部门,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薛飞想放长鱼线,看看能不能钓到大鱼。
薛飞在京天航空航天大学的工作分工当中,除了主持党委全面工作,还负责联系能源与动力工程学院、经济管理学院,校友会、基金会。
联系虽然和分管的性质不同,可是作为京航一把手,谁敢不拿薛飞当回事?书记可是管帽子的。所以薛飞就任书记以后,经济管理学院、校友会、基金会的负责人先后都去了薛飞的办公室套几乎拉关系。
能源与动力工程学院的院长米如金没有去,因为他不在家,出国去参加了一个学术研讨会。回国后得知书记换了人,就马上去了薛飞的办公室。
米如金怕薛飞误会,特地解释了一下之前没来的原因。
“米院长的情况我了解,这边坐吧。”薛飞很热情,起身走出办公桌将米如金请到了一边的会客区。
米如金今年五十七岁,他不仅是能源与动力工程学院的院长,还是京天航空航天大学热动力研究所所长,是著名的热动力专家,为国家航天事业做出过巨大的贡献,薛飞对于这样的人可以是充满了敬仰。
请米如金坐下后,薛飞亲自给米如金倒了一杯水,米如金有些诚惶诚恐,紧忙站起身道:“薛书记不用麻烦了,我不渴。”
“不麻烦,能给米院长倒一杯水我还是很高兴的。”薛飞把水放在茶几上,自己坐下后,也示意米如金坐下。
“薛书记千万别这么,要高兴,我才是真高兴。薛书记的大名我早就有所耳闻,我相信在薛书记的带领下,咱们京航一定能够取得更多更辉煌的成绩。”
“京航能取得什么样的成绩,其实主要还是看像米院长这样的科学家能够有什么研究成果。米院长不仅是京航的骄傲,也是国家航天事业的中流砥柱,所以我为京航能有米院长这样的专家而感到自豪和欣慰。”
两个人相互吹捧了几句后,米如金把能源与动力工程学院的情况,以及热动力研究所所取得的研究成果向薛飞做了一番介绍。薛飞其实一句都没听懂,但是他作为领导不能表现出来不懂,他假装一副很精通的样子,然后对进行了表扬与勉励。
米如金临走前,薛飞道:“米院长如果工作和生活中有什么困难就提出来,学校要是解决不了,会向组织上寻求帮助,千万不要有困难自己硬扛。”
米如金笑着道:“谢谢薛书记,我没有任何困难。”
相互交换了名片后,米如金就告辞了。
周末,何苗来到了京天,与之前薛飞在冰城时差不多,除了重大节假日肯定会在一起以外,何苗仍保持着半个月与薛飞见一次的频率,一次呆两到三天。
半个月的时间长不长,短不短,对于薛飞跟何苗来,其实刚刚好,因为每一次见面都有种别胜新婚的感觉。
两口子在一起,除了做规定动作之外,自然还会有自选动作,而选择权永远在何苗的手里,这一次她选择的是出去逛街。
早上八半出门,一直逛到晚上五半,何苗仍旧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薛飞却什么都走不动了,他是又累又饿,两个人就找了一家餐厅去吃饭。
“你得加强身体锻炼了,什么都没干,走步都嫌累,不像话。”何苗嘟着嘴十分不满地道。
“我的体能就不错了,昨天晚上在床上的时候是谁受不了,还叫我不要……”薛飞话没完,就被脸色通红的何苗给打断了。
“讨厌,你什么呢?”何苗左右看了看,很担心被人看到。
“你放心吧,我估计这餐厅里除了咱们俩不会再有第三个人懂手语的。”薛飞坏笑道,他也怕被别人听到,所以刚刚他的的话是用手语的,但何苗的反应还是那么大。
“你的意思是你今天走不动是因为昨晚太累了是吗?”
“不是,逛街的累和那种不是一回事,反正你们女人是永远都无非理解的。”薛飞觉得女人的腿就是天生为逛街长得,男人陪着逛街,消耗的不仅是体力,还有心力。
薛飞其实很注重身体锻炼,他现在的住处有一些简单的健身器材,他每周至少会练习三到四次。来薛飞马上也是要奔四的人了,和二十几岁的时候相比,身体各方面肯定不如那个时候了,所以无论是为了健康,还是为了应对生活和工作中的各种事情,他都必须要有一个好的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而锻炼身体无疑是让他保持最佳状态的最好办法。
“嘀嘀”,何苗的手机响了两声,是奚韵发来了一条信息,何苗开一看是一张照片,何苗看了一眼后就紧忙拿给薛飞看。
照片上是奚韵和她的一双儿女的照片,薛飞看了以后便笑了。
每当想起这件事的时候,薛飞总会想到“老当益壮”四个字。欧阳信盛能让奚韵怀孕这不是什么大事,但一下子就能怀上两个,还是龙凤胎,这可不容易,足见欧阳信盛的身体够棒的。
看到何苗盯着照片一直看,脸上还露着情不自禁的笑容,薛飞便问道:“媳妇,要不咱们再生一个?”
“你想要吗?”何苗认真地看着薛飞。
“想啊,不过像这种大事,咱们家不是一向由你做主吗,你要想生我绝对配合。”薛飞握住何苗的手道。
“实话我也想,就是我现在公司的事情太多了……”
两个人正着生孩子的事情时,忽然在两个人的右后方传来了争吵声,吸引了餐厅里很多人的注意。
“我不管,我一定要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谁也别想左右我!”年轻女孩气冲冲地道。
“你声,让人听到笑不笑话。”老者皱着眉头压着声音道。
“你要是怕被人笑话你就想办法帮我,别总想着阻止我。”
“我是不帮你吗?我是有心无力,爱莫能助。”
“少拽词,你就自己没有本事得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对我一都不上心,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年轻女孩完拿起包就一阵风似的走了,老者紧忙起身去追。
时间不长,老者一个人回来了,看上去很可怜,脸上满是凄凉之意。
老者由于是背对着薛飞坐的,薛飞刚刚回身看到的是他的背影,年轻女孩的正脸。而此刻薛飞回头再去看的时候,看到的是老者的正脸,不禁一愣,竟然是米如金。
米如金和那个女孩是什么关系?
薛飞看得出米如金的心情很糟糕,米如金又没有看到他,薛飞也就没有过去打招呼。
吃饭的过程中,薛飞时不时的就会回头看一眼,米如金孤零零的一个人在那喝闷酒。
等薛飞跟何苗快吃完的时候,米如金叫过服务员结了账,由于喝了很多酒,米如金站起身以后摇摇晃晃,要不是扶了一下桌子,他就摔倒了。
薛飞跟在后面与米如金一前一后出了餐厅。
米如金伸手叫了辆出租车,上去后便走了。薛飞看着渐行渐远的出租车若有所思,待出租车彻底消失不见后,薛飞转身回了餐厅。
回到家里,何苗严肃又认真地告诉薛飞,她已经决定了要二胎,而且还要争取生一个女儿,叫薛飞从明天开始要进入备孕状态,备孕周期是两个月。
薛飞向何苗敬了个礼,了声“yse,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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