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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自己信仰的事业已经战斗了一年。如果我们能够在这里获得革命的胜利,那么在每个地方就都能获胜。世界是个美好的地方,值得为之战斗,我多么不愿意离开这个世界啊……”
《无名战士的遗书》
美国青年汤姆,并不是会说俄语,甚至在来到俄国之前,俄罗斯对于他来说是陌生的,而是并不熟悉的,他对俄罗斯没有任何感情,但是他却是一个革命者,和许多来自世界各国的革命者一样,他们之所以来到俄罗斯,是为了让赤旗插遍世界。
和每一个来自其它国家的青年一样,他志愿参加俄罗斯赤卫军,从去年岁末,直到这一场雪降临,在他的身边越来越多的人死去了,战争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他,他不再是那个充满朝气的青年了,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他的灵魂已经死去。
这是一场漫长的战争,对于俄罗斯而言,这场持续一年的战争,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这个国家——赤卫军与白匪军在俄罗斯的大地上撕杀着,数以百万人的撕杀,扭曲着整个国家,在这场战争中,他曾看到地主、富农被一个个的枪毙,也曾看到成千上万的革命者被吊在绞架上,尽管上帝没有将俄国人分成红色或者白色,但是他们的信仰、精神,却撕裂了这个民族,这个国家。
持续一年的战争,数以千百万人的死于战争或者饥荒。
现在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战争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阶段——德俄联军已经逼近了世界革命的心脏——莫斯科!
莫斯科,作为革命的心脏被反革命的军队包围了,而作为一名革命战士,汤姆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也许,我应该逃走!
实际上,有很多人都当了逃兵。
躲藏着莫斯科郊外的森林之中,在树林里褐色的、积着一层松针的地上,汤姆有些懒洋洋的躺在那,他抬起头,看着头顶上,风在松树梢上呼啸而过。他仰躺在战壕里,现在,天气的温度已经下降了,不过,对于战争胜利,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
准确的来说,没有任何人还会再对胜利怀揣希望,在莫斯科市内,许多失败分子被作为反革命加以处决,也正因如此,汤姆才会反思自己的选择。
“汤姆,美国是什么样?”
汤姆身边的西柯特问道,他是一个英国人,和他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英国工人,他和他一样,也曾沉浸于那革命的狂潮中,沉浸于那漫天的赤旗之中,但是现在,战争却让他们每一个人都从世界革命的美梦中清楚了过来。
“美国,和英国没有太多的区别,工人在那里,和在英国一样,同样会受到资本家的压榨……”
这甚至是汤姆参加革命的原因所在,但是现在,他宁愿受到资本家的压榨——几个月前在图拉,兵工厂的工人们抗议革命后每天需要工作16个小时,而等待他们的并不是资本家的棍棒,而是革命的铁拳,是革命镇压反革命的铁拳,按照官方的说法是,那些工人都是受到了反革命分子的蛊惑。
但是实际上,作为镇压者之的汤姆却非常清楚,他们所要求的仅只是能够降低工作时间,即便是在美国,他们每天也不会工作过12个小时,而在革命后的俄国,工作过12个小时是普遍现象,而且还要额外的加班,甚至没有任何加班费,对于拒绝的人,往往都是一句“怠工的反动分子”,等待他们的将是革命的铁拳。
在革命前强迫加班靠的是以解雇作为威胁,而在这里,却是用子弹作为威胁。
“压榨……嗯,至少也不比当主人更差吧。”
西柯特有些嘲讽的说道,他曾经也以为,在这里,他们会是国家的主人,可是现在,他却看透了一切——他们不过只是名义上的主人罢了,在所谓的主人的上面,还有一群“仆人”,他们也许才是真正的主人。
即便是在莫斯科被包围的情况,在前线的战士们吃着黑面包的时候,在莫斯科的城内,那些人仍然可以享受着来自法国的美酒以及丰富的美食,也许他们打倒了贵族——数以千计的贵族、富人被处决了,但是新的贵族却随之诞生了。
革命并没有改变任何事情,只是制造了一群新贵,仅此而已,而作为普通一员的西柯特,曾经满怀对革命的憧憬,从英国来到这里,而现在,他却已经受够了一切。
“我现在已经记不得牛排的味道了……”
突然,汤姆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
“在纽约的时候,只要努力干活,总能吃到肉,但是在这里,即便是那些工人非常努力,可也只是勉强糊口,甚至就连同我们……嘿,你还记得香肠的味道吗?”
在他反问的时候,他看到西柯特在往烟斗里装着烟叶,然后他默默的抽了起来,在他抽了几口之后,突然看着汤姆说道。
“香肠?我甚至都记不清水果的味道……”
“这么说看来我们都不是意志坚定的革命者。”
“意志坚定?”
西柯特吸了口烟,然后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然后继续说道。
“该死的,我们也许都上当了,让乌米杨诺夫,还有那些该死的仆人们给骗了,他们期待了所有人--”
此时的西柯特显得有些激动,以至于人在说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想要站起身来,而他并没有注意到,在几百米之外的树林中,一个穿着军装的俄罗斯士兵,正在用带有瞄准镜的步枪瞄准着这个方向。
“就是你了……”
士兵透过瞄准镜看着战壕中隐约可见的半个脑袋,他重新调整了一个瞄准镜,突然扣动扳机!
只是一瞬间!
就像是碎裂的西瓜一样,西柯特的脑袋碎开了,甚至在那一瞬间,他仍然在泄着心中的不满……
汤姆麻木的看着死去的西柯特,他没有像第一次上战场时那样惊恐,而只是平静的从地上取过那个烟斗,继续吸了起来。
“我记得,在纽约的时候,他们告诉过,这场革命最后将会席卷全世界,我们将要解放全人类,全世界……”
汤姆一边吸着雪茄烟,一边默默的重复着。
“来到这里的时候,第一次参加群众集会时,我真的也这么以为,我相信革命一定会成功……”
“……在那个村社,我看到他们抢走了最后一粒粮食,那是为了供应军队,我看到女人和孩子在那里哭泣……”
“他们怎么能够这样呢?革命到底带来了什么?我不知道,可是我却看到了太多的死亡……”这个曾经满怀希望的年青人,一边说话,一边吸着烟,有时候他会被烟呛到,他从褐色的黄褐色法兰绒衬衫口袋里掏出一个日记本,这是他的日记,他曾用这本日记的记录下了自己的很多感想,但是当他为了粮食第一次杀死一个农民之后,他就不再书写日记了。
翻开日记,他随意的看了一眼,然后随手将日记丢在一旁的弹药箱里,随后,躺在战壕里的他,就那么握着烟斗站了起来,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暴露了出来,
不过只是短短一两秒钟,在人们的惊讶中,一团血花在风中飞溅,他慢慢的倒了下去,在他倒下的时候,他的那双蓝色的眼睛依然看着天空,看着身后那面飘扬的红旗,而与此同时,大地再一次震撼了,伴随着总攻的开始,密集的炮击开始了,战争再一次降临在这片土地上……
弹坑密布的马路像是一张麻子脸似的,而街道两侧的房子更是成片的倒塌,到处都是一片断垣残壁,硝烟散去时缭缭烟雾漂浮在城市的上空。尽管此时,城市被炸成了一片废墟,但是在废墟之中,依然有穿着军装的人在那些断垣残壁的墙上写下了英勇的口号“白匪可以摧毁城市,但他们无法摧毁大无畏的革命精神!”
精神似乎是可以战胜武器的,似乎,很多人都毫以认为,他们也曾经这么宣称过,他们宣称过“一个被革命思想武装起来的战士,可以击败十个德国兵”,也曾宣扬过“充满革命思想的革命军队是战无不胜的!”。
但最终,这都变成了一个笑话,就像此时的莫斯科一般,曾几何时,那些从圣彼得堡撤出的革命家们曾在这里向世人宣布,这里是革命的心脏,他们之所以来到这里,是为了更好的从事革命。
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被打过来的,被他们口中的腐朽而残暴的白匪军,被他们口中的外国侵略军,嗯,以及外国侵略军的走狗。
不过尽管如此,在断垣残壁间,随处可以看到充满着大无畏的革命精神的标语以及宣传海报,这或许就是最大的不同,那一张张充满革命朝气的海报,曾经鼓动着不知多少青年拿起武器走向战场,他们自以为可以解放全人类,可实际上,他们只是令自己陷入从未曾有过的奴役之中。
“革命者会一直战斗下去,绝不投降!”
与断垣残壁间的这句标语相比,城市中那睦逃难的人群却揭示了故事的另一面——他们的穿着大都是污秽不堪,其中不少人的头上、四肢上裹着满是血污的绷带,那些绷带大都是破布组成。这些逃难的人们组成了一幅堪称地狱般的画面,一大群人像参加了革命游行一样在泥地中缓缓前行,一些人用手推车或婴儿车装着幸存下来少得可怜的家当,锅盘碗盏以及破烂的旧箱子,还有他们能够从家园废墟中抢救下来的任何东西。
市区里散布着被炮弹炸坏的有轨电车、马车,每条路上都铺满了碎石,碎石下掩藏着无数的弹坑。破裂的自来水管和污水管喷涌出清水和污物,汇聚在弹坑中,把一条条街道变成了如粪坑一般肮脏的地方。
在这片废墟之中女人和孩子们拎着木桶、提桶和大水罐。排着长队,等候在为数不多的清洁水源处。越向市区走,混乱的场面就越不堪,在德国炮兵对这座城市进行持续了十二天的连续炮击之后,整个莫斯科似乎再没有一座建筑完好地保存下来。
街道两旁的建筑全都化成了瓦砾堆,少数没有完全坍掉的建筑看上去阴森森的极为恐怖,而窗户成了敞着口的大洞,透过屋顶的缺口能够清楚地看到天空。侥幸完好的窗户则钉上了厚厚的木板。
整个城市,遭遇了前所未有的一场劫难,也许,只有与拿破仑入侵时的焚城才能与之相比,莫斯科,作为一座城市,在不到百年之后,又一次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
但并不是所有地方都毁去了,至少城内的克里姆林宫却一直被俄德联军的炮兵小心翼翼的回避着,此时,在这座很少迎来的沙皇的宫殿之中,那些职业革命家们无不是神情惶然的听着空气中越来越近的炮声。
几乎每一分钟,白匪军以及德国侵略军都在接近城市、接近克里姆林宫,就在十几分钟之前,在城市的边缘已经现了白匪军,这是一个非常不妙的消息,而对于这些极为擅长从事革命工作的职业革命家们来说,他们非常清楚,现在尽管城市还未陷落,但是对他们而言,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
他们几乎每一个人都垂着头,现在,应该怎么办?是离开,还是与革命的事业一同共存亡?对于他们每一个人而言,这都是一个选择。但是现在,即便是他们选择离开,又能怎么样呢?他们每一个人的手中都沾着太多的鲜血,即便是离开了,沙皇又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我们可以去法国!”
突然,在众人神情低落中,乌米扬诺夫开口说道。
“去法国,现在因为沙俄与德国结成同盟,其与法国的关系已经趋于决裂,我相信我们在法国可以得到法国政府的庇护,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可以在那里雌伏下去,等待着新的战争,相信我,帝国主义者之间的战争会在未来十至十五年内爆,到时候,我们仍然有机会再一次起革命,这一次革命……”
看着众人,乌米扬诺夫用自信而又充满斗志的言语说道。
“不过只是一场总演习罢了!我的同志们……”(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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