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轮廓,哪怕涂满了复杂的色彩条纹、挂满了兽牙,杨铭依旧感觉自己很熟悉,这是一种贴近本源的直觉。(-新.思.路.中.文.网_新版_ Www.SLzww.C0m纯文字小说网)但是在对方的逼视下,他却不得不再次强忍着疼痛尝试发声……
“额……额……呜……”努力了很久,能发出来的便只有这样的声音,杨铭显得极为颓然。
那受人敬畏的家伙似乎意识到杨铭还无法清楚什么,顿时摇了摇头,表情失望的朝着旁边的人嘀咕了一些话语,然后在众人敬畏的视线下再次起身离开了这间看起来像是木屋的地方。
随着那人的离开,屋内众人扫视了杨铭一眼便各自继续围着火堆切割着鹿肉,然后生食……
在这样的时光下,受着身旁这人的照顾,每日里喝着一口口鹿血,甚至开始被引导着开始食用一些切得很的温热生肉……杨铭疼痛的次数减少了许多,身体终于恢复了一些知觉,例如对于四肢的感知,已经能够由大脑的支配做出一些细微的举动了。
在这样的时间内,那名极受敬畏的人依旧是来过这里几次,用奇怪的话语询问了杨铭几次,然而对于杨铭来,他用尽最大能力能发出的回应也只是几个生涩的词,例如“我”“痛”“啊”……
这样几个听起来本来就没有任何逻辑,甚至陌生的词汇自然无法得到这群人的理解,哪怕是这名受到众人敬畏的人,他也无法理解杨铭出的这几个字眼是哪里的语言,又是什么意思!
但这群人总归是没有将杨铭抛弃,而是继续收留照顾着他。神奇的是……虽然这里的条件极为艰苦,但杨铭却在这里一天天的恢复了更多的意识和知觉,这也让这里的人感到好奇,每每这些人看着杨铭谈论时,眼神里发出的光芒都是柔和的,这与他们在外的杀戮嗜血截然不同。
时光毫不停留的推移,当气温变得越来越低,外面的冷风发出越来越凛冽的嚎叫声时,杨铭随着这群人转移了一次住处,而他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居住的地方有半截在冰雪下、用木头搭建、兽皮蒙住的一个地窖√√√√,◇.c▽o的所在。
着风雪转移住处的时候,他也终于看到了属于这个人群的更多人类,他们大多不修边幅,从外貌上很难看出有出众者,然而身形上这群人却出奇的一致健壮而高大。
杨铭也终于知道,一直以来负责照顾他的是一名种族里的少女,看上去长相十分粗糙的少女,事实上却是很有韧性的一个人。
但在其后,在杨铭不能发声、不能行动的漫长而短暂的日子里,他才终于知道这命粗糙少女、乃至这整个种族的韧性来自哪里了————来自天地。
没有先进的工具,哪怕连最简单的生火都需要依靠钻木,为了节省体力并且最大程度的消化食物,他们基本上是生食兽肉的,鹿血之类的液体其实对于他们来也很珍贵,一般只有孩和哺乳期的妇人可以享用,当然……也不全是这样,有时候体力损耗过大的汉子们也会偶尔享用这种恢复体力极快的液体。
他们在这片天底下最恶劣的环境中生存,用粗糙的武器去猎杀野兽,用最原始的方式去享用天地的馈赠,所有人都不曾见识过外面更大的世界,这里就是他们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他们自成系统,有负责猎捕的汉子,有负责编织兽衣的妇人,有负责种族迁移的老者,还有一位比较独特、也就是很受这群人敬畏的萨满巫医,他也负责着整个种族的生死决断,但凡有哪个孩生病了都是请他过去念咒驱邪的,一旦被他认为无救的人,哪怕万般不舍,种族内的众人也依旧会将生病的人用烈火焚化在冰雪之中,据这是为了献祭上天,求老天息怒,让种族继续存续…………
焚化的事情,杨铭见过一次,被烧死的是一个重度高烧,已经烧至脸庞通红的孩儿,孩儿脸上脏兮兮的,至死的那一刻都似乎没有读懂这个世界对待他的这种方式,生他的父母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化为灰烬,连眼泪都没有落下很多就继续随着种族迁徙的大队赶路了。
物竞天择,弱肉强食的法则在这里显得格外清晰。
并不是每次群体出猎回来的人数都和出发之前一样,有好几次回来之后人数都少了,然而大家都会先感恩获取的食物,然后才在萨满的引领下祈祷一遍之后享用食物。
狩猎的风险,生存的恶劣一直是导致这支族群人数不多的缘故,有一次杨铭甚至不心听到有人就在大家群居的木屋内进行了交.配!那种声音传出来的那一刻,他的意识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下,他感知到了生命与繁衍的气息。
但后来杨铭又知道,有时候这样的声音会持续很久并不是由单独的两个人造成的,因为这里的男人在得到女人的默许下,可以接连的和女人产生这种交.配的行为,没有人会意识到这不妥,包括需要承受男人们折腾的女人们。
终于有一天,杨铭也看到了照顾自己的那名粗糙少女在朦胧的光线下被种族中一名健壮的汉子剥去了兽衣,在她粗犷黑红的脸庞下,杨铭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她的身体是那样的白————
一天天,一夜夜……杨铭用全部的知觉去感受着这里发生的一切,虽然有时候他会因为这个族群的一些事情而觉得不妥,但他从未对此发出过任何疑问以及声音,但他的声音终于还是恢复了。
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午后,巫医再次来到木屋和杨铭交谈,已经熟悉了他们语言的杨铭大致上明白了他在问些什么,于是他下意识的用自己脑海闪现出来的语言去回答了对方。
巫医震惊许久……依旧没有听明白杨铭的是什么语言,其他人对于杨铭出来的语言更是表示了极大的诧异以及好奇,于是开始有人提议将杨铭放逐,因为已经确定了他不是他们的同类!
当然,也有人认为杨铭是上天赐予种族的一员,这个人当然就是一直照顾杨铭的那名少女。
但她的言论终究太过浅薄,而且在这个种族当中,唯一有决断权利的依旧还是这名浑身充满奇怪气息的萨满巫医。巫医似乎是沉凝了许久,然后又围着杨铭开始作法……在念念有词的声音中,她转动着她手上一支由骨架做成的奇怪手杖,最后朝着杨铭的脑袋敲了一下,杨铭的额头瞬间见血,手杖也不知道是由什么骨头做成的,竟然将杨铭流出的血全都吸了进去。
这奇特的一幕让所有人震惊,他们全都跪下去歌颂着巫医的本事,同时间请求着巫医的解惑,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巫医给出了她的解释,她杨铭和他们的种族本来是同宗同源,但是为了证明杨铭存在的价值,杨铭需要去猎杀一头野兽来证明他能继续在这里呆下去,否则他将被放逐,因为族群可以拯救一名同类,却不能容纳一个累赘!
于是,当巫医扔给杨铭一把粗糙刀和一张弓的时候,杨铭被迫着踏上了捕猎的行程。
事实证明,当有人将他从野狼的爪下救回来的时候,他失去了继续在这个族群中呆下去的意义,巫医对此并没有做出更多的言语,他只是眼神淡漠的看着杨铭让他明天独自离开族群去生存。
不论是巫医对于异类的排斥也好,又或者是这个族群对于弱者的排斥也好,杨铭对此并没有什么怨言,因为他曾亲眼见识过这支族群艰难的在这片天地中生存,他们确实没有圈养弱者的习俗,能到这时候被抛弃,杨铭已是万分感激。
当天夜晚,当风雪在屋外发出呼啸声,屋内的火堆拨低了亮度的时候,一直照顾着自己的那名少女端来了一碗鹿血让杨铭饮下,事实上杨铭已经有好几天没有饮到过新鲜的鹿血了。
当温热的鹿血顺着喉咙流入四肢百骸的时候,一种蓬勃的生机使他觉得无比受用!然而下一刻,当面容粗犷的少女对着他的面褪去她身上的兽衣、展现出她白如雪的身段时,杨铭呆住了————同时,一种强烈的燥热竟然在他的身体之内跃动起来。
少女目光炙热的盯着杨铭,主动的牵起杨铭的手落到自己的珠峰上,杨铭这才意识到,原本她除了面容不具备吸引力之外,她的身段竟然有着这样的魔力,傲然矗立的珠峰,曲线起伏的身段,宽大而圆润的臀线……一切都像是无声而原始的召唤,而在这无声的召唤下,少女还在主动的引导着杨铭的手去游动、攀爬。
鹿血是种奇特的东西,在少女那原始的勾动下,杨铭的脑海轰然炸开,一种不受理智控制的直觉占据着他的意识,这意识驱使着他将少女的身段推倒下去…………紧接着有灼热而粗乱的声息传出,如野兽低鸣、如天鹅呜咽————一切都是原始的行为。
少女一直照顾着杨铭,她清楚杨铭有着怎样的雄壮一面,所以在这无法抗议的离别前的一晚,作风彪悍的她毫无保留的做出了物竞天择的选择,但哪怕体质如她一般强悍,在这场原始的交战中,她竟然也完全败下阵了!当脑海的意识轰鸣的那一刻,她只觉得杨铭是自己见识过最强大的男人了,然而她也不可能拿这件事去和巫医证明杨铭的生存能力————一切有命。
在天亮时刻,族群悄悄的离开,少女用兽皮裹住了杨铭让他沉睡着,没有去叫醒他,然而当族群的身影没入风雪中的时候,杨铭已经醒了过来,他拨开厚重的熊皮,目光复杂而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