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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传来的枪声虽然像捂着盖子般微弱沉闷,可没有逃过一直在车上屏息倾听的岳明伦的耳朵。透过毫不起眼篷布上的一个破洞,岳明伦手中的98k狙击步枪射出了第一颗子弹,猝不及防的日军机枪射手一头栽在了工事里。
另一侧的机枪射手还没想明白子弹从哪飞来的时候,第二颗子弹已经穿过他的钢盔敲碎了他的脑袋。
炮台门口的三辆卡车几乎同时跳下了几十名身穿日军宪兵制服的士兵,当炮台守备队的守卫略微迟疑了一下,终于看清他们手里端着的不是日军的制式三八步枪,而是德制18冲锋枪的时候,一切都太晚了。
以每分钟400发的射速迎面泼来的弹雨瞬间就放倒了所有身体裸露在外的守卫,剩下的守卫蹲在掩体后看着上空密如飞蝗的子弹呼啸而过,头都不敢抬。此刻的他们想的不是如何反击,而是如何逃脱死神的邀约。
可他们彻底绝望了,三十米外一个叫“树根”的中国士兵不时接过身边战友递过来已经拧开保险帽的式木柄手榴弹连续投掷出去,一颗颗冒着青烟的手榴弹准确地飞进了机枪工事和他们藏身的掩体中,爆炸让耳边传来令人眩晕的嗡嗡声,气浪把他们掀翻,手榴弹的破片毫不留情地钻进身体中,他们横七竖八躺倒在掩体里,痛苦地嚎叫着,翻滚着……
营救分队的士兵们跨过掩体的同时还不忘给他们补上几颗9毫米子弹,以便迅速结束他们的痛苦。
高大力一把推开正要进入坑道的岳明伦,抱起手中的捷克式轻机枪对着坑道内就是一梭子,岳明伦看了看手中只能单发的狙击步枪,识趣地让到一边,赵兴邦、屁猴还有树根顺势挤了过去走在最前面。
“你们去救人,我带几个人去上面把高射炮给炸了,带**的都跟我走!”岳明伦边喊边退出了坑道,带着十多个士兵顺着战壕向上冲去。他知道在+∝+∝+∝+∝,≮.co√样狭窄的坑道里面,挤进去更多的人不但不能发挥火力优势反而会徒增伤亡。
高大力端着轻机枪走在最前面,两侧是手持冲锋枪的赵兴邦和屁猴,树根紧跟其后,四个人组成了一个搭配合理的火力组。中间是五名冲锋枪手,老兵油子孙烟袋带着三个冲锋枪手走在最后,背对着他们,边走边退,为他们提供掩护。
捷克式轻机枪的火力持续性就不必了,他们手中德国伯格曼兵工厂生产的18冲锋枪更是在一战中被誉为“战壕扫把”。短便携的枪身,发的弹夹,每分钟400发的射速,在这样狭窄的坑道内发挥了它最大的火力优势。
无论是前方试图阻挡的守卫,还是从两侧房间内跑出的士兵,无一例外地都被喷吐着火舌的冲锋枪吞噬,树根还不时往拐角处和房间内甩出几颗手榴弹,很快他们几个就冲到了地下室的拐角处。
趁着手榴弹爆炸腾起的烟雾,高大力冲到拐角的尽头转身向左侧猛扫,突然“哒哒哒”一阵连续的枪声响起,高大力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他手里的机枪也掉落在地上,飞出几米远。
还好赵兴邦和屁猴及时刹住了身子,趴在了地上。赵兴邦冲着倒在地上的高大力大喊:“大力!大力!”并试图匍匐前进到大力身边把他拉回来,可又是一阵枪声响起,眼前的水泥地上火花四溅,他只好又缩回了头。
高大力趴在地上,看不到他身上的伤口,只有身下一滩还在不断被放大的血迹在慢慢蔓延着。他努力向前挪动,想去抓不远处的机枪,可这几米的距离对于身强力壮的他如今似乎如隔千里,但他并没有打算放弃。
孙烟袋从身后赶了过来,第一个动作就是举枪打掉了挂在转弯处的一盏灯,拐角处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左侧的机枪看不到目标开始慌忙地乱射起来。
“树根,快伸头看看手榴弹能不能够着!”
树根闻声趴在地上,冒着乱飞的子弹,慢慢探出头,趁着昏黄的灯光看去,左则二十米处两个日军正副机枪手正躲在沙包后操纵一挺歪把子轻机枪,不断地喷吐着火舌。
“不行,这里不够高,手榴弹扔不过去!”树根上下打量了一下只有一人多高的巷道,焦虑地喊道。
话间孙烟袋已经来到了身后,探了一下头,又看了看地面,“这里是下坡,你扔下去,差不多能滚到鬼子的身边。”
“嗯!”完树根从腰间摸出最后一颗手榴弹,使劲向里甩了出去,手榴弹落地后骨碌骨碌滚到了鬼子的工事前,“轰”一声,机枪的响声停了。
赵兴邦和屁猴趁机弯着腰飞奔到大力的身边,每人拽着一条腿就向后拉,就在此时,鬼子的轻机枪又“哒哒哒”重新响了起来,两个人只好一个懒驴打滚又翻滚回来。
“呸!妈的!一定是手榴弹威力不够,被工事的沙包挡着了。”孙烟袋边吐飞进嘴里的沙子边骂道。
树根看了看身后的几个冲锋枪手,“你们还有手榴弹吗?”
“有!我还有两颗!”
“我还剩一颗。”
“我这儿只用了一颗,还有三颗呢。”
“好了,够了,全部拿过来给我!”树根接过六颗手榴弹,迅速拧下其中五颗的木柄,撕下一截绑腿,带柄的放中间和其余五个弹体紧紧捆扎在一起。
然后用手掂了掂,愁容再一次涌上脸孔,“老孙,这太重了,我只能站起来在中间投才能保证扔的够远。”可谁都知道,站在坑道中间投手榴弹,后果只能是被对面的机枪打成马蜂窝,落地的集束手榴弹还不定会伤了自己人。
“树根,你相信我吗?”孙烟袋凝重地。
“当然信,不信我就不会问你了。”树根被问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那好,我喊“走”的时候,你就冲到中间站起来把手榴弹用吃奶的劲扔下去,不要害怕,更不要迟疑。我老了,劲没有你大,不然就轮不到你了。”老孙拍了拍树根的肩膀。
“嗯!”树根使劲了头,他对身边的这个身经百战的老兵有着无比的信任。他半蹲着抱起集束手榴弹,手扣拉环,做好了随时冲出去的准备。
在日军的机枪射击短暂停止后,孙烟袋靠着墙闭上了眼睛,拿下头上的钢盔使劲扔了出去。
听到钢盔碰触墙壁的声音,鬼子的机枪开始朝拐角处“哒哒哒”不断地突突起来。孙烟袋这个老兵油子听声音就知道鬼子使用的是一挺十一年式轻机枪(俗称歪把子),采用的是极其少见的漏斗供弹方式,每次可以装六个五发的弹夹,仅可连续射击0发就需更换弹夹,火力持续性差这正是歪把子机枪的最大弱,以至于后来日军宁可使用缴获的捷克式轻机枪也不用自己的歪把子。
他在脑海里飞快地数着日军机枪发出的枪声,“一……二……二十八……二十九……”,在最后一发子弹飞出的同时,孙烟袋猛推了一下旁边的树根,大喊“走!”
树根没有丝毫犹豫,在枪声停止的一瞬间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了坑道中间,拽掉拉环,直起身子,双手举起手中的集束手榴弹用力向前抛了出去。冒着青烟的一捆手榴弹在飞出十多米远后,打着滚骨碌到了日军机枪工事的沙袋前。
正在更换弹夹的两名机枪射手看到一捆手榴弹滚落到跟前,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眼神里露出对末日的恐惧,似乎已经听到了死神的召唤。
火光一闪,随着一声巨响,坑道里的地面都颤抖起来,一股强劲的气浪裹挟着浓烟奔涌而来,趴在地上的树根被吹得眼睛都睁不开。
日军的机枪哑了,孙烟袋和树根带着人冲进尘埃未定的坑道中。赵兴邦和屁猴拖起地上的高大力来到亮光处,费力把他翻过来。他的眼睛紧闭着,前半身全是血迹和灰尘,肚子上的两个洞和大腿上的一个洞还在往外不停渗血。
赵兴邦抱起大力的头,带着哭腔摇晃着,“大力!傻大力!你倒是话呀,你不是喜欢揍我吗?来,你打我两拳,打呀!”
高大力一动不动,屁猴摸了摸大力脖子上的颈动脉,又探了探他的鼻息,用胳膊撞了赵兴邦几下,“嚎个屁呀!还有气呢,快,咱俩把他背出去。”
赵兴邦抹了抹眼泪,费力地把高大力放到屁猴的背上,一起向坑道外走去。
孙烟袋等人冲到地下室拐角处,在背后轻易解决了封堵地下室的机枪工事,与金铁吾虞美玲等人会合。
“岳连长呢?”虞美玲看到过来的一行人中并没有岳明伦,焦急地问道。
“带人去炸防空炮了,在上面。”孙烟袋会意地笑笑,指了指头。
金铁吾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快出去吧,我们还有十分钟时间。”一行人搀起苏联飞行员向洞外走去。
走到拐角处,金铁吾停下脚步,望着地上两名营救队员残缺不全的遗体,脱下钢盔,敬了个军礼,“对不起,二位弟兄,不能带你们回家了,你们安息吧。”
两名苏联飞行员也挣脱了搀扶,举手敬礼,向为营救他们而牺牲的勇士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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