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其实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姜家所有罪有应得的人全部成了无头尸体。
鲜血在地上淌着,到处都是脑袋,到处都是尸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而那些杀人者,一个个面无表情,似乎见惯了鲜血横流的场面。
这个时候姜伟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横亘里伸出一把刀,制式绣春刀,锦衣卫专用产品。
拿刀的是张儒,刀尖对准他自己。
姜伟不再犹豫,接过刀架在姜天奇脖子上:“你人头落地,你我之间的血债,便一笔勾销。死的人里面无一孩童,十八年后,欢迎你的后人来找我报仇。信阳血案始作俑者,姜伟姜其大是也!”
第一次,他出了自己的字。
也是第一次,在并不是保护张儒的前提下,他当着张儒的面杀人。
张儒神色没有半波动,他知道姜家可能有一些人是罪不至死的,也知道自己的手段太过血腥了些。
但他一都不觉得过分,因为他认为这些人该死,而他,是执行这个律法的人。
田连横走过来,从姜伟手纵横把绣春刀抽了出来,用白色丝巾将血迹擦干净递给张儒:“公爷,死的人全部都是罪有应得之辈,没有罪在身上的人刺配充军,去辽东。孩子就暂时交给别人领养,不会有别的事。”
张儒头:“行了,辛苦了。昨天的事,你要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才行。”
田连横立马双膝跪地:“公爷冤枉,昨日属下得到消息之后,害怕手里的人手不够,又怕信阳卫这边的人会掺和进来,就去了一趟信阳卫,找指挥使聊了半宿天。
属下知道没有亲自来接公爷是属下的错,但是属下绝无二心,请公爷明鉴。”
张儒淡淡道:“我要问的不是你有没有贰心,而是为什么要让一个下面的人来见我。我不认识他,如果有什么误会,是不是我杀了他也没有关系?
做事要谨慎,当年你离开的时候,你的师兄应该告诉过你。
你哪怕留下只言片语,哪怕留下半信物,也不会产生误会。为什么要那么不心?
你们走的时候我就过,你们是我最后的底牌,如果有一天你们觉得我张文轩对你们不好,可以选择离开,但是提前告诉我一声。
我也过,你们在外面做事要心,一切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为第一要务。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吧!”
完,他把跪在地上的田连横扶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不要下跪了。”
田连横连连头:“多谢公爷体谅。”
张儒道:“你们这些人在外面的日子不容易,要是自己都不懂得保护自己,我要用人的时候,找谁去啊!
好了,不那么多了,今天来了的,有一个算一个,每人白银百两,直接去信阳文轩号分号取便是了。”
田连横这次没有谢恩,而是大声道:“兄弟们,公爷了,这次参与的兄弟,每人赏银百两!”
然后,所有人十分整齐的喊道:“属下多谢公爷赏赐!”
一阵兴奋过后,马上就有人开始打扫战场,如果有军中将领在这里的话,一定可以看出端倪。
这哪里是一群山贼马匪啊,这完全就是一群职业军人。
他们打扫战场的时候都有人守卫在周围,只要有风吹草动,这些还在搬尸体的人随时都能重新组成一支战斗力十分强悍的军队。
回客栈的路上,张儒问姜伟怎么处置那个被人救出来的姑娘。
姜伟想了好一阵,都没有想出一个妥善的安置方法来。
“你是我兄弟,想怎么安置她跟我一声就行了。找机会给你找个媳妇,你老姜家也得留个后才行。不然姨娘九泉之下,怕是要对我这个厚此薄彼的侄儿大生怨怼之心了。”张儒笑道。
姜伟踟蹰道:“老大,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张儒一把搂过姜伟:“兄弟之间,没必要求这个字,不管什么事,只要不是谋反,老大能办到绝对会倾尽全力。”
姜伟道:“老大,我想娶那姑娘。”
张儒不由目瞪口呆,娶那个姑娘?
如果那个姑娘没被姜家那些牲口给糟蹋了,他估摸着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这是一个什么时代?这是一个把女子的贞操看得比命还要重要的时代。姜伟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这多少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不得不,被这个时代的某些风气给侵染之后,张儒骨子里的直男癌也有些发作了。
要是在前世,他绝对不会如此。
那时候往上还流行一个笑话,什么对媳妇要求别太高,是处女就行了,然后有人反驳,也不用处女,孩子是你的就不错了。后面有大神接了,什么孩子是你的就不错了,能找到媳妇就不错了。
这虽然是一个笑话,同样也反应了后世的男女之间究竟有多乱。
而这个时代,是没有被污染的时代,另一个角度来看,也是一个不开化的时代。这个时代的女子,还讲究三从四德,还得为了自己的男人守身如玉。
姜伟极为认真的道:“娘以后要给我找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还也要一手带大的。娘已经走了,我想完成她的遗愿。”
张儒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女子已经被糟蹋了。”
姜伟道:“老大,我想得很清楚了,无所谓。
本来是决定孑然一身的,现在有个人能够陪在身边,已经非常不错了。”
张儒叹了口气:“好吧!我去。”
一个已经被糟蹋了的女子,劳动一个公爷来亲,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那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女子在得知姜伟要娶她之后,竟然死活不同意,还自己配不上姜伟,差没上吊。
后来还是姜伟亲自出马,两人在房间里了一整夜悄悄话,最后女子才答应跟姜伟过日子。
婚事不大,几个兄弟吃了东西,喝了酒,在官府报备之后就算成了。
这都是按照姜伟自己的意思,同样,那个名叫婉儿的女子,也不愿意大张旗鼓的办婚事。(未完待续。)